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只是打算夜探城主府，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们顾不上休息，立刻赶回清河书院，要把姬棠拿下。
也许能从姬棠口中得到些想要的消息。
赶回清河学院直奔玄音峰，却没想到姬棠居然跑了，她的洞府里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而且她还拿走了玄音峰一座罕见的器炉。
姜渺见到程夕气的把姬棠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还不觉得解气，本来学院的器炉就是有数的，尤其是有些名气的器炉更是无法复刻，还被人偷走一个。
程夕跟厉执安对视一眼，厉执安看着她温声道：“你留下休息，我去找院长他们商量此事。”
程夕点头，“你自己多小心，城主府被毁，只怕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
姬珩肉身已灭，他爹未必就会善罢甘休。
厉执安笑了笑，“放心，姬城主已经几十年没有露面，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呢。”
程夕：……
厉执安一走，姜渺神色古怪的看了程夕一眼。
程夕对上姜渺的眼神，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姜渺：……
进了书院之后忙着当牛做马修炼，她都忘了自己曾经喜欢厉执安的事情。
“看我做什么？我现在不喜欢他了，不会跟你抢。”
“抢又抢不过。”
姜渺：……
程夕这张嘴，还是那么讨厌！
“抢不过怎么了？你厉害，行了吧？”
“行！”
姜渺气的锤了程夕一巴掌，程夕痛呼一声。
姜渺脸色一变，“我可没用力啊。”话音一落，她嗅到了些微的血腥气，看着程夕道：“你受伤了？”
程夕故作脆弱的道：“是啊，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时，不小心伤到了。”
姜渺脸都僵了，这茶叶味儿都要扑到她脸上了。
扶着程夕去了自己的洞府，给她拿了丹药吃了，这才问道：“万星城那边的动静是你们两个弄出来的？”
程夕点头，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姜渺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整日忙着修炼，也知道学院最近传出的各种消息，但是她也没想到程夕居然这样厉害。
“那你的意思是姬棠跑了，那她还会不会回来？”
“携宝潜逃，她还敢回来？”
“有道理，可惜了那三清丹炉。三清丹炉虽然品质极好但是却不是玄音峰最好的，你说她既然要偷，为什么不偷个最好的？”姜渺想不通问道。
“这谁知道？”程夕也想不通。
两人四目相对，姜渺叹气，“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
强者的世界，她现在一个小喽啰可没资格伸一爪子。
“嗯。”程夕闭目养神。
姜渺坐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程夕，万星门一旦打开，会有什么后果？”
她其实想问的是，像她们这样修为低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程夕闻言睁开眼看着姜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如何？”姜渺问。
“假话自然是骗你没有大事，能好好活下去。真话嘛，那就是我也不知道，万星门打开后的世界，别人都说星门之后是一个灵气更浓郁的世界。
你们修炼的速度会更快，成长的更快。但是，也有人说，星门之后的灵界宗门林立，争端更多，强者的世界，对于弱者而言，未必是好地方。”
姜渺愣了一下，“是吗？”
“若是这样，你想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姜渺冷笑一声，“难道弱者就不配活着吗？在这里还不是有很多不能修炼的百姓活着，他们一样活得好好的。难道那星门之后的地方，就人人都是强者吗？我看，未必！”
程夕乐，“有道理。”
姜渺横她一眼，“那你会去吗？”
程夕想了想，“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程夕看着姜渺笑的更温柔，“就是我还没想好。”
很久之后，姜渺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是程夕没有想好，而是程夕无法自己做主能不能去，或者说能不能活着去。
后来她才知道，开启星门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不是谁都能扛得起来。
“这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姜渺嘀咕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程夕的眼神略有些复杂，“不会是因为厉执安吧？也是，厉执安未必能走，他还得回金都吧？”
程夕轻笑，“谁知道呢。”
“都跟你订婚了，自然是……”她想说自然是你去哪里他去哪里，后来这话不太对，应该是夫唱妇随，这么一想确实，厉执安若是不走，程夕也走不了。
这一瞬间，姜渺忽然觉得喜欢厉执安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修炼长生与爱情，她还是更喜欢长生。
只要活得久，什么美男见不到。
程夕从姜渺那里回了青田峰，姜渺又忙着去收集材料炼制法器了。
进了青田峰，就见大师兄正在她负责的灵田里给她收灵植，见她回来对着她摆摆手，让她不用过去了，已经要收完了。
程夕远远地喊了一声谢，岳尘哈哈一笑，然后将灵植放进储物袋去书院交任务去了。
程夕琢磨着下午有时间再把灵田种上，等她睡醒起来去灵田就发现已经种好了，风风火火来去不见影的二师姐对她说，是二师兄给她种的。
程夕索性坐在灵田边上的花藤下纳凉，宝花坐在她肩膀，凤火也难得出来透口气。
孔霜华回来时，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就走了，没有过来打扰。
程夕远远地看着大师姐的背影，仰头看着天，若是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清风悠然，日光正好。
小睡一会儿，程夕就醒了。
她站起身来凝视远方，就见颜胜玉面色不太好的爬上了青田峰。
“怎么了？”程夕迎上去看着她问道。
颜胜玉看着程夕，“江蔚然让我给你递消息，程云谏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程夕面色一凛，转身就往四相峰去，程云谏不见了，那程凤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