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仲权身着西装手持精致的邀请函缓缓步入绿草如茵的草地沙龙中,
优雅的音乐伴随着仲权的脚步穿梭在面包与红酒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香水的味道。
一名身着西装的日本商人注意到仲权,走到仲权面前微微躬身用拿起酒杯举杯英语说道:
“先生,海地运来的朗姆酒,美利坚的最爱,敬殖民主义。”
仲权听出此人的口音端起一旁的白兰地说道:
“你谁啊?”
日本商人放下酒杯后在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
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美利坚代理吉村浩二。
仲权拿过吉村手中的名片看后丢在了桌子旁:
“我是种花家营津渡舰队指挥官仲权。”
吉村一愣瞳孔微微变幻:
“国家之事不会影响我们个人的交际,希望与仲先生有所合作。”
仲权看到花旗银行的代表后准备离开:
“吉村先生,我们不会有合作,即使有也是你们被殖民的那一天的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
吉村浩二看着仲权走去的背影,
虽然知道仲权是种花家军人,虽对他口出狂言表示理解,但内心埋下对立的种子。
仲权拿起酒杯对交谈中的花旗银行代表说道:
“罗姆瑟先生。”
罗姆瑟看到来人后对面前的人说道:
“仲权先生是仇先生的朋友,他此次来是因为种花家朝廷借贷之事。”
与罗姆瑟谈话的先生突然伸手对仲权道:
“哦,仲先生,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我是德意志克虏伯公司的美利坚代理商史蒂夫。”
仲权笑着与与其握手,史蒂夫紧接着说道:
“您参与设计研发的a7v坦克受到了美利坚军方的青睐,我们还要感谢您。”
此时的美利坚与欧战两个不同的阵营同时进行着贸易合作,在这儿看到德国人仲权倒也不惊讶。
仲权对罗姆瑟说道:
“罗姆瑟先生,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您我的身份。”
罗姆瑟没有过多的惊讶:
“仲长官,我知道您不想让一次简单的用于弥补种花家财政赤字和建设的商业贷款行为上升致到人道主义,
并且贵国朝廷已有立宪计划,我还是不相信贵国用于镇压革命者和屠杀。”
没等仲权说话史蒂夫说道:
“罗姆瑟先生,我工厂的工程师曾去种花家营津渡参与生产过非常长一段时间,
他们回来后对我说种花家有着极其丰富的资源,但其朝廷却不懂得利用,
您是精明的金融家,你应该清楚谁才是长远利益。”
仲权紧接着对罗姆瑟说道:
“现在的种花家百姓需要的是平等与自由,而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所谓立宪行为依旧无法医治病入膏肓的朝廷,您确定要扶持这样一个政府吗?”
仲权接着拿出旧金山的报纸递给罗姆瑟。
罗姆瑟的夫人开口:
“仲先生,我不敢相信种花家的女人有裹脚的习惯,这些都是真的吗?”
仲权点头说道:
“罗姆瑟夫人,为此次替仇先生来,就是要改变种花家的这种现状。”
罗姆瑟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仲先生,您的军队是否帮助革命军参加革命?”
仲权长舒一口气:
“我只能这么跟您说,先生我本不会相助革命党,但此次保路行动或许改变了我的想法。”
罗姆瑟与自己夫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看向不远处的花旗银行的几位金融家丢下一句:
“moment.”
仲权看向史蒂夫投去一个微笑,史蒂夫拿起手中的黑啤抬起酒杯向仲权致意:
“仲先生,克虏伯公司永远是营津渡的伙伴。”
...
汉口的第十七镇第二工程营前被捆着几名头被黑布蒙住的士兵,
原鄂东十三镇已被调配至蜀地镇压保路运动,第十七镇奉命来到鄂东补充城防。
“这就是乱党的下场!”
砰砰砰...
鄂东城门前士兵将被枪毙的尸体拖走抛入一旁文学社宣传书籍点着的火堆,
“若为乱党卖命,尔等连尸首都不会有!”
十三镇的士兵纷纷将头掩藏在军帽之下。
宪兵营管带瓜尔轩带兵亲自巡查军营,
步兵第十五协工程八营内灯火通明,宪兵在一对一的核实身份。
士兵散乱地站在床前,
宪兵拿着兵籍册高声喊道:
“排队站好,身份牌拿出来挨个检查。”
工程营角落里的一名新军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手中紧握着盒子炮,
军籍册上自己的名字上赫然划着红圈。
没等头上的汗水淌下,
门外传来一声枪响,趁宪兵转头看向门外之际,
紧接着又一声枪响,
砰!
刚刚检查的宪兵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
蔡棘看着英商大东电报公司的工程师在规划的港口电缆的蓝图,
美利坚的商船正在将通讯电缆线向港口下搬运着。
仲权父亲仲桦说道:
“这是第三艘货船了,权儿还没回来。”
蔡棘说道:
“汉口现在已经被革命党占领,粤东的起义军将粤州占领,我们真的就这么干等着吗。”
阮思萱指指海面:
“你跳下去就是湿等了。”
夜晚的营津渡军港柳树已经钻出了新芽,白盔宪兵反射着被塔台航灯的强光。
商港上的一艘货船停港,仲权在船上跳下用力的呼吸着营津渡的空气。
卫兵接过仲权手中的皮箱问道:
“总指挥,蔡长官让我告诉您您到港后去叫醒他。”
仲权点头应下后去了军官公寓,
推开门一巴掌打在蔡棘脸上:
“起来重睡。”
蔡棘看到来人猛地坐起来:
“仲权,南边的起义军全反了。”
仲权叫蔡棘穿好衣服准备乘船出发前往甬州。
...
鄂省革命军的浅水炮舰组成的长江舰队和华北六镇的舰队在江面狭窄水道设伏交火。
复兴会起义军在联合沪城的青帮商会等武装团体在沪城南市明目张胆的举行誓师大会后,
剪掉了原有的长辫以示决心,一举进攻江南制造局和沪城道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