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届奇葩开得格外灿烂,连男人生子都有了。”有弟子沉痛道。
“准确来说是男人怀孕,而且重要的也不是这个,修真界男子怀孕少又不是没有,真正重要的不是孔师兄怀的是谁的孩子吗?”
“……”
“大师兄和楚师兄心意相通,不可能是他们。”磕楚君的弟子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
大伙赞同。
“亓师兄和宣师姐也不可能。”
“为什么要把宣师姐也加上?”
“孔师兄都能怀孕了,宣师姐能让人怀孕也正常。”
“……有点想象不出……”说话弟子脑中骤然闪过那三年的娇妻亓,改口道,“好吧,也不是想象不出,虽然怀孕这个词光和亓师兄放到一个句子里,就非常奇怪,但鉴于亓师兄之前的表现,也不是不行。”
“……这种事……谁让你联想到那方面的?”有弟子牙痛道,只觉得自己之前被亓师兄揍的位置开始幻痛了。
“转回正题!转回正题!孔师兄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孔师兄那肚子也不大……我打听了,这次历练是分为了两队,孔师兄所在队伍里另外四人是白师兄、烟师姐、夏师兄和宣师姐。”
“嗯——,夏师兄那个石头精应该不太可能。”
“那只能是白师兄和烟师姐里二选一了?”
“不,应该三选一。”
“历练什么情况遇不到,夏师兄石头成精防碍他身体了吗?万一是在中途中药意外与孔师兄有了一夜呢?”
“有道理。”
“开盘开盘,赌一赌谁才是孔师兄肚里孩子的父亲或母亲。”
“………”
角落偷听的白书全: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僵着张脸,面无表情地出从原地离开,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们讨论之一的主人公就在他们附近。
“不行。”
白书全停住脚步,眼神坚毅:“为了我的清白,还是委屈一番夏师弟的好。”
之后五天,在白书全暗中的引导,以及更暗中的烟倚书的推波助澜之下,天平在夏尚名不知情时悄然向他倾斜了。当然他们是有把真相放出去的,但显然弟子们有自己的吃瓜倾向。
……
灵舟再次起航,这次目的地碧阙城。
“老费,士别三日如别三秋啊。”楚修铭看着飞船上的费尧建感叹道。
费尧建不好意思又掩不住有些得意的表情:“嘿嘿,我也没想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柳暗花明又一村,新找的爱好竟然能让我搭上去碧阙城的灵舟,虽然不能上场比赛,但怎么着,我老费也算是去了碧阙城。”
与楚修铭等人不一样,费尧建是和师姐一起作为助威团去碧阙城。
虽然是在别人的主场里,但又不是灵舟不够,玄天宗完全有能力多带点弟子。带多了不好,毕竟是别人的主场,但区区二十多个观众,完全没问题。
“楚哥……”费尧建左顾右盼,确定孔白骥不在附近,压制不住好奇心的问道,“孔师兄怀孕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双眼充满了求知欲。
楚修铭:“我以为真相在宗里流传得挺广了。”
费尧建惊恐呐喊状:“孩子真是夏猴子的?!”万幸他还记得压住声音。
但他依旧感到了周围温度的明显下降,费尧建眼皮子直跳地慢慢转头,讪笑道:“大、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惨。费尧建在心里哀嚎。
君逸临轻轻淡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喝泉水和吃丹药,应该不是特别让人难懂的词。”
语气很淡,也不包含责备,但就是让人噤若寒蝉,并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
没等费尧建回话,君逸临略过他,目光落在楚修铭身上自然而然柔和下来:“师弟,小酌一杯,可否赏脸?”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气势转换之大,之迅速,让费尧建只能感叹:难怪他只有朋友,没有挚友。
“师兄有邀,师弟自然是遵从。”楚修铭笑道,眼里像是落了无数阳光,绚烂明亮得让人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
事实证明,酒量是能练出来了的。
两个半人时不时就在卧室里小酌,除了刚开始时,一杯下肚就醉,到现在四五小杯才小醉,进步极大——可能也有酒度数不高的原因。
“师弟。”君逸临半抱住楚修铭,眼神略显朦胧,像是湖面氤氲起了淡淡的雾气,贴着对方的额头,轻声喃喃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他的黑发和浅棕色的眸子上,平端生出了丝丝缕缕浅淡的哀伤和不安,下垂的眼睫仿佛带上了无声的脆弱。
酒,总能让人脆弱。
君逸临在心里埋怨,又把自己往楚修铭,他灵魂的另一半怀里埋得更紧了——ooc值,系统爱扣就扣!……他们连相处时间都快没有了!
半年的时间,他们并没有再次成功耗动系统,修改剧情,他对剩下半年也没报太大期望,毕竟无论他们表现得再怎么过界的亲密暧昧,系统就是打死认定他们是挚友身份,一点没有改剧情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注定要分开。
楚修铭揽着君逸临的手用力,沉默了不短时间,他如此清楚的感到了无能为力,所有呼吸的器官像是被人塞满了棉花,难受得无力。
他知道,这趟旅途——他的灵魂伴身可能无法再返回玄天宗了。
老旧剧情被他们绞杀得一塌糊涂,新剧情朦胧得不比高糊照片好上几分,他甚至无法预知他们将因什么而分别。
“旅途或许暂有分别……”他额头与他的伴身相抵,声音轻得像即将要消散的雾气,却又像是述说写在史卷上的既定事实,“但我们终将在一起,因为……失去了彼此,我们将无法活下去。”
所以,不要伤心,我们永远陪伴着自己。
他们的未来绝不会是封没有地址的信。
系统静悄悄浮在空中,像块亘古不变的石碑,旁观着一切挣扎,不发表任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