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魈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战闻言,如遭雷击一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双眼圆睁,怒声问道
魍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茫然与惊恐:“我也不清楚,是魑刚回来告诉我的。”
战的目光瞬间如寒冰般射向另一个黑袍人,冷冷说道:“魑,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魑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平稳呼吸开口回答:“大人,是…… 是杨修和缉阴司。”
战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愤怒:“缉阴司?我最近没给魈安排任务,他们怎么会查到魈头上?”
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些,说道:“前几天他们去城西杀了两个人,结果被缉阴司的人察觉到了。那个杨修不知道怎么回事查到了阿大,然后缉阴司姓薛的也去了。”
战听闻此言,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混蛋!我早就明确告诫过你们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是闲得发慌吗?去城西杀什么人?”
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微微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朝赵琳的方向瞥了一眼。这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战的眼睛。
战缓缓回过头,目光如刀般刺向赵琳,声音冷得仿佛能冻死人:“是你安排的?”
赵琳被这凶狠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连忙解释道:“先生,我只是请魈帮个小忙而已,我真的没想到……”
战怒极反笑,笑声中却充满了森然寒意:“你没想到?好啊,你本事可真大,都能越过我去指使我的人了?” 话音刚落,战猛地大手一挥,一股强劲的掌风直扑赵琳的面门。
“啪” 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阴森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赵琳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一巴掌直接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赵琳挣扎着爬起来,只见他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头也有些变形,脖子更是扭曲得诡异,可见战这一掌的力道是何等惊人。他连滚带爬地跪了下来,哭喊道:“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了魈啊!”
战大步走上前,一脚将赵琳踢翻在地,然后毫不留情地踩着她的脑袋,恶狠狠地说:“你是‘纪’的人,我不杀你。但我不想以后在清城看到你,你马上给我滚!要是再让我瞧见你在清城出现,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又是一脚将赵琳踢飞出去,怒吼道:“滚!”
这一声怒吼,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直接将赵琳震出了门外。赵琳狼狈地爬起身,如丧家之犬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屋内,魑和魍看着战如此暴怒的模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屋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战缓缓坐回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魑和魍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恐惧与疑惑,随后魍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大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说道:“哼,我的人,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动的。你们先蛰伏起来,什么都别管。魈的仇,我定会去报!” 言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屋内,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魑和魍在那昏暗阴森的屋子里,望着战消失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魑才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人这一走,咱们真的就干等着啥也不做?”
魍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既然大人说了,那我们照做便是,我可不想落得魈那样的下场”
而此时的战,已经来到了城东得一片树林深处。四周树木参天,遮天蔽日,阳光几乎无法穿透这层层枝叶,使得整个空间昏暗而压抑。脚下厚厚的落叶堆积,每走一步都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无数怨灵在低语。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战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晕,随着光晕的闪烁,他似乎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进行意念沟通。片刻之后,面前的空间突然泛起一阵扭曲,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随后,一条散发着幽光的通道缓缓显现。
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通道。通道内弥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但战不为所动,稳步前行。
眨眼间,战出现在一处大殿之内。这大殿阴森恐怖,四周墙壁上挂着的黑色幔帐随风飘动,发出 “簌簌” 的声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地面由黑色的石板铺就,石板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大殿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尊五头八臂的佛陀法身,然而这佛陀没有一丝慈悲祥和之意,面容狰狞,每一只眼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透露着邪恶得气息。
大殿的两端,矗立着三道人影。战大步走上前去,目光紧紧盯着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纪,你似乎越界了!”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那名叫纪的黑衣人却仿若未闻,他神色平静,缓缓走到佛陀身像前,从怀中掏出一炷香,动作不紧不慢地点燃。随后,他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地拜了拜,将香稳稳地插进香炉之中,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开口道:“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冷笑一声,向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说:“你别说赵琳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就因为他,我直接损失了两名手下!”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纪。
纪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悠悠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那又如何?还不是你的人实力不济?不然怎么会出事?”
战闻言,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森然的寒意:“哦?这么说你的手下都是高手了?好,那他们到清城的时候都小心些,别哪天突然被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胁。
纪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你威胁我?”
战毫不退缩,直视着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可没有,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妩媚的女子开口了:“好了好啦,你们瞧瞧,都是自家人,这是做什么呀?” 她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阵春风吹过,但却无法驱散这里的寒意。
纪转过头,对着女子说道:“卿,你别管,我倒要看看他想怎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战看向纪,义正言辞地说:“我想怎样?我好不容易稳定好清城的局面,你的人倒好,越权指挥,私自行动,将我的人直接暴露出来了!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清城,别让我再看见你的人,不然见一个杀一个!”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卿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堆满了笑容:“战啊,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样嘛。不就是两个手下吗,大不了从我这给你调几个过去。”
战却不为所动,严肃地说:“卿,这不是手下不手下的问题。魈跟我做事,我就需要为他们负责,虽然在命牌的事情上他出了些差错,但那也是我的人,还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
纪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哼,能为魔主大人办事,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战刚要开口反驳,一旁的黑衣老者突然大声训斥道:“够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