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从空间出来,满心欢喜地站在院子里。之前去云省待了些时日,院子里种的蔬菜因无人照料,都已干得发枯。院子里,两棵橘子树和一棵柿子树静静伫立,像是在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大门口两旁,那两棵桂花树依旧散发着独属于它们的古朴韵味。而院子东南角原本从山里挖来以为是月季花的植株,如今看来并非单纯的月季,倒像是蔷薇科的爬藤植物,它肆意地攀爬着,每个月都热烈地绽放出红艳艳的花朵,将院子装点得格外漂亮。周言望着这一切,心里对这个院子很是满意。
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还有不少空闲的地方。于是,转身拿起锄头,开始翻地。一边翻,一边琢磨着:“管它什么菜呢,都种上一些。吃不吃是小事,关键得把这院子种得满满当当的。万一哪天有人来,看到这满院的蔬菜,也好解释我为啥有新鲜菜吃。”
周言一边哼唱着这首自编的《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勇敢前行从不曾停,
身上绒毛沾满花粉,
这是它勤劳的证明。
嗡嗡嗡,嗡嗡嗡,
一路唱着轻快的歌,
在花海中自在飞行,
用汗水书写它的光荣。”
一边有节奏地挥动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将院子里的土地翻得松软。
温暖的阳光慷慨地倾洒而下,给身影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每一次锄头落下又扬起,褐色的泥土便带着清新的气息被翻起,在阳光下闪烁着质朴的光泽。
周言沉浸在劳作与歌声中,丝毫没注意到半掩着的院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那人静静地伫立在那儿,目光紧紧地锁在周言身上。
阳光勾勒出这人的轮廓,他身形修长,一袭黑衣,与周围质朴的农家小院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脸庞隐匿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在探究着周言的一举一动,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周言依旧欢快地唱着自编的《我是勤劳的小蜜蜂》,手中的锄头有节奏地翻动着土地。周言时而直起腰,用手臂擦去额头的汗水,脸上洋溢着对这片土地的期待与热爱。而院门口的黑衣人,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周言的歌声和劳作的身影,成为眼中唯一的画面。
那人在院门口静静站立了许久,目光始终追随着周言忙碌的身影,像是在琢磨着什么。最终,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悄然转身离开,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沉浸在劳作中的周言,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经过一番辛勤的劳动,周言把院子里但凡能开垦的地方都仔细翻了个遍。弓着腰,一锄头一锄头地将土地翻松,每一寸土地都倾注了她的心血。翻完地后,又小心翼翼地撒上菜种,仿佛在播撒着一个个美好的希望。
此时的周言,已然累得不行,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躺椅旁,一下子瘫倒在上面。小脸因长时间的劳作而红扑扑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着满足与欣慰。
周言躺在躺椅上,周言在躺椅上并没久躺,休息了一会便坐起身,开始拎水浇地,一边浇着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等浇完水,周言终于长呼了一口气哎,今天真够累的。
一夜悄然而过,第二天,周言穿过院子,首次来到院外的小胡同。清晨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胡同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
隔壁院子里,几个大妈正围坐在一起聊天。周言目光扫过去,瞧见贾张氏带着贾棒梗也在其中。贾张氏一脸愁容,唉声叹气道:“现在这世道可真是难啊,你们是不知道,供销社里都没啥正经粮食卖咯。说是卖粮食,实际上那里面哪有什么真正的粮食哟,全是麸皮,还有草根、玉米杆磨成的粉,就拿来糊弄人,骗骗肚子罢了。”
一旁的贾棒梗听着,不依不饶地摇着奶奶的手,嘴里嘟囔着:“我要吃肉,奶奶,我要吃肉。”贾张氏赶忙哄着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哎呀,乖孙子,乖啊。明天让你妈去给买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