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阿言有没有爱过“自己”。即便是游戏上的，即便隔着网络，他也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苏洛：我去！你现实里碰到知知了？知知谈恋爱了？知知是谁啊？该不会很巧就是我们学校的吧？我记得知知之前说是高中生来着，是考上我们学校，开学被学长拐跑了么？
季砚亭皱眉。给人回复说不是知知。
苏洛不信！季哥刚刚的描述，明明说的就是知知啊。
一开始知知不就在游戏上疯狂追求季砚亭，怎么对她冷，怎么拒绝她都不放弃。后来两人在游戏里快结婚了，知知被扒出来是个抠脚大汉。
不过苏洛不相信知知是个抠脚大汉的。他觉得是有人嫉妒知知跟季哥好，才故意在两人成亲的那天在某吧里发帖子说知知是抠脚大汉。目的就是破坏两人的感情，让知知跟季哥成不了亲。
季哥那天承认“知知”是男的，估计也是错信帖子内容，这两人现实肯定面基了，才重归于好。
知知会退游，是承受不住压力。毕竟知知追求季哥那么长时间，每天都饱受非议，被人排挤谩骂。后来情况好点，是非依旧很多。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知知积攒太多负能量，扛不住选择退游，一走了之。
真该死啊！苏洛自我反省，居然相信帖子内容，也认为知知是抠脚大汉！
都怪季哥，那天自己问的时候也说知知是男的，害自己思想滑坡！苏洛在心里甩锅。
季哥跟知知都在现实见面了，跟小学弟就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呗？自己更该死了，之前认为季哥脚踩两条船！
季哥看起来那么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都怪周晨，受到其影响，见两个男人关系好点，就以为有什么猫腻。
苏洛想了想，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点着。
苏洛：只能说爱过！但毕竟是网络，人总要回归现实。季哥，你也别太较真。
季砚亭：不是我，是我朋友。
苏洛：好的，是你朋友。
季砚亭锁屏，坐在长椅上发愣。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学弟也没见回来，他惆怅，想发消息问阿言在做什么，可终究没法。
两人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在做什么。
痛苦，难受，心痛！
好想让阿言满眼都是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到十一点，林知言从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几瓶水回来，正好碰到学长。季砚亭貌似刚夜跑结束，看到他便走过来。
他打招呼，“学长，这么晚了还在夜跑啊？”
“嗯，锻炼身体。”季砚亭扯出笑容回答。他不是在夜跑，而是在长椅上坐着，见人回来才佯装出夜跑的样子制造偶遇。“学弟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季砚亭状似无意的问。
“和同学有聚餐。都是一个班的，不去也不好。”林知言老实回答。他本来不想去，但刚开学，太不合群也不好。
季砚亭一听是聚会，内心的忐忑烦闷烟消云散了。想来那女生和阿言是一个班的，才过来接人。
“学弟军训这么些天感觉怎么样？”走回去的路上，季砚亭没话找话聊。
“还行，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军训能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好的。他入学后挺顺利就融入集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看谁不顺眼也不会明说出来，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
他还不住宿舍，跟他们的摩擦变得更少了。
一路上林知言话都挺少，基本是季砚亭在问，他就回答。到了楼下，他同人挥手告别后，便进了电梯。
——
因为没几天就要汇演，训练更加严格一些。解散的时候，他累的要死，只想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看到苏学长和周学长似乎在小树林那争吵，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折返绕道，还是装作啥也看不见直接走过去。
他思考十几秒，决定折返。岂料苏学长把他叫住，接着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学弟挺巧啊，走一起去吃饭。”
林知言不敢回应，尴尬的回头看一眼，发现周晨就死死盯着。他只感觉后背发凉，若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应该在喝孟婆汤了。
苏学长偏偏能做到忽视别人的视线，大喇喇的说：“别愣着呀，走，学长请客。”
周晨三两大步上来拉住苏洛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然后对他说：“抱歉啊学弟，回头再请你吃饭吧。”
林知言：……
他也是这两人play的一环么？
小两口吵架，外人最好不要参与，更不要劝解，多说一句话都是错的。能远离，赶紧走，不要凑热闹。不然别人和好，自己吃狗粮不说，还成小丑！
刚进小区门口，他就看到了季学长。这些天总是能频繁的碰到季砚亭。起初他觉得两人住同一个小区，又都是一个学校的，经常碰到不奇怪。
可每天中午和傍晚，军训解散回来就能碰到就很奇怪了。
他心里有猜测，是季学长故意等他，然后假装碰到的。他脑子里否认这个猜测，心里却觉得猜对了。
于是，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最近这几天碰到学长也太频繁了点。我都有种错觉，学长是在故意等我。”
他边说还不忘去观察季砚亭的表情，发现这人面色如常，情绪也没什么起伏，淡定的很。
“我就是在等学弟。”
“这……”林知言惊讶，没想到对方说着他的话直接就承认了。会不会太干脆了些？
只见季学长叹了一口气，给他解释。
“苏洛谈恋爱了，我没有吃饭的搭子。就想等学弟一起吃饭，但我们关系也没有多深，不好意思天天叨扰。所以才假装偶遇，邀请你一块吃饭。”
好丝滑的解释，他不信！
季砚亭想找饭搭子还找不到人？何苦用上招数来偶遇他。
他眨巴眼睛，不敢往下想。
或许真是他想错了！季砚亭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饭搭子。
“我信了。”林知言回答说。
这个话题也不适合再聊，他便把话题引到吃什么上。
话题转到吃的方面，尴尬的气氛才缓解不少。
等回到住处，他才暗骂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认为季学长是想追求他才如此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