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毫无预兆的贴了上来。
人在极度震惊时,是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她身上的香气儿窜到鼻子里,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惊讶有之,更多的是从脚底蔓延而上的战栗感。
他想躲开,但被桑枝察觉到了意图,似乎不满他的行为,那人直接伸出双臂揽住他脖子。
强势将他压往自己这里。
唇齿交缠时江砚察觉到她的异样了,心里一闪而过某个可耻的想法。
但念头刚起,就被他打消了,毕竟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趁火打劫。
正要躲开时。
那人不满此时的浅尝辄止。
压着他的唇,重重的碾,好像完全掠过了他的鼻息才罢休。
江砚被动的接受了这个窒息的吻后,强势拉开二人。
得不到满足的桑枝眼泪汪汪,似乎在控诉他推开自己。
男人深呼吸了几口,低头看着在他面前,眼窝深深,睫毛又弯又翘的某人。
她的唇殷红又饱满,亮晶晶又娇艳欲滴,像沾上露珠的樱桃一般。
面颊粉红,肌肤胜雪,无辜又娇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道我是谁吗?”
桑枝捏了捏他耳垂。
面带不快,“你好笨,你是江砚啊,你能亲我,我为啥不能,不能亲你……”
话音刚落,温香软玉的某人又栽在自己怀里。
江砚刚才询问时,心里忐忑的不行。
怕得到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但当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时,久违的心跳占据了他所有心神。
所以在她再次亲过来,完全没抵抗,话语低沉,“桑枝,这是你主动的。”
男人反客为主,大掌用无可撼动的力道扣住她腰,撬开唇缝进来。
刚开始时他的动作是生疏的,但这人无师自通,被动几回后反客为主。
一次又一次将她破碎的呜咽吞掉。
桑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到岸上窒息的鱼儿。
被人无休止的索取着她胸腔的所有空气。
实在受不住就捶打他胸口。
但换来的是对方越发蛮横的攻城略地。
亲的正上头的男人猛不丁被人咬了,这才在她窒息前放开。
江砚轻轻整理着她圆润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凌乱发丝。
等她呼吸平稳了,再次埋头。
…………
桑枝这晚睡得不太好,不知道谁把她柔软的枕头换成硬邦邦的东西。
而且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腰还疼的厉害,手挠下巴时,无意碰到某块腹肌,她的瞌睡虫不翼而飞。
此时外面天色还暗沉,外面一片静寂。
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大片古铜色的皮肤。
惊慌的视线从对方腹肌再到人胸口最后落到脖子上。
身材是很好,就是这些部位或多或少,充斥着暧昧的红痕。
桑枝吓得一激灵。
还没搞清这是啥状况时,先紧急检查自己,囫囵摸了一圈儿,还好还好,衣服还好端端穿在身上。
身上也没异样。
至于为啥会腰酸背疼,这就得问突然出现在自己卧室的江砚了。
这人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算,还面对面抱着她,让她坐在对方腿上,趴在人胸口睡了整晚。
而且他还不穿上衣!
桑枝脑袋乱成一团麻时,那人睁开眼了。
她都没来得及控诉对方,沙哑低沉的男声就飘了过来。
“昨晚发生的事儿你都忘了?”
“我……嘶”
桑枝想问啥事儿,但刚张口就被嘴上的痛楚打断,她照了下镜子。
好嘛,嘴肿了不说,还有好几处破了皮儿。
再看对方,好嘛,比自己还严重。
江潮早就料到某人会不认账,此时淡定起身,男人眉目锋利,身材卓越,站起来后,就像一头豹子,浑身蓄满危险的特质。
尤其是身上那些可疑的红色痕迹,在灯光下越发显眼。
桑枝只是看了下,心头就“咯噔”起来。
当然,昨晚某些记忆不合时宜的记忆,也跟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记起昨天自己浑身燥热,也记起他昨晚跳进窗户时的画面。
自己毫不掩饰内心邪恶,朝人扑去,再理智全无时,还要把人压在床上,肆无忌惮的动手。
不用怀疑,那人衣服,还有他的嘴,身上的痕迹,都是自己的杰作。
说实话如果换成别人,碰到送上门的还那么热情强势的女方,早就顺水推舟,成就了好事。
谁会像他那样,干抱着她一晚,光让她占便宜,啥也不做呢?
桑枝从气势汹汹到自我怀疑再到心虚的不敢抬头,也只有短短五分钟。
随即想到什么般,“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走,或者为啥不控制住我,你别说我力气比你还大。”
桑枝不能接受自己那么热情。
“我想走,但你吐我身上了,我只好把衬衣洗了,我是想走的,是你拉着我,一个劲亲我蹂躏我,试问那种情况,换你能走脱吗?”
说话的功夫,他拿起在暖气片上搭了一晚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桑枝在屋里走来走去。
太尴尬了,她就想快点转移话题。
后来一拍脑门,对啊,她心虚啥,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桑枝把事情完整的脉络跟他交代了下,江砚听完后沉默不语,浓眉紧皱。
二人复盘了下昨天的事儿,觉得对方的目标不是她。
八成是何明月的对象干的。
早知道那小子不安好心,只是没想到那人会胆大包天的给人下药!
桑枝开始替人担心了,“那她是不是有危险?”
“有问题的果汁被你喝了,她清醒着对方是不敢对她下手的。
我回去了就跟王章交代一声,想必他也蹦跶不了太久。”
知道那姑娘没事,桑枝由衷松了口气。
这节骨眼上,那人又没丝毫征兆的靠近。
“她的事不要紧,现在说说咱俩的事儿吧?”
“咱俩能有啥事?
先不说事出有因,就说你是男的,又没吃亏,往后你不提我不提,谁会知道?就这样吧。”
桑枝现在没理清自己的感情,而且昨晚折腾他时,就打算好了要做渣女。
所以被人质问时,开始装傻。
江砚气急反笑。
把人一步步逼到角落。
“我没吃亏?昨晚是谁不顾我挣扎,非要亲我的?还那么扒我衣服。
你说没事,那我们脱衣服抱一块儿是在取暖?
麻烦你看下我身上,嘴角的痕迹,这叫没吃亏吗。
如果你这么坚持,那我得找人评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