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蜂拥进来的侍卫,南若雨下意识的慌张。
沈宴是真的会对她用刑。
“慎安王妃,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宴提到身份,顿时让南若雨有了底气。
“我乃是王妃,又是南疆公主,你凭什么敢动我。”南若雨怒道,挣扎着要从侍卫的禁锢中挣脱。
“是吗?其一,南疆承认你这个公主了吗?其二,你问问你夫君,叫我什么?”沈宴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
南若雨一个激灵,把这层身份忘了。
一旁的沈煜白哆哆嗦嗦叫了声:“皇叔。”
“皇叔恕罪,若雨不懂事,皇叔莫怪罪!”
“不懂事?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女人管不住?”沈宴接连发问。
沈煜白尴尬的瞪了一眼南若雨,示意她低头认罪。
南若雨低声说道:“皇叔,皇叔恕罪。”
“有罪时再来请罪,未免有些迟了吧。”沈宴双后放置身后,言语间表露出厌烦。
南若雨眼见在沈宴这儿没有商量的余地,转头看向南若芙。
“长姐,你快求求王爷吧。我知道错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摸样,心中无奈。
她是把适才发生的事情忘了吗?
南若芙上前一步,眉宇间尽是不屑:“你是在叫谁姐姐?叫错了吧,如今,你同丞相府无任何瓜葛。”
眉目流转间,瞥了一眼沈煜白。
“你应该跟随你的夫君,叫我一声皇嫂。可别乱了。”
南若芙一番话,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此事,跟丞相府无关。带她回慎安王府,杖责二十。对本王王妃不敬之人,本王不会轻易放过。”
“不,不,你不能责罚我。”南若雨挣扎着呼喊着。
丞相府门口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群。
南若雨哭喊的更大声了。
“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随意处罚宫眷,你这是滥用私权。”
【摄政王为何要处罚她?】
【难道南丞相也不管吗?】
【丞相家的嫡女不是嫁给了摄政王,怎么不拦一下呢?】
【看来是不受宠吧。】
周围人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南若雨顿觉腰杆子硬了起来。
沈宴牵着南若芙的手从丞相府大门出现。
南若芙扫视众人。
眼底不怒自威,朗声道:“慎安王妃南若雨并非我父亲所生,而是在门口捡到的弃婴,瞧不上我们丞相府,这是她亲手写下的字据,从即日起,便与我们丞相府再无瓜葛。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南若芙有理有据,告知众人真相。
而市井是最容易扩散消息的途经。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丞相府一家待人亲和,可不会随意惩罚一个庶女。】
眼看风向变了,南若雨气急败坏,但嘴上也被侍卫堵上了,说不出一句话。
眼下就剩南疆那边来人了。
南若雨被痛打二十板子,行刑的侍卫手上掌握着力度,一板子下去,虽然疼,但面上不显。
也不会影响之后让她跟南疆国主见面。
【摄政王府】
“王妃,适才奴婢观察到慎安王好似不满,眼神凶狠地看着王爷,他会不会报复王爷?”翠枝下意识观察周围人的动态,替她家主子操心。
“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南若芙轻描淡写一句话,翠枝心就稳稳地放在肚子里。
“好好准备着,恐怕宫里要发生大事了。”
南若芙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王爷,王妃适才传了晚膳,您可要一同用膳?”松林问道。
沈宴看着密报,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南疆国主同三王子一同前来,大军驻扎在河对岸。
这意思分外明显。
沈宴揉了揉额头,这一场仗,是要打,但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
“告诉王妃,本王一会儿便去。”
松林识趣地关门出去,一路小跑到芙栖阁。
“回禀王妃,王爷稍后跟您一同用膳,还请王妃稍等片刻。”
看他跑的气喘吁吁,南若芙示意绿枝给他倒杯茶缓一缓。
松林挠了挠头,接过绿枝递来的茶杯。
“多谢姑娘。”松林红着脸一饮而尽。
【这俩是有情况啊。】
南若芙打量着二人的神情,好似都有这个意思。
“咳咳。”
“哎呀,你慢点!”绿枝出声嗔道。
察觉不对赶紧补上一句:“别冲撞了王妃。”
南若芙抿唇微笑道:“无妨,无妨。”
“就是,绿枝怎么现在这么凶了,若是把人气走了,再也不来了,看看是谁伤心呢。”
翠枝跟南若芙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懂了。
“翠枝姐姐,你。”绿枝涨红了脸跑开了。
“谁伤心了?”门外传来沈宴的嗓音。
南若芙扫了一眼松林,笑着说道:“那谁知道呢。”
“翠枝,传膳吧。”
两人并肩而坐,翠枝给他们布好菜,悄悄退出去,将门带上,将这温馨的时刻保留给他们。
两人静静地吃着饭。
“阿宴。”
“嗯?”
“是有什么心事吗?”
打他一进门,南若芙便敏锐的察觉到他心绪不佳。
“无事的,你放心用膳。”沈宴不想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恼。
南若芙轻轻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看向沈宴:“王爷可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阿芙,我只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
沈宴转过身,扶上她的双臂,恳切道。
“眼下,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珩弟已经出发前往南疆,若是有什么消息,王爷应该告知我,好让我们也做好准备。”南若芙说道。
沈宴这才娓娓道来。
“什么??”南若芙闻言震惊。
“南疆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真要兵戈相见?”
“此事还拿不准,但可以确定的是,南疆留下的士兵不多,羽珩那边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南老将军,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京城里还有御前侍卫,我的精卫五千人马,若是发生什么不测,也好应对。”沈宴思索着说道。
南若芙闻言沉思片刻。
或许这就是上天送来的机会,南疆国主早就该让贤了,至于南疆二王子,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或许,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南若芙斩钉截铁的说道。
沈宴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还有如此气魄。
“如何去做?”
南若芙在他耳边低语,两人相视而笑。
“阿芙此招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