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话里,玄影受了重伤?眼下可还好?”南若芙急切地问道。
“无妨,只是被暗算了,否则,就凭他们二人的功夫,怎么可能伤得了玄影。眼下林南正在给他医治。”沈宴眸底染上一层冰霜,若不是顾及南若芙,恐怕适才真的会大开杀戒。
随即看向身后的三位亲信:“你们三个,日后跟着王妃。”
“是,属下领命。”
一旁的松林忍不住提醒道:“王爷,他们三人都是您用惯了的老人,一直负责您的安危。不如属下去军营中再找三人。”
沈宴摆了摆手,松林也只好闭口。
眼神示意他们出去,南若芙这才看到门口一直看着自己的木融,微微点头示意放心。
“明日我去看看玄影,毕竟是因我而受伤的。”南若芙关切的说道。
“好,明日皇兄有要事商议,恐怕会回来的晚一些,你在府上先转转,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沈宴一脸宠溺地将人揽在怀中。
“好。”
南若芙发觉自己的手一直都是冰冷,甚至是有些僵硬抽筋了。
于是便将手缩在锦被中,避免被发现。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南若芙小声说道。
“怎么,这就开始赶我走啦。”沈宴打趣道。
随即起身。
南若芙以为他生气了。
却看到他起身脱了外衣,径直搂着人躺下。
“我累了,现在就要休息。”沈宴无奈道。
南若芙有些挣扎想将人推开,却感觉被越抱越紧。
察觉到些许不对,好似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她,放弃挣扎,静静地躺着。
沈宴猛然睁开眼,眸底深处好似有火焰喷发。
“别动,再动的话,本王可不保证不碰你。”沈宴极力克制着。
这可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女子,怎么可能把持住。
忽而一只冰凉的小手攀上他的胸口。
【咝,怎么会有如此冰凉的手。】
“王爷,冷。”南若芙抬着头可怜巴巴地说道。
沈宴一把将她的手放入胸口,心疼道:“让林南准备的药膏快好了,这几日,我都来抱着你睡。”
【啊?本来就是想给他熄熄火,怎么就这几日来这里睡?】
南若芙一脸无语,折腾了大半夜,也是有些困乏,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是真踏实。
一早南若芙伸懒腰,察觉到旁边还有一人在,忙缩回被窝,脑中快速闪过昨夜的事情。
堆上笑脸:“还在哈。”
沈宴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昨夜他如何都睡不着,静静地看着怀中女子的睡颜,心中奔腾地血液也让他身体如同炙热的火球。
南若芙细看他眼底的乌青,这货不会没睡吧。
“你不是说今日有要事吗,怎么还不走?”
沈宴低头吻在她额头,声音里满是柔情:“想跟你一起用了早膳再走。”
南若芙又是一阵无语,忙起身叫婢女进来伺候洗漱。
沈宴盯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昨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焰再次翻腾。
“绿枝,让早膳直接送我房中。”
“是。”
不一会儿,婢女们端着早膳鱼贯而入。
沈宴不请自来便坐在椅子上,给南若芙布菜,还讲究个营养均衡。
身边的翠枝就纳了闷了,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早上醒来就在床上了。
绿枝则是细细打量着用膳的两人,看他对自家小姐无微不至,心里对沈宴的恐惧便一点一点的消散。
“我先去上朝,你再去府上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告诉松林就行。”沈宴交代完便出门了。
身后的两人终于不用再憋笑了。
南若芙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笑什么?”
绿枝说道:“看王爷对小姐这么好,我们高兴。”
翠枝则是问出了昨夜的事情:“小姐,昨夜发生了一件怪事,我记得明明在院中,怎么第二日便从床上醒来?”
南若芙拉着她们二人坐下,将昨夜沈煜白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
翠枝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还好还好,小姐没有受伤就好。这个慎安王真是贼心不死!就应该立刻杀了他。”
“就是,就是。”绿枝附和道,“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活着,早就跟三小姐珠胎暗结,还伤害咱们小姐,王爷不杀了他都不错了,还敢半夜前来。”
“眼下还不能杀他!否则对王爷不利。日后咱们自己多加防范就是了。”
南若芙没有给她们说为何不能现在就杀了沈煜白,怕将她们卷进这是非来。
松林一路跟着南若芙去到了摄政王府。
门口依旧是气派的石狮子,推开门,假山流水冒着袅袅烟波。
“这是?”
“回禀王妃,这个流水是温泉水,眼下天气冷,便会有温热气体冒出。”
再往里走,跟南若芙第一次来的时候有大不相同。
好似,没有了那种黑灰的感觉,倒是明艳许多,院中早已挂上了红丝绸,摆放了各类奇珍盆栽。
显然是用了心。
松林偷偷观察着南若芙的表情,看她满意的笑了,心里更是高兴,果然能解开王爷心扉的只有王妃。
忽而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孩童从外面进来,四目相对。
女子样貌倒是出众,一身红衣艳烈如火,但眉宇之间好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阿娘,这个姨姨是谁呀?”孩童问向自己的母亲。
女子没有回话,只是一直打量着南若芙。
【想必这位就是太后说过的吏部尚书大人之女吧。】
南若芙心想。【不是说安置在别院,未曾圆房,怎么还有了孩子?】
想到这儿,南若芙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这样,还能说什么。】
王爷吩咐过,不能让他人知道九公主回来之事,松林看着都不说话的两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打破这个僵局。
“玄影在哪呢?我去瞧瞧。”南若芙率先打破。
松林如释重负,赶忙带着她去到玄影房中。
“玄影腹部受了两剑,大腿上受伤最重,隐约可见森森白骨,没有没有伤及到性命已是万幸。”松林在一旁解释道。
“不碍事,是属下无能,昨夜不能及时保护王妃。”说着玄影便要下床请罪。
南若芙赶忙拦着:“没事没事,你且好好休息。看来今日带的药帮不上什么忙,我回去再拿些药,给你送来。”
“多谢王妃,王爷这里的药都有,属下可以自行擦拭。”
“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别的就先不要操心了。松林,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南若芙出了摄政王府,却没有再看到那女子和孩童的身影,心中不禁翻涌出一丝苦涩。
看着南若芙远去的背影,松林才发觉自己可能做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