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电讯官匆匆奔入作战指挥厅,气喘吁吁,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摩斯科轰炸命中率百分之八十七,重点目标摧毁率百分之九十二!”
“财政署、科学院、冬宫核心全毁,敌军中枢瘫痪,情报部门未再发出完整调令!”
整座作战厅里一片沸腾,曹变蛟第一个拍桌而起,大笑:“打得好!他奶奶的,炸得才痛快!”
王承恩更是激动得声音发颤:“陛下,咱们这是一路打到了他们王宫头顶!真解气!”
而那位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皇帝朱由检,眼中却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畅快与冷意。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北纬55度线轻轻一划。
这片土地,三百年来,靠着欺负我们起家。
无论是沙俄初年南侵,还是尼布楚、瑷珲一纸之约,他们每一步扩张,都是从我中原的肉里割下的。
现在……老子不打算和他们议和,也不打算谈判。
朱由检开口说道:“告诉罗尚文——快进兵!”
“叫他用雷霆之势,把南线彻底平了!”
“今日之明军,不留敌于野。”
雪线初退,早春的图拉仍旧寒意逼人。
这座坐落于红毛国南部、紧邻卡卢加交通枢纽的重镇,本是东南防线最坚固的堡垒之一,驻军三万、备有城防炮台十八门,号称“南疆咽喉”。
可就在这日——
一道苍龙铁流,自东而来,撕裂大地!
二十万明军陆军,如奔雷之势,在春寒料峭中滚滚推进。
前军开路,是全机械化装甲部队,步兵搭乘履带式装甲车,侧翼有摩托部队飞驰穿插,后方远程火炮和支援车队保持纵深推进,一眼望不到尽头。
“目标:图拉城区!前沿阵地有组织抵抗,格杀勿论!”
罗尚文手握指挥刀,站在装甲指挥车上,冷声下令。
轰——!
轰轰轰——!
一门155mm自行火炮率先开火,直轰敌方高地指挥所。
红毛军刚刚升起一面战旗,半秒不到便被火光吞没。
“全体注意!开火前十五秒,架好防盾,掩体展开——”
“轰!——轰!轰轰轰!!”
炮口一字排开,仿佛列阵的巨兽张口怒吼。
三轮火力覆盖,仅用了七分钟,图拉外城防线——全灭!
高地上的暗堡炸得石屑横飞,木质箭塔被火舌舔燃,哨兵还来不及拉响警钟,便与碉堡一同炸上天!
城外集结的沙俄骑兵部队,还在排阵布队。
刚策马冲出不到五十米,一团烈焰便从天而降!
高爆弹爆心直径十米,连带着将近百骑士兵连人带马一起炸飞,皮甲在火焰中卷曲,血肉与沙尘混作一团,惨叫未出喉咙便被震碎内脏!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武器!?”
“上帝啊!他们不是凡人——”
一名沙俄军官正高喊集结,炮弹从他头顶掠过,落地爆炸。
他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样被掀飞十余米,落地时只剩半截身子。
血,染红了冻土。
城内巷战?笑话!
图拉城内,红毛鬼子的精锐部队刚刚占据制高点,摆好火枪与弓弩,准备巷战死守。
“近战搏命——他们怕我们街巷狭小——这是我们的主场!”
结果,还未等他们靠近百米。
明军步兵已压上前线,轻重机枪、迫击炮、步枪交叉覆盖火力,当场开火!
“哒哒哒哒哒——!”
每秒三发精准点射,弹无虚发!
迫击炮“咚咚”砸下,掀翻路障,炸飞砖墙,整条街道火光四起,断臂残躯横陈。
更有侧翼摩托分队急速压制,从后街如幽灵般突袭!
沙俄兵刚回头,一枚高爆手雷已经掷入他们的掩体!
“轰!!”
火焰喷涌,一栋三层石楼瞬间塌陷,瓦砾落下,连人影都找不到!
仅仅一分钟。
那片街区的敌人——全灭!
“敌方指挥塔已毁,指挥链中断。”
“步兵推进,第五装甲营配合穿街作战,目标区域净化!”
作战指挥部传来明军军官冷静的语音,语气不急不躁,仿佛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执行一道标准流程。
装甲营排成V字,六辆“风虎”中型坦克带头冲街,履带碾压石板,炮口冷冽。
轰!轰!轰!
每开一炮,街道震颤一次!
每一次前进,都留下一地焦土。
从城外炮击,到步兵破门而入,再到装甲清剿,全程不过四十五分钟。
而明军——
无一人伤亡!
一整座图拉,号称沙俄南部防线最后屏障的战略要地,就这么,在晨光中轰然崩塌!
三天后,图拉外城北侧,一面大明军旗迎风招展,红底金边,龙腾虎跃,煞是醒目。
军鼓三响,号角长鸣!
罗尚文披挂戎装,身披军铠,端立于图拉中枢指挥所废墟之上。
身后,是整齐列阵的三万驻军与工兵队,背后挂着一块巨大的横幅——【大明军政合署·图拉军管办事处】
“自今日起,图拉设军政管理区。”
“百姓归户,商户复业,兵民各司其职!”
“本城一应治安、税赋、事务,由大明军政合署暂代接管,三月后再议建州!”
话音落下,全场肃然。
周边一众图拉居民围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没人敢说话。
他们记得——就在三日前,城墙外还是火光冲天,身边还是哀嚎遍地。
但如今,炮声已止,路面清理完毕,甚至连水井和粮仓都开始恢复运作。
而更让人震撼的是——
入驻之后,仅三日,图拉街道平复,水电恢复,一座小型临时诊所、两座供粮所、三所治安岗亭,陆续投入运行。
有商贩开始摆摊,有孩童在废墟边追逐,一切,回到“正常”。
就在图拉设立军管区的消息传出后,短短三天内,东线三座要地相继震动——
卡卢加城:城主带三千兵自缚于门外,称“不愿与图拉同命”;
布良斯克城:守备队主将投诚,交出城防地图,只求“免其家人”;
奥廖尔城:地方商会带头向明军递交“自治请求书”,愿归大明管治,只求安业不乱。
驻东线调度的罗尚文手握三份投诚书,望向天边叹道:“没仗打了有点可惜!”
“将军。”副将来报,“卡卢加守军愿交出城防,但求不杀不辱。”
罗尚文冷笑一声:“明军从不辱降者,也从不饶逆者。”
“叫他们卸甲献图,明日晨五整,我军入城,若有诈降者——依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