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傍晚,林天然正坐在院门口读书,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武松大步朝他走来,手里提着一坛酒和几包熟食,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豪气。
“林兄弟!”武松一见到林天然,便笑着招呼道,“今日我回来,特意带了些酒菜,咱们一起喝两杯!”
林天然放下书,笑着点头:“武都头客气了,那我就不推辞了。”
武大郎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二弟回来了!快进屋坐!”
三人刚走进院子,潘金莲便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手里还拿着一块布条掸子。
她走到武松身边,柔声说道:“叔叔路上辛苦了,看你这一身尘土,快让我给你拍拍。”
说罢,她轻轻抬起手,用掸子在武松的肩膀和衣袖上拍打了几下,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武松微微一愣,身体有些僵硬,但碍于礼节,也不好拒绝,只得低声说道:“多谢嫂嫂。”
潘金莲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妩媚:“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快进屋歇着,我去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吃顿饭。”
潘金莲则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香气也随之飘了出来。
三人进了屋,围坐在桌前。
武松拍开酒坛的泥封,给林天然和武大郎各倒了一碗酒,自己则端起碗一饮而尽。
他抹了抹嘴说道:“林兄弟,这些日子多亏你照应我大哥,武松敬你一碗!”
林天然端起酒碗,微微一笑:“武都头言重了,我可什么也没做,反而是武大哥经常照顾我。”
酒过三巡,武松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放下酒碗,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世道不太平啊。我这次公干,一路上见到不少匪盗横行,百姓苦不堪言。”
林天然点点头,问道:“那朝廷可有对策?”
武松冷笑一声:“朝廷?那些大老爷们只顾着自己享乐,哪里管百姓的死活!倒是梁山那边,最近聚集了不少好汉,挂了个‘替天行道’的牌子,专打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和恶霸豪强。我虽为朝廷办事,但心里却觉得,这些好汉倒是真英雄!”
林天然心中一动,问道:“替天行道?这话怎么说?”
武松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那些梁山好汉,专为百姓出头,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他们虽被朝廷称为‘贼寇’,但在百姓心中,却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林天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却对“替天行道”这四个字产生了一丝兴趣。
饭后,武大郎拉着武松的手,诚恳地说道:“二弟,你一个人住在衙门里也不方便,不如搬回家来住吧,咱们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武松闻言,沉吟片刻后说道:“大哥,我平日里公务繁忙,早出晚归的,怕打扰你和嫂子的清静。”
武大郎摆摆手,笑道:“一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搬回来住,我也好有个伴儿。”
武松见大哥如此坚持,便点头答应了。
武松住进来后,林天然察觉到,潘金莲的状态与往日大不相同。
平日里,潘金莲在家时总是愁眉苦脸的,对武大郎总是冷淡疏离,言语间带着几分不耐。
可自从武松搬回家中,她的态度却变得热情积极起来。
每次武松回来,她总是早早地迎到门口,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柔声说道:“叔叔,辛苦了,快进屋歇歇。”
一次,林天然从茶楼回来,刚走进院子,便看到潘金莲端着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递给武松:“叔叔,你每日在外奔波,喝碗汤暖暖身子。”
武松接过汤碗,眉头微微一皱,淡淡地说道:“多谢嫂嫂。”
林天然知道,潘金莲对武松的心思并不单纯,而武松显然也在极力避嫌。
一日,武松来到林天然屋中,与他闲聊。
两人坐在桌前,武松端起茶碗,沉吟片刻后问道:“林兄弟,这些日子我嫂子……可曾对你格外亲切?”
林天然闻言,心中一动,知道武松是在试探。
他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潘娘子待人一向和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武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说道:“林兄弟,我嫂子她……性子有些……,你多担待些。”
林天然看着武松,心中却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
他点点头,说道:“武都头放心,我心中有数。”
武松叹了口气,放下茶碗,起身说道:“林兄弟,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又一日,林天然在院中读书,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潘金莲的声音:“叔叔,你站好,我给你量量尺寸,做件新衣裳。”
林天然放下书,透过半掩的窗户,看到潘金莲在院中拿着软尺,在武松身上比划着。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武松的身体,武松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僵硬,却不好发作。
也许是为了避嫌,武松没过几日便借口公务繁忙,搬回了衙门里住。
此后,武松常常外出办案,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潘金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偶尔出门,也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