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不给外族人放权,而且现在的金场需要老一辈的淘金者才有效率。”
王爷逐渐出现饱意。
格格还在疯狂往嘴里送大葱被辛辣味刺激到眼睛流出清泪: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不知道的来听听。”
酒壮怂人胆的王爷继续说道:
“我知道是你们的瓢把子下的套,还是听我一句劝,那里就算是新军也不能轻易就能进得去。
你们又不能把大船开到岸上来,不过这前朝覆灭之前金场的位置在朝廷也不算是隐秘。”
格格喝的越来越热直接脱了军服,直接穿着短袖衬衫踩在凳子上端着碗,
王爷还保留着数不尽的礼节:
“哎,我说皇侄女,不合礼数,下来下来。我倒是想跟你们的那位大人谈谈。”
格格等的就是这句话,冲着门口的卫兵打了几下手势。
“给自己皇叔灌酒也真不容易,况且还是个前朝格格。”
仲权进屋后拱手对王爷行礼:
“桢亲王,有事情耽搁让雅宁格格陪您喝几盅,有失远迎。”
亲王就在仲权进来之前还在跟格格说着等仲权来了说话行事要全靠做戏。
看到仲权同样身着一身短袖衬衫进来时王爷趁着醉意指着仲权说道:
“小屁孩闪一边去。”
紧接着冲着仲权身后的仲桦、何蜀江和廖怀安谄媚的说道:
“不知哪位是仲权仲大人?”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紧接着格格立正站好朝着仲权敬礼:
“部长!”
紧接着格格在仲权身边耳语几句,对着王爷说道:
“皇叔,这就是我们瓢把子。”
仲权很有意味的看着面前的王爷:
“听说王爷很喜欢下九流的戏子之流,民国后王爷还摆着前朝王爷的臭谱?”
被小辈教训的王爷确定仲权就是海军部的老大的事实后也没有立马出现谄媚之色:
“我说你这小辈不懂礼数,你就在这种地方宴请有所求之贵客?”
格格观察到气氛凝重急忙唱起白脸:
“皇叔这儿是军部,我们伙食要求始终如一,和前朝那没得比。”
仲权将双腿交叠直接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掏出马鞭丢在一旁,三个老先生一言不发,
何蜀江不住的抽着烟斗把自己掩盖在浓浓青烟之下。
廖怀安和仲桦在低着头写着什么东西,好像这顿饭根本不关他们的事。
王爷面上没出现怒色,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大人也想要金场,我劝你们还是停了这想法,即使拿到地图所在,
这守着金场的可不光是前朝的红帽子新军,胡子和当地人联合,再者没有淘金者你也掏不到金子啊。”
仲权当然知道的这里面的道道很多,在空降珲春的时候仲权就有这个想法。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把大致位置给我即可。”
...
在和高丽边境的地方新军散兵多,日寇散兵也有,胡子也有,可谓是乱成一团。
但这些人从不在官道活动,谁都知道铁路和官道是种花家海军部的地盘。
“碰了(久仰)!”
“天王盖地虎(上哪座山讲哪山话)!”
“空子(外行)?”
——
“好汉!听不懂啊!我们隶属海军部后勤第12辎重连!”
一台前盖发动机开着的半履带车现在坏在官道中央,一共六名列兵和一名士官长驻守,
九月的关外夜色临近还是比较凉的,在铁路铺设完成之前需要这条官路续命。
车顶上的列兵拉了一下马克沁的枪机紧接着俯下身子听着声音在道路两旁回荡。
士官长在半履带车后看了一眼后车上绑着的G98制式步枪和车厢中的高度数粮食酒和进口洋酒,
这是给珲春守军过冬的物资,发动机故障离开车队就地等待装甲步兵(机械化步兵)的驰援。
“第12辎重连呼叫陆航,重复,第12辎重连呼叫陆航。”
紧接着士官长重复着自己的大体位置,但等来的是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戴着一顶老式新军帽穿着貂皮马甲猫在山丘树林里的胡子对一旁的胡子说道:
“不是绺子,听着像是是鹰抓孙(官府),兄弟们漂五腹子(饿肚子)这么多天,去问问车里是什么东西。”
身旁叼着狗尾巴草的光头胡子说道:
“这怕不是前段时间砸日本人窑的东洋鹰抓孙,怕是不好惹吧。”
貂皮胡子轻哼一声:
“怎么,老七,劫道又不用踩点子,这是我们的地界,你怕了?”
光头胡子摇摇头说道:
“老四,说真的这批香火还是算了。”
身后的眼子已经拿着前膛猎枪走上前喊道:
“官道上的人听着!货留下缴路费!”
天色渐晚,士官长已经把所有人都叫回车内,命令列兵用车尾麦德森机枪向着声音来源扫射过去。
“他妈的,敢还击?对盘(动手)!”
砰,砰,砰,咚,突
车尾的一挺麦德森机枪和车头的一挺马克沁属实打的几十号胡子抬不起头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虽然是履带车但后车棚并不是铁质,士官长一个照面的功夫三名辎重队的列兵不同程度负伤,
“我真操他妈的狗日的胡子,这他妈老炮火打的铅弹,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啊——”
士官长握住列兵的手按住伤口把persuader手提机关枪交给他转身握住麦德森。
一批批的土匪倒在马克沁的枪口下,貂皮老四就看中了这挺马克沁和车尾的轻机枪,
这种火力对于一个山头来说那将是完全不一个等级的提升。
“兄弟们,清了(全干掉)上车用片子(砍刀)!留个活口七爷主刀(亲自动手)!”
马克沁射界有限,机枪手肩膀上的枪口明显射进了骨头,痛的呲牙咧嘴。
士官长不敢再用车尾的麦德森冲锋枪,掏出腰间的鲁格冲着拿着泛着月色的刀上来的胡子猛地扣动扳机。
貂皮四爷见为了这几个人不能搭上这么多条人命,掏出腰间的辽造c96手枪一枪命中士官长军檐帽下的眉心。
还未等四爷高兴,车厢后伸出枪口一阵近乎听不出节奏的枪响,
十几名胡子纷纷直挺挺地倒在车尾。
被光头老七压在身下的貂皮四爷推开老七看到被汉阳八八和不同版本的莫辛纳甘打中数枪的列兵,
拿起攥在其手中的冲锋枪反复查看。
“四爷,是响子(步枪)和赤火枪(弹药)。”
光头老七拿起一把G98递给貂皮老四,老四把枪机抽出来后说道:
“多少杆子?乖乖,老七,这批响子我们可养不起,你看这官兵穿的毛叶子(皮大衣)。”
光头老七没出过笑脸:
“就六个人折了我们半百十号的弟兄,不过这酒可是真好啊!还是洋码子。
南边又是大旱,这官兵却在喝洋酒,这几具尸首上连片子(银元)都没有,只有几张票子。”
老四并没有责怪老七的过分保守,他人长得很文静性格却很莽撞,但老四光头也没有眉目心思却很细腻。
老四喊着:
“净场!放笼(报信)!扯——呼——!(撤)”
......
仲权在山头的电报站里说道:“愚钝者无畏!”
“他妈的袁光头他新军中央军和嫡系部队超100多万人不敢动我海军部一根毛!
区区一个绺子敢动老子的部队,让阮思萱别在后勤待着了让她去挂帅!”
装甲步兵排开着辎重队的卡车到现场的时候六名列兵和士官长的已经身首异处衣服也已经被扒光,
准尉排长还在车上发现燃尽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