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很乖的模样,点头。
江妄掏出烟盒,点了支烟狠狠吸了口。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薄唇对着那两片绵软的樱唇压下去,把那一口带着清冽的薄荷香的浓烟渡入她口中。
黎恩勾住他的脖子,去抢口中的烟。
吸着他口中的烟,缠着他的呼吸。
江妄大掌掐着她细软的腰,把烟一口口渡给她。
“你手怎么了?”黎恩摸到他手背上的胶布,眉心微蹙去抓他的手腕查看。
“专心点。”
江妄掐灭手里的烟蒂后,扣住她的后脑舌尖钻入她的口中狠狠搅匀。
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搅散她的难过,搅散她的不快,搅散她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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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完全暗下去,江妄身子靠在床头上垂眼看着将脸埋埋进他颈窝的小狐狸,手掌在她脸上轻轻抹了把,“饿不饿?”
黎恩摇头,抱住他的腰柔软的发丝粘在他的胸前,柔软的唇瓣贴在他颈间摩挲着靠向他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的颤抖,“别皮。”
黎恩轻笑一声,还是吻上去。
“皮怎么样?”一股叛逆的桀骜。
他很了解她的性格,越是压抑着难过越容易不管不顾地做出些反常的事情刺激自己的情绪,以暴制暴。
江妄掐灭指尖燃着的烟,修长温凉的手指毫不客气地从她领口伸进去。
黎恩身体僵住,“噌”一下起身,红肿的眸子闪着粼粼的光,“干嘛啊!”
江妄一脸邪气地靠在床头上,桀骜散漫,“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黎恩红着脸,跪在床上瞪着他。
江妄重现点了一支烟,吊儿郎当地吐着烟雾,“不给,就别他妈瞎聊。”
黎恩不说话了,垂下头。
江妄眼神晦暗不明,伸手把人拽进怀里按住,薄唇压在她的前额细细地吻了几下,“黎之恩。”
黎恩咬着他衬衣的扣子不说话。
“你是不是永远长不大?”
黎恩隔着薄雾去看他的眸子,那双桃花眼底漾着痞野的桀骜,和溺爱的柔,“我不想长大。”
她在他面前,永远不想长大。
江妄掐灭手里的烟,俯身亲在她的耳侧,声线浑浊,“小孩,我怎么下得去手,恩?”
黎恩耳廓火辣辣地疼,这人怎么这么混不吝啊?什么话都能扯到这些。
两人窝在床头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的征战中黎恩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我饿了。”
黎恩已经几天没吃饭,现在也没有任何食欲。听到江妄说饿,她不忍心叫他跟着挨饿,坐起身,“我去给你找吃的。”
几天没吃饭又加上情绪恹恹地,整个人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脚一沾地,整个人软乎乎地想要往地上栽。黎恩要强地扶着墙让自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江妄盯着她的背影,去扶的手无声地撤回。
黎恩去厨房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家徒四壁,弹尽粮绝,不过如此。
江妄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身子斜靠在门框上,痞里痞气地挑着笑,“黎之恩,把日子过成这样也就是你了。”
黎恩闷头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塑料袋里翻找,“我自己的日子,不要你管。你过不了你就走。”
江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满身带刺的刺猬。蹲在那儿觅食。
黎恩低着头继续翻找,“我出去给你买。”
两人到了村口的大排档。
老板李戈是二十几岁回乡创业的年轻人,黎恩和外婆回村里住的这一段时间老板对她们祖孙俩格外照顾。外婆下葬的事情也多亏了他帮忙,黎恩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的这几天李戈还亲自去看过几次。
被拒之门外,也没有恼。
看到黎恩站在烧烤炉旁边的李戈笑意热烈地走过来,递上菜单,“黎恩,好些了吗?我今天忙没有去看你,想吃点什么?”
江妄无声地扫了眼黎恩,拉开椅子坐下。
注意到江妄,李戈问:“这是你朋友啊?”
黎恩点点头,接过菜单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谢谢你。”
“那你们先看,有事叫我。”
黎恩把菜单递给江妄。
江妄没接,“你熟,你来。”
“我没吃过。”
江妄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抽过菜单开始翻看。
黎恩拿了纸和笔准备着。江妄快速地扫了一眼菜单上,点了几个家常菜都是黎恩喜欢的口味。
黎恩低着头写,“我没有胃口,你选你喜欢吃的。”
“你管我点什么?”他咬着烟,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黎恩抿抿嘴,“谁要管你?爱吃不吃。”
江妄不动声色地盯着菜单,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我喜欢什么?”
黎恩一愣,“忘了。”
她把写好的菜单扯下来,走到柜台旁递给李戈。
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身时,正对上江妄那张蛊惑漂亮的眸子。那张脸在这夜色里是勾魂摄魄的存在,薄雾缭绕里满身桀骜散漫。
他冷眼睨着他,似笑非笑奥,那张俊脸带着野痞的浑劲儿。少年意气,棱角分明,连下颚线都带着高傲。
每一次转身,只要他在身后,黎恩都会疯狂地心动。
黎恩若无其事地把手揣进衣服口袋里走过去坐下,“老板说毛血旺和干煸鸭头没有了,我换成粉蒸肉和咸水鸭了。”
江妄咬着烟,嘴角轻勾了一下。
黎恩轻轻踢了他的脚一下,“笑什么?”
“好笑。”
“什么好笑?”
“你。”
黎恩又踢了他一下,“有病。”
两人吃完饭准备离开时,李戈从屋子里追出来手里提着一瓶米酒,“黎恩,这是厨师自己酿的米酒,你带回去尝尝。”
江妄看也没看拽着黎恩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几步,打开车门把黎恩塞进副驾驶座,“多少钱,我买。”
李戈一怔,说:“不用给钱。这是我送给你们的。”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欠人情。”门被江妄关上,黎恩推不动。
“一瓶酒不值钱,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更何况大家一个村子里住着,以后互帮互助嘛。”
“她不是这儿的人,这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李戈语调高了不少,“去哪儿?”
问完看到江妄的眼神,才察觉自己越界了。语气低了不少解释,“我只是想以后可以常联系。”
江妄冷哼一声,从骨子里透着那股痞气的叛逆,“我的人你联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