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谦摸着胡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点点头,几位老者都在欣赏着看着仲权,
“小仲大人真是一表人才啊。”
“早就听闻仲大人威名,不愧是仲桦大人之子我前朝之举人,今民国...”
...
营津渡的老港口有很多中式帆船,
但在内部摆着一艘特别船,西式船体与中式风帆索具相结合的分帆船透露着一种合璧之美。
“老闸船。”
仲桦拍拍仲权的肩膀说道,
“本以为这些古董会一直摆在这里直至时间让这些木头变得模糊。闽州港有着更多更大的老闸船。”
事实上当下的大洋之中纯帆动力商船还是占据多数,没有军事需求的商船仅仅靠木制帆船已经足够,
并且木制帆船成本低,铁皮船除贵族和军方外很少有人能承担起购买和维护成本。
这便是闽州制造的最典型的盖伦船,只需要换装欧式的风帆索具,在远处看着这艘船的外观也不容易发现这是一艘中式帆船。
水下和内部龙骨和肋骨结构结构则完全采用西式风格,船头和船体较低船尾的船长室较高凸起,
但尾楼结构仍保留了中国传统样式,这便需要闽州造船厂的外观隐蔽伪装。
德意志的某些商人常年在亚欧海上往返,对挪威语也算有些了解,在多桅帆船修缮好之前,
他们这些德国人需要学会说一些挪威语或者是俄语也可以是乌拉尔语系。
德意志商人不开口最适合伪装的是英国人,但海上的例行检查的多为英国人,
伪装成英国人英语稍有点瑕疵便更容易露馅。
闽州造船厂制造铁皮船不在行但修缮帆船还是信手拈来的,
在营津渡的造船工人乘坐营津渡的航空邮政抵达甬州后乘船来到闽州港。
这又是一次关乎信念的任务,但不排除这套运输方式的可行性,只是这种方式的确有些效率低下罢了。
这些原本装配有加农炮的老闸船炮口被封死,只留下暗窗隐藏起两门76毫米炮用来防御海上可能出现的海盗。
舰船趁夜色无规律出港在安南保胜港进行一次检修和燃油物资补充,
并且这些帆船大都以德意志商人为主尽可能地将新伪装做旧。
风帆战舰多为木制材料,在风力的带动下不能一味考虑急速,这些木制的船舵和船锚等可能在风暴的外力作用下出现损坏。
这不是铁甲舰...
需要风帆船的老船员陪同前行以确保安全性。
为了支撑收帆并提供甲板活动空间,帆船上安装棚架来稳定船帆的坚固性。
第一艘船被一位名叫威尔伯的德意志老商人接管,老商人在年轻时就和他的几名船员一起经营起一家跑跨洋贸易的公司,
现在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铁甲蒸汽商船。
威尔伯老船长固执的思想也很抽象,一名船员在出海时就在桅杆上看着海面,
如果有其他商船可以看到自己时就使用风帆动力,就需要水手辛苦地看着方向达到最优速度。
即使舰船在逆风航行需要蒸汽辅助动力时有其他船与自己在同一片海域也不会打开蒸汽机。
船员中的一名保加利亚籍船员倒真的认为没有必要做的如此细致,放松的航行可能更利于伪装。
当下的风帆船大多都会多多少少安装蒸汽辅助动力,但是谁也拗不过这位德意志船长的固执。
这艘船是启航的第一艘,这是艘风帆战舰是停泊在闽州港口内的老爷船,
在保胜港的船坞工程师对船头吃水处藤壶进行简易的清除。
这是一艘满载吃水达到900多吨的大型帆船,并且威尔伯登上保胜港停留在港口的一艘老式法兰西帆船,
原本营津渡的舰队驱逐法兰西在保胜的守军后,当时陷入欧战漩涡的法兰西早就没有精力管理安南的风帆商船。
威尔伯找到一艘体型差不多的商船的船长室,拿起船上的船长日志,
水手、大副正在搬运着这艘法兰西船上的摆式。
“不,不,这种烛台一看就具有独特的法兰西风情,你看这表盘是珐琅材质,
不过在航海日志上浓重地添上一笔,无伤大雅搬上船吧。”
船长日志就安静的躺在船长桌的右下角,威尔伯拿起日志的时候牛皮外皮好像狠狠地粘在桌子上。
一旁的银色座钟独具匠心,机芯镶嵌在洁白的雪花石中依旧在做着机械运动,
威尔伯在一边改写一边抄着船长日志的内容,威尔伯准备把这艘船的航迹写成挪威到安南法兰西殖民地运输柚木。
橡胶算是军需品里的敏感词汇,而且威尔伯船上确实装着柚木,但柚木伪装内包裹着橡胶。
并且底仓舱室内还存着远超航行所需要的粮食,这就避免不了这艘船的吃水线变得比运输纯木头深很多,
保胜港的营津渡预备少尉军官对这一行人所面临的困难说道:
“要不,底舱的压舱石丢掉,或者预备船锚使用木制船锚只是涂上黑色。”
其实这艘船对与当代的帆船来讲还是老了一些,但这不妨碍真实性,毕竟现在的海上还是会有这种商船在航行。
威尔伯也只能听取这个意见,船底舱的承重压舱石正在被一桶桶地扔掉。
在保胜港收拾的差不多的大帆船涂上挪威语的名字。
几名水手在合力推动着绞盘将船锚升起,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年纪。
威尔伯留着八字胡和浓密的络腮胡,最前方的桅杆下的德意志水手在等待着舵手转动着船舵。
在与保胜港的营津渡驻军告别后,船帆在风力的吹动下鼓起,这种帆船遇到协约的军舰,
估计军舰本来不想搜查的心情也会因为这艘舰船的老旧停下参观。
现在闽州港内的船完全够用,但是实在找不出这么多的欧洲面孔的水手出来,
并且忽然冒出这么多的挪威商船一定会引起协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