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吉祥对林夕说:“你跟着我,倒是真找错了人。”
她是贺府的庶女,在这个家里,活得甚至不如一个丫鬟。
“别自暴自弃嘛,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贺吉祥看着林夕脸上的笑,惊呆了,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居然笑的出来。
转机当然是有的,毕竟不能真的让女主被泼一身尿。
这段剧情,原着里也有。
嫡女贺乔仪找贺吉祥的麻烦,于是让她在热尿和冷水之间二选一,这次的转机就是男主的出现。
这是一篇古言文——太监了的。
庶女贺吉祥和男主有婚约,二人成亲。男主为官期间,见证了官僚腐败,民不聊生,于是为民请命直言进谏,遭受宦官打压,接连被贬,最后郁郁而终。女主贺吉祥一直在他左右,通篇来讲,她更像一个记录男主的摄像机。
男主果然来了!
魏迟颂,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来讲应该已经是状元了,被皇帝封为礼部侍郎。
魏迟颂幼年家境贫寒,饿死之际,正遇见贺老夫人在外行善施粥。虽是稀水白粥饭,他却一直记在心里。
之后贺老爷见他读书刻苦,赏识之下便把贺吉祥许给了他。
贺老爷当时是这样想的:此子读书如此勤勉刻苦,说不定能考个状元,我把吉祥许给他,真能榜上个状元郎可就了不得了,若是他没考上,也没什么损失。
魏迟颂人还没到,家里的小厮便赶来报:“魏大人来了,老爷让乔仪姑娘和吉祥姑娘去堂屋。”
一听到那位魏大人,贺乔仪的脸唰一下红了。
林夕将她这些小心思尽收眼底。
贺吉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即使她知道那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死去的吴妈妈的,褐色的粗胖大衣与她的年龄和身材都极为不符。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油光发亮,好多天没打理了,像个要饭的。可她一点都不在意。
“我不想嫁给男人,我娘就是嫁给了男人倒了一辈子霉。”她说。
“那就不嫁。”林夕说。
贺吉祥诧异地看着她,“可是不嫁给男人的女人会被人诟病,还会被欺负……”她说。
“那样不对。”林夕说,“不是女人的错,是这个世界错了。”
她的话语对于古代人的贺吉祥来说,实在太过荒谬,可贺吉祥就那样被她三言两语说服了。
她本想就这样进堂屋的,可是进去之前被一个老婆子拽到了一间屋子里,强制给她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贺吉祥一眼就望见了魏迟颂。
他身材挺拔高大,着一身红色直襟长袍,腰束墨色祥云纹的腰封,乌黑的头发束起简单的银冠,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清冷高贵。
贺吉祥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坐在位子上的魏迟颂有些尴尬,他朝她拱了拱手。
“你说,魏大人这样的人……这样的好的人怎么会成为我的夫君呢?”贺吉祥对林夕说,“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应该娶贺乔仪那样身份高位的嫡女才对。”
林夕懒得理她,就让她一边自卑去吧,教育安慰人的事情她做不好。
贺吉祥穿上了布料最好最贵重的衣服来见魏迟颂,头上的一连串金钗银钗足足能压死人。
可就是这样雷人的妆造依旧挡不住她的美貌。
这一刻,并排站在她身边的贺吉祥宛如一个丫鬟。
“小女乔仪,参见魏大人。”贺乔仪脸上露出美丽含蓄的笑,端淑的行礼中带着她独有的俏皮。
魏迟颂却对她没有半分兴趣,看了她一眼后继续盯着何老爷身后的墙,至少从外人的角度看,他是一直看着贺老爷的。
“魏大人,小女为您斟茶。”
忽然在此时,林夕向她一步走到魏迟颂面前,捏着细细的声音说:“魏大人,还是让吉祥为您斟茶吧。”
那语气、那神态、那动作,和贺乔仪如出一辙。
“贺吉祥,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贺乔仪当场发作。
“他是我的未婚夫,长姐你要做什么?”林夕冷眼看着她。
贺乔仪说不过她,便搬来贺母。
贺母尖酸刻薄地说:“吉祥,瞅瞅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平日教你的礼数呢?还不快过来,莫要惊扰了客人。”
“怕什么?魏大人是我未来的夫君。反倒是长姐,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这样会惹怒母亲和长姐的。”贺吉祥急得快哭了,“这下完了,我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
“来人,还不赶紧把吉祥小姐拉出去。”贺母厌恶道,“犯了疯病,真是晦气。”
下人还没到,林夕迅速往手上淬了口唾沫,混着泥土糊在了贺乔仪脸上。
她的动作很快,加之离贺乔仪距离很近,便来不及阻止。
贺乔仪大叫一声,惊慌失措捂着脸跑出去了。
林夕也被拖了出去。
说她疯是吧?那她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疯”。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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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没吓着您吧?”贺母立刻摆出一副讨好的神色对魏迟颂道,“我家小女吉祥,小时候跟大人订婚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惜前几年害了疯病,发作的时候疯得厉害!”
魏迟颂倒不甚在意。
他今日来,一来是报恩,二来则是婚姻一事。
“可怜我家吉祥命苦,害了疯病,嫁不了大人了。”她摆出一副悲痛的模样,看向贺乔仪时道,“不如您看我家乔仪如何?乔仪如今十五,刚好是嫁人的年纪,我和老爷啊,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若大人不嫌弃,便……”
“娘——”贺乔仪打断她,脸上带着害羞的笑,“你这样说,您这样说……让我以后如何面对魏大人啊!”她佯装愠怒。
此刻贺乔仪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束。
一直沉默的魏迟颂此刻拱了拱手,道:“魏某不才,承蒙老爷夫人厚爱。只是……若要娶乔仪姑娘,怕是要跟我受苦了。魏某已经辞去了京中的官职,余生只愿在山林里度过。若乔仪小姐愿意,魏某愿娶她为妻。”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贺乔仪脸色煞白。
“你……你不做官了?”贺老爷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猛,一阵晕厥,被下人搀扶着。
“正是。”魏迟颂道。
“为何啊?”
“魏某觉得京中官职甚是无趣,便辞了。”
他说得这样轻巧。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官厚禄。说辞就辞了!
魏迟颂何许人也?
ps:
今天还是没有空,因为古言我不太熟悉,写得很慢,修修改改。
我欠的那一个章节明天补,明天一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