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还没出来，你就这么有自信，咱们能拿冠军啊？” 李东调侃道。
杨晔声音依旧稳重，脸上满是自信：“ 60%吧，也可以当秋季赛的赛前动员。”
“你这家伙，一顿饭，三个用途，性价比真是拉到极致了。” 李东默默地竖了一个大拇哥。
余清来到办公室，“ 教练你找我？”
杨晔把视线从手中的平板上挪开，“坐。”
“你这些天在俱乐部感觉怎么样？” 杨晔抬头问道。
“还好，每周我都有去做心理评估的。”余清以为教练是觉得自己的心理问题，她赶紧解释道。
杨晔看着女孩紧张的状态摆摆手，“你上周的报告我看了，状态还不错，今天主要是和你聊商务的事情，让李经理和你说吧。”
余清听到不会影响自己的首发，心这才落地。
李东正在看余清的社交帐号数据，他满意的点头，“ 余清啊，你的抖瓜账号粉丝已经达到400w，小羊运营的很不错，而且你的队服销售量仅次于江慕白。
这边我给你接了一个商务，记得江慕白送你的定制键盘吗？黑龙外设也准备给你定制一把，等比赛结束，你把喜欢的颜色给我，我让那边出设计图。”
余清对这些东西不太敏感，只要不耽误自己打游戏就好，她呆呆的点点头。
李东把东西记在平板上，“ 还有件重要的事情，俱乐部那边要求这个赛季还是要出明信片的，我需要提前告诉你，拍摄得摘口罩。”
虽然俱乐部非常尊重选手，但是也有运营要求，明信片在上个赛季销售额很高，所以哪怕余清抵触摘口罩，他们也还是需要来说服对方。
余清轻微的叹了口气，她努力的保持平静，“没关系的。”
杨晔注意到她的局促，又看了眼李东开心的样子，开口道：“ 拍摄时你有什么要求吗？” 他清楚这个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可以尽量不让我和陌生男性待在一个空间里吗？” 余清这些天已经可以接受和自己的队友呆在密闭空间里，但是这会儿仅仅是和李东、杨晔呆在一起，她就有点心慌。
李东点点头，这些东西他还是能安排的，“ 行，我和他们沟通，给你安排女化妆师、摄像师。” 他突然注意到女孩的紧张，“ 我尽量少给你接要露脸的商务，还是以打比赛为主。”
“谢谢经理。” 余清轻声说。
“你先出去吧” 杨晔注意到她额头已经出细汗了。
余清快步离开，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那种眩晕的感觉才消失。
毛毛在走廊尽头偷看，他一直关注着余清的所有动态，看到她十分不适的样子，毛毛陷入沉思。
李东看着手上的合同叹气，嘴里念叨着：“ 可惜了，余清长得好，打得好，如果不是这些问题，我还能给她拉更多的商务。” 俱乐部能赚钱的同时这孩子也能多分一点钱。
杨晔抓住重点，扭头问到：“ 你见过这孩子口罩下的样子吗？” 他这么些天就没有见过余清摘口罩。
李东像是不好意思一般，“之前我不是帮她弄合同呢，看到她身份证了，这孩子长得小脸蛋，眉眼精致，绝对的美女，以后出明信片，会卖爆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李东疑惑道：“话说，这孩子如果之前真的被虐待过，那恐惧和男性待在密闭空间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不摘口罩呢？”
杨晔脑子里突然很乱，“ 不要贪心，她已经很配合商务了，你尽量商量让她戴着口罩进行吧。” 他觉得余清后面一定会打出成绩，到那时候任何条件都可以谈，赞助商自然会妥协。
余清晚上训练完，疲惫地回到房间，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手中抚摸着脖子上的U盘，月光透过窗帘映在女孩的脖子上。
折射出银光，她脖子上的红绳已经变成了银链子，这是江慕白今天晚上给她的，余清原本不想要，但是江慕白只说了一句话，就说服了她。
“ 这个链子是特制的，除非你脖子断了，否则它永远不会丢。”江慕白早就观察到女孩对于脖子上东西的重视。
每次她比赛后都会微微抚摸，紧张的时候也会摸。
所以他去选了这条链子。
余清想了想，拿起手机，黑暗中屏幕的光芒刺得她微微眯眼，适应之后才找到和江慕白的聊天框，“ 谢谢你，江慕白。”
对面几乎是秒回：“ 不客气，我们不是队友吗？”
“ 嗯，决赛一起加油吧，我们要拿冠军。”
“好，一起加油！” 江慕白仔细地看着这几句话，嘴角压都压不住，他原先是对余清很好奇，而且对于她一个女生多点照顾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对她有一些不一样了。
江慕白觉得她认真训练的时候光芒四射。
这么多天，她从来都是跟着大部队的节奏，一点都不娇气，每天训练的时间甚至是四个人中最长的，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和自己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
像是被巨石压住的野草，努力寻找机会，顺着缝隙野蛮生长。
余清心里暖暖的，她习惯的摸着脖子里的东西，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困兽，眼角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离开那里，自己周围都是好人，可是她走不出来那片黑暗。
第二天中午醒来，余清照常洗漱，摸了摸自己洗过挂在阳台上的队服外套，确定干了之后她穿在身上才下楼。
她下来后，燕姐高兴的介绍今天的菜系，“ 清清，看你小脸瘦的，口罩都恨不得挂不住，我今天做了好几个菜，牛肉、鸡肉、茄子、青菜、鸡蛋，都是下饭的菜，你们今天决赛，可得吃的饱饱的。” 燕姐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拿出余清的碗筷，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盘。
“谢谢燕姐。” 余清乖乖的接着。
“欸，去吃吧，不够的话来找我加，我做的多。” 燕姐担心的看着进茶水间的女孩背影，感叹：“还是太瘦。”
江慕白迷迷糊糊的拿着水杯下楼，他嗓子都要干裂了，肚子也很饿，昨天晚上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傻笑，晚睡了很久。
为了不让他们喝冷的影响身体，李东早早的把饮料锁了，他只能喝点白水。
鼻尖萦绕着饭的香味。
他行动比脑子快，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打开了茶水间的门。
等意识到不对劲时，他已经和里面的人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