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琴哭哭啼啼跑出来了院子。
南若雨假惺惺地走上前:“姐姐,你也莫生气,不管摄政王如何宠爱妾身,你也始终是正室,只管拿出主母的款儿治治她,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纠缠王爷。”
南若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我又能如何呢。”
眼见她对争宠一事一窍不通,南若雨打心眼里高兴。
“算了,今日也是让你看了笑话了。”
“姐姐,你跟王爷多说说,总是宠爱一个妾室,到底对他名声不好。”南若雨乱出主意。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南若芙下了逐客令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绿枝禀报道。
【糟了糟了,还没有跟阿宴说呢。】
这下只能给南若雨演戏看了。
沈宴快步走到芙栖阁,看到南若雨也在。
南若芙站在前面,着急给他使眼色。
沈宴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王爷,可是薛侧妃又给您告状了,惹的王爷急吼吼来训我?”南若芙委屈道。
【好嘞,知道该演什么了。】
沈宴调整呼吸,双手背后,面无表情地缓步走进去。
“她才不会这么无理取闹,说吧,又是因为什么?”
“妾身,妾身只是想说,这几日王爷一直不来妾身这里,妾身甚是想念王爷。”南若芙低声说道,话里话外透露着委屈。
“她在别院住了三年,如今回来,本王自然是要好好弥补,怎么连这种醋都吃。”沈宴面露不悦道。
“王爷,我姐姐可是丞相府嫡女,你宠妾灭妻,不怕丞相怪罪吗?”
南若雨这话看似是为她说话,实则是火上浇油。
沈宴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哦,我竟不知,本王堂堂摄政王,还会怕丞相怪罪?”
南若芙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南若雨心中高兴极了。
【对,就是要这样,也有你南若芙卑微讨好男人的时候。】
“王爷,慎安王妃不是有心的,您别往心里去。”南若芙双唇微微颤抖,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是好。
“哼,下次不要再找薛侧妃的麻烦,否则本王即刻休了你!”沈宴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独留下南若芙紧咬着嘴唇,低着头擦拭着泪水。
“王妃,这才多少时日啊,那个薛侧妃一来,王爷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再这样下去,这府上哪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啊。”绿枝在一旁附和着。
这让南若雨更加确信,她在府上不得宠爱。
但仍旧假模假样地安慰着南若芙:“姐姐,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喜新厌旧,再过几日,对那个侧妃的新鲜感过去了,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这几日,我便回丞相府吧,在这里看着也是窝火。”南若芙无奈道。
“绿枝,送客!”
南若芙实在是快要演不下去了。
“王妃,咱们为何要演戏给她看啊?”绿枝不解地问道。
南若芙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她既然薛依琴来挑拨我和王爷的关系,自然是想看到我与王爷离心离德,咱们就演给她看。”
“阿芙。”沈宴去而复返。
听到有人唤她,南若芙两汪清水似的杏眼,有股说不出来的灵动,眼睫一颤一颤的,冲到沈宴怀中。
沈宴紧紧抱着她,宠溺道:“阿芙怎么这样调皮。”
南若芙抬起眼眸:“真是辛苦王爷了,还要陪着妾身演戏。”
沈宴笑出了声:“不辛苦不辛苦,阿芙今夜好好弥补我就是了。”
“讨厌。”南若芙勾起他的手指娇声道。
“阿宴,我明日便回丞相府住两日。”
“不行!”沈宴一口回绝。
“回去的话,也要带上我。”
“那可不行,适才南若雨已经知道咱们关系不和,眼下我回府上住,加重她的确信。”南若芙解释道。
“阿芙,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沈宴化身粘人精,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松手。
“就两日,两日我就回来了。”南若芙轻声细语道。
“对了,休书给我,过几日,我亲自打发薛依琴。”
沈宴示意柏林。
柏林呈上沈宴早就写好的休书。
南若芙满意地收进袖口。
【丞相府】
南母得知南若芙今日要回来,特意叫人打扫好她的芙蓉阁。
南羽珩今日也悄声回到了京城。
“阿娘,我回来了。”
南母激动地吩咐下人赶快去端上她爱吃的膳食。
“芙儿啊,你可回来,这些时日,可想死娘了。”
“阿娘,这才几日不见啊,这么想女儿。”南若芙口吻调侃说道。
“阿娘想日日都看见你。”南母语气柔和地说道。
她太想南若芙能时时陪在她身边。
“阿娘,给你说个好消息,珩弟晚一会儿就回来了,快让人把他的院子打扫好。”
“珩儿也回来啊。”南母更是高兴,赶忙就吩咐下人去收拾。
“阿娘,有几件要紧事要嘱咐你。”南若芙拉着南母坐下,示意下人都出去。
南若芙压低声音,口吻神秘道:“阿娘,如今皇帝有心栽培沈煜白,而沈宴便是他眼中最大的威胁,我担心他会对付咱们府上或者,对付我。”
南母骇然失色道:“什么?那皇后也愿意?”
南若芙摇了摇头:“定是不愿意的,只是,女儿以为,皇后为了五皇子能登上帝位,未必不想除掉我们。”
南母闻言,后背发凉。
南若芙赶忙柔声安慰道:“阿娘,你不必担心,我和王爷自有对策。”
南母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出阁前,便是被娇宠着,嫁到丞相府,更是被南父宠爱着。
“眼下,便是要劳烦母亲费心,打理好府内上下,万万不可出现奸细。”
“我知道,府上的下人都是用惯的老人,也没有新的进来,用着倒是安心。”
“阿娘,尤其要注意林姨娘,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与南若雨十几年的母女情谊。”南若芙提点道。
“阿娘,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南羽珩爽朗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