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芙呛了一口,果然昨晚没看错!
沈宴冷眼看着沈清欢,一边又为南若芙顺着后背。
“你说什么?”
“昨晚嫂嫂看到我下药了,还是喝了那碗汤羹啊。”沈清欢小声地解释道。
沈宴转头看向南若芙。
“嘻嘻,这......”南若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这不是,想给王爷来点不一样的嘛,谁知道这药效如此厉害。”
南若芙只能编个借口。
“你看看你皇嫂都知道为本王的身子着想,你再看看你,天天胡闹!”
沈宴就坡下驴。
沈清欢嘟囔着:“我怎么了嘛,还不是为你们好,真是狗咬吕洞宾。”
“再说!再说就别吃了。”沈宴冷冰冰地说道。
嘴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内心,原来阿芙也是故意的。
沈宴满眼柔情地看向南若芙,不知道昨晚的表现,阿芙满不满意。
沈清欢看他一脸如痴如醉的模样,连连叹息。
“怎么了清欢?”南若芙不解地问道。
沈清欢放下筷子,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你们还不知道嘛?”
二人同时放下筷子看向沈清欢。
“什么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南若芙好奇地问道
“就慎安王妃啊,有喜了。”
“什么?!”南若芙震惊。
“你好好跟你皇嫂说,慎安王有两个王妃,是哪个有喜了?”沈宴依旧是冷着脸说道。
“就是那个南若雨啊。”
沈清欢一脸看白痴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快?”南若芙震惊道。
“谁知道呢,沈煜白被禁足,想必也没有别的事能做吧。”沈清欢嫌弃地摆了摆手。
这下可有些棘手了。
沈宴不满地看了一眼沈清欢,给南若芙碗中夹着菜。
但南若芙好似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都沉浸在沈清欢说的事中。
“阿芙,先别想了,按时吃饭。”
沈宴轻抚了一下她的发梢。
南若芙点了点头,她突然有些慌张,南若雨的身子,不知道行不行。
“就是,嫂嫂,别为这些事情烦心,你只管无忧无虑地生活就行,后面的交给皇兄。”
沈清欢以为她在为南若雨有喜之事烦忧。
“不行!”南若芙突然惊呼一声。
沈清欢懵了一下,看向同样疑惑的沈宴。
“孩子是无辜的。”
沈宴轻声说道:“放心,那是沈煜白的事情,咱们不必操心的。”
沈清欢却说:“那样的人断子绝孙岂不是更好。”
南若芙虽然是赞同她这一说法,但她心中始终是不想对孩童下手。
沈宴示意她少说点儿话。
“嫂嫂,你别怪我多嘴,我总觉得,有时候你太过心软了。”
沈清欢无视沈宴警告的眼神说道。
“皇兄,就算你要打我,我也要说。”
“嫂嫂,昨日在皇额娘宫中,皇兄杖毙那些宫女,一路回来,我见你都是魂不守舍的。”
“宫里就是这样,若是不心狠手辣,那些宫女迟早是个祸患的。”
沈清欢解释着,她知道南若芙心软,又怕她心软,很多事都会错过。
南若芙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切的一切,很多事情都在变化,南若芙也在变化。
她已经开始会算计,有时候也会利用自己的身份、
只是,很多时候,不能当断则断。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凡事都有我。”沈宴说着暖心的话,又夹起一些菜放在她碗中。
南若芙食不知味。
或许,她必须要抛弃一些什么。
用完膳了,南若芙又像往常一般,站在廊下静思。
“王妃,今日风大,奴婢给您披上披风吧,别再冻着身子了。”翠枝贴心地为她披上。
而后又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候着。
叶子又抽出嫩芽,繁杂地思绪逐渐清晰明了。
是了,自己不能再心软了,皇帝虽然是禁足沈煜白,但也给了他足够大的空间。
眼下还是要盯紧慎安王府。
“玄影,想办法通知柳烟波,午时,我在海天阁九楼等她。”
沈煜白虽被禁足,其他人倒还可以出入。
“是,属下领命。”
玄影悄无声息到了烟雨阁房顶,确认没有旁人后,才“咕咕”叫了两声。
“瑶琴,玄影来了,你去外面守着。”柳烟波立马反应过来。
玄影进到内室:“今日午时,海天阁九楼。”
柳烟波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怎么突然见面?就怕沈煜白会怀疑。
“好,我找个由头。”
玄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瑶琴,你去告诉王爷,今日的早膳不合胃口,已经吐了多回,我要去外面找些可口的饭菜。”眼下也就这个理由还能过得去。
不多时,沈煜白果然赶来了烟雨阁。
急切地问道:“烟儿,这是怎么了?”
“王爷,不知为何,平日里也是这样的早膳,不知为何,今日就吐了好几回,妾身这胃里难受得很。”柳烟波委屈道。
“本王再给你换一批厨子可好?”
“多谢王爷抬爱,只是妾身怕不合胃口。之前去过海天阁,那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妾身想去看看。若是合口味,便带回来,让咱们府上的厨子也学学,可好?”
面对柳烟波的撒娇,沈煜白即刻便答应了。
“来人,备马车。”
沈煜白对柳烟波是百依百顺,这点还是蛮好的,几乎是所有不过分的要求,都能够答应。
“谢谢王爷。”柳烟波像懵懂的小女孩一般,拉着沈煜白撒娇。
自南若雨有孕后,沈煜白一直都在霜月阁,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对她还是独一份的爱意,只要她想做的,沈煜白都会答应。
“妾身也会给王爷带回来一些饭菜,王爷可要等着妾身哦。”
“好,去吧,”
沈煜白将她送到后门,看着她上了马车。
转头便对旺顺吩咐:“跟着王妃,看看有什么异常。”
“是,属下这就去。”
南若芙和沈清欢早早等在海天阁九楼。
打开窗户缝,侧身从上往下看,热闹的街区,总是欣欣向荣的模样,只不过心境早已不同 。
“嫂嫂,你看后面那个男人!”沈清欢眼尖,立刻看到了柳烟波马车后面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