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未落在安平王的身上,便被安平王手下的得力将领截断。
安平王亦没有惊慌,稳如泰山,仿佛刚才差点被刺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骚动的近乎被策反的士兵,又掠过对面的城墙,他注视着对面的林夕和兰琦雪,而后收回了目光,定了定神道:
“如今陛下被身边的奸佞小人挟制,本王作为他的亲弟弟,自然该当起这勤王之任。本王看到昔日随本王出征的将士们流血流汗,本王难道就不心痛吗?若能以本王一人的性命换取二十万大军的性命,本王必然是愿意的。可是,陛下身边的奸佞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能安定,本王就算死了也死不瞑目啊!今日若要阻拦本王勤王者,就是与陛下为敌,与天下为敌,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我等必跟随王爷出兵勤王,扫除陛下身边的奸佞。”众将士齐声喊道。
安平王李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金陵城墙望去,那眼神像在炫耀。
今日的攻城由此展开。
敌方首先往城内投掷火球,火球落地爆炸,守城的人不少被炸飞出去了。
城墙上的孟与安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的身后站着兰琦雪、周尧和贺吉祥三人。
贺吉祥自是不必说,她心中慌乱万分,却依然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模样。林夕亲眼见证她从一个胆小怕事的闺阁小姐成为如今的模样。尽管偶尔有些烦人,但总归人不坏,心中也有家国大义。
兰琦雪是金陵城的守城军,安平王谋反后要攻打金陵之际,城中官员尽数出逃,兰琦雪一人召集守城军队伍,死守城门。
周尧此人虽有治军打仗之能,却墨守成规听从孟与安荒唐的军令,对孟与安言听计从。
“我突然肚子疼,得去方便一下。”
城里的将士誓死守城,主将孟与安却用拙略的借口想要躲起来。
贺吉祥拱手作揖道:“将军,主将不在,会影响军心不稳。”
“你再敢胡说,把你舌头拔了。”他怒喝道。然后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假造圣旨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吉祥冷哼一声。
“罢了,他跑不了的,城内的百姓都听我的指令,替我监视着他。”林夕道,“他怕死,就躲着去吧,总比站在这里瞎指挥要好。”
贺吉祥心里的那股气一扫而出。经过多次的生死之战,她逐渐开始理解林夕的所作所为,也逐渐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做的事。
敌方派一支小队拿着梯子爬城,城下还有一支小队挖地道。
周尧善于指挥,兰琦雪骁勇善战,林夕手段狠辣,三人合力,共同击退安平王的第一波进攻。
周尧稳坐城墙上指挥士兵防御,敌方射箭他们就拿盾防守;敌方爬城墙挖地道他们就往下投掷重物和火油。
兰琦雪率领三支小队偷偷从地道出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营帐,然后分别从左、右、后三方夹击偷袭。
林夕和贺吉祥负责后方救援。他们给士兵及时提供投掷物和火油,将受伤的士兵抬下城墙,包扎安置。
第一波进攻,北秦军大胜。
“报!”
送信的士兵来报,南蛮之战我方大胜,齐将军的大军正往金陵赶来支援,不到一月便能抵达。
有了这个好消息,北秦军势力高涨。
原本孟与安和齐斌各率五十万大军,一人对战南蛮,一人对战安平王。
然而孟与安的五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十万余人。
如今待齐斌的大军赶来汇合,只要孟与安不再瞎指挥,他们就一定能扫除安平王的叛军。
孟与安不再肚子疼了,自信满满的稳坐主将之位。
周尧自是无话可说,行礼后退居一旁。
孟与安下令开城门,派兰琦雪和周尧各率一支精兵出城迎战。
“将军,此举怕是不妥。”周尧劝道,“我军虽一二次进攻都胜了,可敌我势力悬殊,实在不宜开城门。”
再者,周尧一个法师,你让他当刺客,这不胡扯吗?
林夕对孟与安翻了个白眼,然后脸色一变,面色沉重道:“将军,物极必反,恐怕……”
她话说一半,拿出一个竹筒,竹筒里装着木签。
林夕让孟与安抽一支,他抽了一根下下签。
见孟与安犯难,林夕在心里偷笑,竹筒里的签子全都被她替换成了下下签。
“将军最近是不是心思烦躁,夜里睡不着觉?”她故弄玄虚地问。
孟与安眼睛一亮,立刻道:“对啊。”
“能不对吗?你的黑眼圈跟熊猫似的。”林夕心说。
“此乃不祥之兆啊!”林夕悲痛万分。
孟与安被她吓了一大跳,他问:“我会发生什么事?严重吗?高人您可别吓我啊!”
林夕叹了口气,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道:“将军您吉人自有天相,有时间多上上香吧。”
孟与安一听,顿时方寸大乱。
“将军,马上就要开战了,将军您近日恐有性命之危,要不还是避一避吧?”林夕继续忽悠。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没来一会儿的孟与安又立刻走了,被林夕忽悠的当缩头乌龟。
周尧重新指挥,兰琦雪带小队从侧面偷袭。可是这次忽然又有了新的变故。
这里来了第三方势力——恭王。
恭王,当朝太子的二哥。
恭王和安平王在早些年不和,争夺储君之位,可惜两个人竟被一个十岁的幼儿比了下去。
皇帝派他们各自镇守一方,没想到二人最终沦为一丘之貉。恭王被安平王策反,跟着他一起造反。
如今对方的兵力已达五十万,敌我实力大为悬殊,恐怕凶多吉少。
ps:实在写不完了,明天再补吧,这几天回老家了实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