一个月后,宫成组建的第一支妖兽捕猎团进入了妖兽丛林,领队的队长是孙大鹏,副队长是莫云飞。
加上两名队长,捕猎团一共二十人,都是从杨家那边选出来的精锐弟子。
“宫成,一个月五十两银子,三十块灵石,给的有点多吧?”掌门的房间里,杨青青对宫成的做法有些不满。
“不多,师姐,你只管战队的出账和入账,其他事你不用操心。”宫成道。
杨青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刑紫烟柔声细语地问道:
“师兄,银子倒是好说,可是一个人一个月三十块灵石,二十个人就是六百块灵石,战队能赚出那么多吗?”
宫成抿了抿嘴道:“暂时肯定不能,先从你的炼丹室那边填补一下,风火城那边第一批货都要卖空了,我马上把第二批战利品送去,所以咱们这第一支捕猎团只要保证以后货源不断就行了,我没指望他能有收益。”
闻言,刑紫烟和杨青青眨着两双大眼睛相互看了看。
杨青青微微皱着眉道:“你给那些人配备了高级护甲,还有极品灵器,投入已经很大了,还有我在严长老那里拿的符箓可都是赊账赊来的,师弟咱们不能赔本赚吆喝呀!”
“问题这不是赔本赚吆喝,这是把老本都陪进去了。”刑紫烟苦着一张脸道。
“关键是风火城那边还一丈都没打呢,咱们这边就先赔那么多,以后怎么办呢?”杨青青又道。
“怎么可能赔呢?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我就这么决定了,前面现在是火坑,我就想带你们跳,你们支持还是反对?”宫成沉下脸道。
两个女孩儿都沉默了,相互对视着。
“你说跳那就跳呗!”杨青青嘟囔着道。
“师兄去哪我就去哪。”刑紫烟努了努嘴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宫成笑嘻嘻地解释道:
“放心,我会想法办提高战队的实力,风火城那边现在势头很好,上官晓月的确有一套,咱们的货已经开始入侵镇远镖局的地盘了,只要干掉了镖局,咱们就能逐渐盈利,到那时候局面就能彻底打开了,什么装备呀,修炼资源啊,就都有了,会越来越好的,欠你们的银子我会还的。”
刑紫烟和杨青青看到了好大的一个饼,但两人谁也不说破。
杨青青有娘家人兜底,刑紫烟自己会炼丹药,两人也不怕赔,不过劝还是要劝的,劝不了也没办法,只要宫成没胡乱花银子两人就心满意足了。
风火城
出了北大街,紧邻的中路就是镇远镖局的地盘,从前狐族偶尔也会把私货卖到中路一带,有几家武馆缺少妖兽材料时,会找狐族要一些私货。
但这一次不同,狐族突然加大了供货的力度,中路的几家药铺和武馆都已经改从狐族那里进货,这引起了镖局的不满。
镇远镖局的一间客厅里,得知消息的曹二爷一脸震怒,圆睁一双虎眼问道:
“特么的,那些狐狸崽子竟敢跟咱们抢生意,他们疯了吗?查清他们的货是从哪来的了吗?”
一名专门在城里跑街面的小头领急忙道:“回二爷的话,查清楚了,应该就是前一段想来卖货的那两个小崽子手里的货。”
“哦?是巨戟城来的那两个?”曹二爷皱起一双板斧似的浓眉问道。
“应该是,不然的话,狐族搞不到那么多的货,我让下面的人去那几家药铺看了一下,那些货的处理手法跟张家铺猎团很像。”那小头领回道。
“那我就明白了,我说两个小兔崽子没给我回话,原来是留了后手,行,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风火城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曹二爷说完,冷笑着撇了撇嘴。
厅里的那名小头领思忖片刻,小心地劝道:“二爷,我看那两个小子多半是混元宗出来的,混元宗现在刻有半神啊。二爷,他们手里也就是那些货,不如就让他们卖完算了。”
“半神多了个屁,半神能镇压混元宗的地头,可这里是风火城,他敢来照样让他出不去,”曹二爷瞪着眼睛道:“你知道张家丢了多少货吗?”
“呃,听说不少。”小头领低头说完偷偷看了凶神恶煞般的曹二爷一眼。
“哼!少说十万两白银的货,我最初之所以挑三拣四提了那么多条件,目的是想把价压到一半,那样咱们净赚五万两,没想到他们跟我玩这套,行,货不给咱们卖,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二爷,我马上带人去中路那边,收拾收拾那帮狐狸崽子。”小头领道。
曹二爷怒斥道:“你特么什么时候能学聪明点,这种情况还用咱们出面吗?”
“可那帮狐狸崽子在往咱们地盘卖货呀。”
“那也不用咱们出面,张家丢的货已经出现了,去给张老二送个信,让他去跟那帮狐狸崽子玩吧,那帮狐狸崽子也挺麻烦,省得沾咱们一身骚气。”
小领头恍然,呲牙笑道:“二爷,这招是妙计,那张老二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他正有气没处撒,嘿嘿!”
“做你的事,别议论人家的家务事,另外事办的干净点,风透出去就行。”
“明白二爷的意思,您就等着看热闹吧,嘿嘿!”说完小头目点头哈腰地走了。
曹二爷坐在太师椅上嘴角撇了撇,悠闲地转动起了手里的两个钢球。
当晚,张家一个名叫张虎的小头领带着一伙人去了中大路,几乎是查遍了药铺和武馆,果然发现了大量张家捕猎团丢失的妖兽材料。
那些药铺和武馆张虎轻易也不敢得罪,只是言语吓唬一番,更不敢动人家的货,毕竟那都是人家真金白银买到手的。
事情偏偏凑巧,张虎一伙刚要返回,撞见了一个来抓药的狐族少年,一伙人不由分说,上前就把那少年绑了,带回去一顿毒打。
当天夜里,几名巡街的狐族青年在北街巷口发现他时,只剩半条命。
那少年名叫上官春,才十三岁,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巡夜的几个人不敢把他送回家,于是便把他抬到了上官通家里。
“小春?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一见那少年惨状,上官通气得紧握着拳头。
“张,张.......”少年虚弱的说不出话,勉强从把手伸进怀里,却又没力气抬起。
上官通见状,从他怀中摸出一封带血的信,打开一看,信上画着一只血淋淋的狐狸,信上署名居然是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