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在二楼探照灯的指示下想抬头却完全被机枪压制,反应过来的日寇后续部队逐渐派遣兵力向指挥部靠拢。
混成团收到向前推进的少校发来的电报,手下的步兵营在装甲营四轮小装甲车的掩护下发起佯攻。
砰的一声伴随着格格手中G98的枪响,探照灯被击碎,嘴中还碎碎念着:
“天杀的东洋兵毁我朝廷根基,这一切为了朝廷!”
旁边的观察手很难以想象地看了一眼身旁这位女狙击手,
无法想象她能被选入舟山岛空降兵学院蒂娜教授的思修课是怎样通过的。
趴在月台下轨道旁的少尉看到灯光消失迅速躬身跑到杂乱的车厢后,
踩上车厢间的车钩朝着日寇指挥中心所在二楼下的机枪阵地丢去棒式手榴弹。
拐角处的突击队成员丢出的烟雾弹在风向的促使下形成巨大的横向烟幕墙,
另一支空降兵突击队已经完全控制指挥室对面的火车厢内的守军。
冲出烟幕墙的突击队与楼内冲出的日寇众军官不远不近地撞了照面,
后续的伞兵部队来到突击队身后,少校握着手中的鲁格说道:
“你们队长在哪?”
后续部队“借用”日寇的一挺马氏机关铳围成简易阵地压制着日寇驰援的步兵小队。
突击通讯员对着二层楼前月台下杂乱的火车厢指了指说道:
“上校同志,我们队长在那个方向,突击队员已经冲过烟幕墙了。”
少校冲进来所遭受的火力已经感觉到请报上的一个独立守备大队太过于保守,
对于偷袭少校看着手中的手表,已经比原定计划时间晚了9分钟,
初步目测伤亡也比原计划可能产生的伤亡率要大。
仲权看到报告后已经顾不得原本的预算的超出,日寇的炮击是半小时前打响的,
空降部队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半小时,现在的双方都很乱,独立守备大队无法确定自己前后受到夹击究竟有多少部队,
现在仲权无法推断出为什么珲春火车站为什么有除独立大队外还有少校看到身着深蓝色制服的日寇海军陆战队。
混成团的火炮开始向火车站正门前的木制拒马和铁丝网进行炮击,从原本的佯攻转为主攻方向。
仲权对混成团下达更改作战任务后感到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乱爬并且全身发热,
这是一次新式概念的军事行动并没有达到仲权原本的期望值。
“弹药,弹药来了!”身上挂满弹链和点45冲锋枪弹夹的两名空降兵列兵交给在指挥所出来的前沿突击队。
突击队成员对赶来的少校摇摇头混杂着火炮的轰鸣大声喊道:
“楼上的指挥室已经撤走,我们来晚了。”
少校握着鲁格的手紧了一紧,
最后一支空降兵部队在另一名少校的带领下穿过月台听到冲锋枪的声音后看到友军。
突击队还是出现了巨大伤亡,汇合后的空降兵就在月台旁的指挥楼内建立有效防线,
最靠近二层主楼的海军陆战队营地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战地医疗兵对轻伤员进行简单包扎后现在就等待混成团与空降部队的里应外合,
藤谷三郎中佐在日寇步兵掩护下撤退时面对这支火力异常凶猛的部队,
他并没有对车站内的剩余还在顽抗的部队下达命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少佐正带领着一支精锐小队正准备拼死夺回二层主楼。
少佐心中坚定地认为藤谷三郎中佐依然坚守在主楼的指挥室内,
只要他们能够成功夺回去就能改变现在一盘散沙的指挥局面。
少佐的大檐帽下冷峻地面孔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绝神情,左手握住腰间未出鞘的武士刀刀柄,
右手举着南部手枪向前一挥:
“出击!”
随着少佐的命令下达身着卡其色制服的日本陆军士兵们立刻像鬣狗一般敏捷地越过铁轨,
迅速端起手中的三八式步枪扣动着扳机。
听到声音的机枪阵地上麦德森机枪无情地收割着这些日寇士兵的生命。
日军在丹麦购买的麦德森机枪与营津渡量产仿制的子弹口径不同,不能适用同种弹夹,
楼内空降兵冲锋枪的火力如同暴雨般倾泻,
月台上倒下成片被点45枪弹击中立刻无法行动直至死亡的日寇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月台。
看到指挥中心大楼被自己部队攻击的海军陆战队重炮部队才明白为什么迟迟收不到作战指令,
失去总指挥的消息在这海军陆战队中不胫而走。
这种军心的动摇是长官无法阻止并且不想看到的,很快混成团便在装甲部队的掩护下很轻易拿下火车站的南门驻兵。
迅速突破日寇独立大队南门稀疏的防线后进入车站内部,装甲营上尉带领一小队人马负责侧翼包抄,
切断独立大队与海军陆战队炮兵临时阵地的连接,
日寇渐渐失去抵抗力,直到装甲部队成功控制住南面大部分区域,空降兵部队跟随混成团的步兵一起清剿排查。
在车站东北角的武器库内还镇守着一小队日寇士兵,但海军陆战队重炮队的炮兵在长官带领下投降后,
其他独立守备大队和武器库内的小队紧跟着放下武器投降。
这对于新编第一步兵师来说这次奇袭大获全胜,仲权却传来一阵头痛,
顺顺港作战指挥室内还燃着壁炉取暖,仲权看到战报后推门出去感受着海风的清凉。
阮思萱急忙将军大衣披在仲权背上,室内的军官紧跟着出门看着自己的长官。
这次以少胜多,出其不意的战斗和空降兵的初次应用都可以以成功落下帷幕。
但仲权的反应阮思萱倒不认为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将才、指挥官所具有的特质,
仲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心中横着的那道金字塔顶端的势力一句话便可忽略请报上的侦察,
让位于最底层的士兵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