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一行人离开木叶村后,一路风尘仆仆。木叶村的宁静祥和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漫长旅途的疲惫与未知。他们穿过火之国和风之国的交界,踏入风之国境内那一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起初,道路两旁还能看到几株耐旱的植物,顽强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像是在坚守着最后的生机。可随着行程推进,这些绿色的生命越来越稀少,直至完全消失,映入眼帘的只有广袤无垠、浩瀚无边的沙漠。
沙漠之中,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将每一粒沙砾都烤得滚烫。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世界仿佛被一层黄色的纱幕所笼罩,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白川站在沙丘之上,望着这一片茫茫沙海,心中却有着别样的盘算。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不仅要面对砂隐村的刁难,还要解决组织资金紧张的问题。而这片沙漠,或许藏着他所需要的答案。
白川暗自施展木遁多重影分身之术,刹那间,数十个木遁实体分身从他身边悄然出现。这些分身继承了他的意志和能力,动作敏捷,迅速避开了迈特凯等人的视线,分散在沙漠各处。每个分身都熟练地施展磁遁之力,将感知探入地下深处。在那滚烫的沙层之下,隐藏着珍贵的沙金。分身们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磁力,将沙金一点点从沙子中分离、提取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沙金不断汇聚,它们像金色的细流,在分身们的操控下逐渐凝聚成块。当提炼压缩的数量达到控制上限后,这些分身便带着沉甸甸的收获悄然离去,前往波之国,将提炼的沙金送给白进行处理,弥补他因为替纲手还债而导致组织资金不足的错误。
而白川的本体则带领着凯班,继续朝着砂隐村前进。起初,众人还能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观景色感慨不已,那一轮红日缓缓落下,余晖将沙漠染成一片金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这一行渺小的旅人。可日复一日地在风沙中跋涉,炽热的阳光、干燥的空气和无尽的沙海渐渐消磨了他们的热情。小李原本充满活力的步伐变得沉重,天天也不再像往常一样欢声笑语,宁次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赶路,迈特凯虽然依旧保持着乐观,但疲惫也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他们被大漠风沙吹得了无生趣,人都有些麻木了。就在众人疲惫不堪之时,砂隐村所在的绿洲映入了眼帘。那一抹翠绿,宛如黑暗中的曙光,瞬间为众人疲惫的身躯注入了新的活力。小李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天天兴奋地指着绿洲,迈特凯也精神一振,大声喊道:“大家加把劲,我们快到了!”
白川等人来到砂隐村前,表明身份。很快,千代、海老藏、马基等砂隐高层便出面接见了他们。双方在砂隐村的议事厅中展开会谈。议事厅内气氛凝重,砂隐方面的态度十分强硬。当白川提出砂隐村协助大蛇丸袭击木叶,理应进行赔偿时,对方不仅不同意,反而以四代风影之死向木叶索赔。
“木叶必须为四代风影的死负责,你们要给予我们足够的赔偿!”马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白川,仿佛在向他宣告砂隐村的立场不容动摇。
白川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砂隐村与大蛇丸勾结在先,袭击木叶,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你们才是理亏的一方,怎么能反过来索赔?”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让对方明白事情的真相。
千代冷哼一声:“哼,若不是你们木叶监管不力,让大蛇丸有机可乘,又怎会发生这一系列事情?”千代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强硬,她坐在那里,宛如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丝毫不让步。
双方你来我往,一顿“大国雅量”的嘴炮输出后,谁也没能说服谁,最终不欢而散。
千代等人回到住处后,便开始暗自商议对策。昏暗的房间里,几盏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众人的面庞,气氛压抑而紧张。千代目光阴冷,率先打破沉默:“这些木叶忍者太嚣张了,今晚我们就袭击他们,将他们擒拿,以此向纲手施压,让木叶赔偿我们的损失,同时也向风之国大名展现我们砂忍村的实力,避免被缩减军备。”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海老藏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担忧,迟疑着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木叶忍者的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那个白川,深不可测。万一行动失败,我们砂隐村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就算我们擒住了他们,就能要挟纲手吗?她可不是轻易会被威胁的人。要是激怒了木叶,引发两国大战,我们砂隐又得不到风之国的支持,到时候该如何是好?”海老藏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深忧虑。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与木叶冲突的后果,越想越觉得不安,此刻终于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千代却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海老藏,你就是太胆小了。木叶如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纲手刚上任不久,根基不稳,团藏那老家伙一直对火影之位虎视眈眈。我们只要抓住这些木叶忍者,就等于抓住了谈判的筹码。团藏为了打击纲手的威望,肯定会同意并促成我们和木叶索赔的要求。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比纲手更适合当火影,这次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至于风之国,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大名也不会轻易放弃我们。毕竟,砂隐村是风之国的重要战力。”千代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在砂隐村多年,对各方势力的心思和权衡都有着自己的判断,自认为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
马基在一旁微微点头,附和道:“千代婆婆所言极是。只要我们速战速决,在木叶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局面,就不会引发大规模战争。风之国大名那边,我们可以提前派人去沟通,晓以利害,他不会坐视砂隐村被削弱的。”马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千代和马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海老藏的神色逐渐动摇。他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希望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可千万不能让砂隐村陷入危险之中。”海老藏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在两人的轮番劝说下,也只能选择妥协。
于是,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今晚的袭击计划,一场风暴在砂隐村悄然酝酿。
我爱罗,这次你是我们的主力,用你的力量让他们知道砂隐村的厉害!”马基看向我爱罗,眼中满是期待。
我爱罗微微点头,神色冷峻,眼中透着一股狠劲,他早已习惯被当作战斗的武器,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夜幕降临,砂隐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月光洒在沙丘上,泛出冷冷的光。千代等砂隐傀儡师悄然出动,他们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他们施展独特的毒术,将精心调配的毒药混入空气中,试图暗中向白川等人施毒。然而,白川因为上次被兜暗算下毒的经历,对毒格外警惕和敏感。在砂隐施毒的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异样的气味和查克拉波动。他迅速施展忍术,以查克拉为基础,在身前构建起一道无形却坚韧的屏障,将毒雾隔绝在外,自己则安然无恙。
可凯班众人却没有防备,瞬间中招。小李刚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到一阵眩晕,身体软绵绵地倒下,手中的苦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天天手中的忍具掉落在地,她试图凝聚查克拉抵抗,却发现力量在迅速流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宁次开启白眼,试图看清敌人的踪迹,可视线也逐渐模糊,他强撑着身体,却感到一阵无力;迈特凯强撑着身体,摆出战斗姿势,却感觉四肢无力,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白川见状,立刻冲过去,他身形如电,在毒雾中穿梭自如,凭借着强大的体术和精准的判断,将凯班众人一一救出。他迅速拿出纲手给的解毒丹,给凯等人服下,暂时压制住毒素。
“可恶,这些砂隐忍者竟敢如此卑鄙!”白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独自站在众人身前,面对千代、海老藏、马基以及我爱罗等砂忍,眼神中充满了决然。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战斗一触即发,我爱罗率先发难,他双手快速结印,大喝一声:“砂瀑大葬!”刹那间,周围的沙子如同沸腾的海浪,汹涌而起,向着白川等人席卷而来。巨大的沙浪带着磅礴的气势,所到之处,地面被刮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白川神色凝重,迅速施展木遁·多重木分身之术,众多木遁分身瞬间散开,各自施展木遁·扦插之术,尖锐的木刺从地下破土而出,刺向汹涌而来的沙浪。木刺与沙浪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沙粒四溅,木刺也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折断。
千代操控着她的近松十人众傀儡,这些傀儡动作敏捷,在沙浪与木刺之间灵活穿梭。它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或是发射出锋利的暗器,或是挥舞着长刀,向着白川的木遁分身攻去。傀儡们配合默契,组成了严密的攻击阵型,一时间,暗器如雨点般飞向木遁分身,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海老藏则施展水遁忍术,他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水遁·水龙弹之术!”一条巨大的水龙从他手中呼啸而出,冲向白川。水龙奔腾咆哮,所到之处,地面被冲出一条湿漉漉的水道。白川身形一闪,施展出瞬身术躲开攻击,同时召唤出一条木龙迎击。木龙与水龙在空中激烈碰撞,水花四溅,木片横飞,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马基双手结印,召唤出一群风刃,这些风刃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沙浪、傀儡与水龙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切向白川。白川眼神一凛,迅速在身前结出一层木遁护盾,风刃砍在护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护盾表面出现一道道裂痕,但终究还是抵挡住了这波攻击。
白川瞅准时机,施展出“木遁·树界降临”。刹那间,大地剧烈颤抖,粗壮的木柱从地下拔地而起,向着砂忍们迅猛地攻去。这些木柱上还生长出茂密的藤蔓和尖锐的刺,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将周围的建筑和沙地搅得一片狼藉。木柱如同一把把利剑,冲破地面,直指天空,藤蔓在夜风中摇曳,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爱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再次结印,将体内的守鹤之力引出一部分,融入沙子之中。原本普通的沙子瞬间变得更加狂暴,化作无数尖锐的沙刺,向着木柱和藤蔓射去,沙刺密密麻麻,如同暴雨一般,将木柱打得千疮百孔,藤蔓也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白川集中查克拉,施展出“木遁·真数千手”。巨大的千手佛像从他身后缓缓升起,佛像的每一只手都持有不同的武器,气势恢宏。佛像的大手挥舞起来,将袭来的沙刺、暗器纷纷挡下,同时向着我爱罗等人攻去。
我爱罗感受到白川强大的压迫力,心中的不甘与愤怒被彻底点燃。他仰天长啸,体内的守鹤之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进入完全尾兽化状态。一尾守鹤那庞大的身躯缓缓显现,它周身环绕着狂暴的沙暴,每一次呼吸都能掀起一阵飞沙走石。守鹤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充满了野性与狂暴。
守鹤张开巨口,汇聚大量查克拉,猛地吐出一个巨大的风遁·练空弹。这颗查克拉球裹挟着无尽的风沙与强大的风力,如同一颗炮弹般向着白川射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白川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道由纯粹查克拉凝聚而成的无形屏障瞬间出现在身前。当风遁·练空弹撞击在屏障上,竟如泥牛入海般,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守鹤见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四肢用力,猛冲向白川。它的身体如同一个巨大的攻城锤,所到之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白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结了个简单的印,轻声道:“木遁·真数千手。”刹那间,一尊高达百米的千手佛像从他身后缓缓升起。佛像的每一只手都持有不同的武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佛像的大手轻轻一挥,便轻易地将守鹤拍飞了出去。守鹤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巨大的烟尘。
守鹤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的狂暴之色更甚。它再次汇聚力量,准备发动攻击。然而,白川却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他施展出“木遁·木龙之术”,一条巨大的木龙从地下钻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守鹤。木龙瞬间将守鹤紧紧缠住,守鹤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木龙面前竟如此渺小,根本无法挣脱。
被木龙紧紧束缚的守鹤,身体不断扭动,却始终无法挣脱木龙的缠绕。就在它疯狂挣扎之时,守鹤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久远而又恐惧的记忆。那是在遥远的过去,它也曾被千手柱间以强大的木遁之力制服。千手柱间那如同神明般的力量,将它牢牢压制,无论它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如今,相似的场景再次上演,白川展现出的木遁之力与千手柱间有着惊人的相似。守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千手柱间支配的恐惧时刻,它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彻底淹没了它的狂暴与愤怒。
最终,守鹤因想起被千手柱间支配的恐惧,主动解除了尾兽化,回到了我爱罗体内,我爱罗因为过度消耗体力,脱力从高处坠落。就在这危急时刻,我爱罗背着的葫芦自动形成形似加琉罗身影的砂盾,稳稳地护住了我爱罗。砂盾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母亲温柔的怀抱。
白川察觉到葫芦里加流罗的查克拉,心中一动。他施展黄泉引,通过查克拉与灵魂的联系,成功召唤出加琉罗的灵魂。加琉罗的灵魂如同一缕轻柔的光,缓缓浮现,她的面容温柔而祥和,眼中满是对我爱罗的关切。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我爱罗望着眼前虚幻却又无比熟悉的母亲,眼眶瞬间湿润,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么多年来,他在孤独与痛苦中挣扎,以为自己被世界所抛弃,只能依靠守鹤的力量生存。此刻,母亲的出现让他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
加琉罗轻轻飘到他身边,伸出虚幻的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我爱罗,我的孩子。”加琉罗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沙漠中的微风,带着无尽的慈爱,“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是被世界抛弃的,可你不知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将自己全部的爱与守护,注入到了那片沙子里。”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天籁之音,传入我爱罗的耳中。
我爱罗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只有守鹤的力量在保护我,而我只能依靠自己,只能爱自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痛苦与疑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加琉罗微微摇头,眼中泪光闪烁:“傻孩子,那沙子是我对你的爱凝结而成。无论何时何地,它都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你,因为那是我作为母亲的本能。在你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在你每一次身处险境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来的思念与牵挂。
我爱罗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痛苦与孤独,在这一刻,被母亲的爱一点点融化。他想起了那些被沙子守护的瞬间,原来,那不是冰冷的力量,而是母亲深沉的爱。他想起了小时候被人孤立时,沙子总是在他身边环绕,给予他安全感;想起了他受伤时,沙子会自动为他疗伤,那是母亲默默的关怀。
“我爱罗,你不是只爱自己的修罗,你是我最爱的孩子。”加琉罗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去拥抱这个世界吧,去感受爱与被爱,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她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仿佛即将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
随着加琉罗的灵魂逐渐消散,我爱罗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不再是曾经的冷漠与孤独,而是多了一份温暖与坚定。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眼中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待,对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