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几名士兵聚拢了过来,这中年男人询问了士兵几句话,然后打开了那封书信,借着门廊下的灯光看了起来。
然后他就呆住了,他又看了一遍这封信的内容,然后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好好守城,安心练兵。”
他仔细看了一眼落款: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
“莫名其妙!”他愤愤的说了一句,准备把这封信给揉烂了扔掉,但又觉得有些不妥,这封信所谓的“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说话口气虽大,但也非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他印象中朝廷并没有“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这样的官职,他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对士兵喝令道:“去将副将和参将们都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张无忌和任盈盈二人看的不明所以,搞明白为什么这王总兵如此生气和疑惑。
好好守城,应该是让他注意防范鞑靼人来犯,守好边关重镇。安心练兵是让他未雨绸缪,不要偷懒或者麻痹大意的意思。
这皇帝说的话还挺言简意赅的,怎么这王总兵生这么大的气呢?
眼见这王总兵进了屋,一名士兵出去集合那些副将和参将了,张无忌对任盈盈说道:“我们走吧!信已经送到了。”
任盈盈点点头,心想这朝廷的事情跟他们这些江湖人物无关,送信是皇帝老儿让他们江湖人物帮个忙,其他的他们就不用掺和了。
二人当即翻过总兵府,趁着无人回到客栈休息了不题。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离开了大同府去了恒山。
到了无色庵,已经是中午了,恒山派弟子看见掌门如约归来,都是心中一喜,但看见任盈盈一同前来,又都有些许的诧异。
这个女子和掌门师叔形影不离的,是不是要当我们的掌门师婶呢?
张无忌看着恒山派弟子们看着他的眼神大有古怪,不由得有些诧异,他正准备询问她们为何这样看他,只见仪信开口问道:“掌门师叔,我住后山小屋,你和任大小姐住别院吧?”
恒山派弟子齐刷刷的看着她们的掌门,想看他怎么安排。
如果张无忌让任盈盈和他一起住在别院,那就是实锤了,任盈盈要成为她们的掌门“师婶”了。
张无忌看了一眼任盈盈,然后对仪信说道:“你一个人住后山可以吗?”
众弟子闻言心中俱是一震:“完了,掌门要和任大小姐住在一起了,她们要多一个‘师婶’了。”
就在这时,一个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令狐冲!我的好女婿!我女儿来找你了!”
众人皆惊讶,转头看时,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和一个美貌妇人结伴而行向她们走来,后面有个苗条的身影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
“不戒?!”仪信大惊失色,他还是对这个胖大和尚有心理阴影,虽然他之前已经打败过对方一次了。
“你认识这个老尼姑?她为什么叫你叫的这么亲切?”不戒和尚身旁的美貌妇人立刻指着仪信对不戒和尚喝道。
“我不认得她,不过她认得我也很正常,你老公我年轻时也是美男子,有些女子对我念念不忘也不用大惊小怪的!”不戒和尚得意的笑道,然后扫了一眼仪信,心想这个尼姑有些眼生,自己以前怎么没见过。
那美貌妇人身影一闪,伸手敲了不戒和尚的头一下,“嘣”的一声,声音甚是清脆响亮,接着她气道:“油嘴滑舌,看在女儿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次,下一次我可要割掉你的舌头了!”
不戒和尚摸着头不敢吭声,只是笑着吐了吐舌头。
恒山派弟子都惊讶的看着这美貌妇人,这人难道就是以前的哑婆婆?她原来如此美貌。
那个身材苗条的少女从不戒和尚夫妇二人身后转了出来,众人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赞叹:“世上怎么有如此美丽的少女?”
只见一个秀色照人的少女头顶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绾起。似明珠美玉的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光清澈如静水,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清新温婉,目光却看向了张无忌。
“仪琳师妹!”、“仪琳师姐!”恒山派弟子惊呼出声,这若“空谷幽兰”的美貌少女赫然是好几个月不见的仪琳!
她还俗了?
任盈盈看着眼前还俗后的仪琳,心中不由得生起比较之意,她自负美貌,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还俗后的小尼姑相貌清丽柔美,脱俗又动人心扉,实在是“我见犹怜”。
她偷偷看了一眼张无忌,却见张无忌也在盯着仪琳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意,然后用传信入密对张无忌说道:“这仪琳还了俗,现在来找你了,你是准备要娶她了?”
张无忌猛的回过神来,心想自己确实有些失态,怎么能一直盯着一个少女看呢?
他看了一眼任盈盈,却见任盈盈面色沉静,不过他可以看出来任盈盈有那么一丝的惆怅,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
那些恒山派弟子都围住了昔日的好姐妹仪琳开始询问她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仪琳偷眼看了一下张无忌,想要说什么话,但被师姐妹们给拉住了,只好陪师姐妹说话。
那不戒和尚走过来对张无忌说道:“怎么样?你上次说我女儿是个尼姑,不能动凡心,现在她还了俗,不当尼姑了,你是不是可以娶我女儿了?”
张无忌又被不戒和尚逼问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不戒和尚怎么还是没有长进,说话还是这么直来直去?
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不戒大师,你怎么不还俗?我看尊夫人已经换回原来的样子了吧?”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我还不还俗都是一个样子,还是当和尚习惯了,剃个光头也凉快,不用天天洗头梳头。”
一旁的任盈盈淡淡的说道:“你女儿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你女儿要是和令狐掌门情投意合,自然不必多说,就会在一起。”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女婿靠的这么近?我警告你啊!令狐冲是我女儿仪琳的,你可别打歪主意!”不戒和尚警告道。
张无忌哭笑不得,他对不戒和尚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任姑娘,也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任姑娘?莫不是那个任大小姐?你从少林寺救出来的那个女的?”不戒和尚恍然大悟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