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在抵达营津渡时准备进行在东大洋列阵演习,海面上瞬间火炮齐鸣,声震海天。
现在塘州登记在册的海军部现役军人不算塘州军校学生有七万两千多人,
这不算陷入欧战泥潭的蔡棘手下的部队。
欧战战场的抚恤与这些军人的军饷和军需饮食等开销相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单单海军舰员就扩充到了两万多人,以应付接下来战时舰船成员组补充的情况。
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还是围绕珲春进行向外发散,最终的目标是沙俄的海参崴。
若舰队穿越朝鲜海峡那矛头的指向性很明显,虽然日寇和沙俄都要小心,
但沙俄终究是海洋力量极其弱势的一方,那自然是沙俄更怕。
三个政权都怕,苏维埃也怕,资本主义政权也怕,前沙俄势力也怕。
但心不齐是谁指挥舰队出航呢,舰队乱成一团的物资供应、指挥系统都出了问题,
港口设施也缺乏维护,这些斯拉夫人又不是傻子不保证给饭吃我还怎么打仗。
海军航空兵的双翼双座舰载侦察机在纵向舰队队列前贴着海平面掠过拍下了照片。
营津渡暗房内海军航空兵送来的胶卷被洗出来,照片被做成排版印在塘州海军部军报上。
照片中滚滚黑烟一艘后紧接着一艘战列舰一列整齐排开,远处还有大量护航轻型巡洋舰、驱逐舰和两艘飞机母舰。
次日清晨西子湖畔的塘州城内报童在喊着:
“卖报,卖报,种花家海军准备攻打东京!”
?
这种惯用伎俩百姓也逐渐习惯,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在人力车上递给报童几枚铜元。
是海军部舰队的消息和国立艺术院绘制的一幅中式绘画技巧欧式漫画形式。
看到只是海军部军演后这位中年人没再继续读下去,毕竟对于安定的塘州中年人不认为对自己有多大影响。
这幅漫画是用工笔细致的线条描绘出一只京都犬脚踩着一只快要窒息的中华田园犬,
并且扭头提防着一只戴着营津渡头盔正在教训柴犬的藏獒警卫。
对于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来说这是一种很新奇的讽刺宣传方式,
中年人下车后边用文明棍敲打着地面边笑着走进一栋挂着西式服饰定制中心牌子的建筑内...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则好笑的漫画分享给自己的朋友...
京都是禁止塘州文学社为首编排的海军部日报售卖的,但这挡不住京塘运河和京塘铁路带来的交通便利。
大街上总是有塘州的报纸,袁光头认为塘州文学社出版的报纸除了传播一些新思想和共和思想外,
总是在无时无刻不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今天的这幅中式漫画寓意很明显就是在讽刺袁光头目光短浅总是想发动内战没有团结意识,
而海军部的仲权已经把日寇按在地面上摩擦。
啪!
原本卷板栗小食的报纸落在圆桌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梁仁光眼疾手快将报纸拿走,段睿丰紧接着递给梁仁光一个盘子。
但两人这异常的举动袁光头早就尽收眼底。
“怕我看到塘州的报纸?我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教育改革家又写了什么抨击我的内容。”
虽然袁光头这么说,还是伸手要梁仁光手中油乎乎的报纸。
段睿丰急忙使眼色微微摇头但是已经来不及,段睿丰在心底暗骂了梁大人一万个傻贝儿贝儿。
手中的板栗壳被捏的粉碎撒的桌子上到处都是伴随着咔咔的响声。
“当下仲权海军部出兵占领珲春,不单单是关外百姓,京都的百姓都喜欢称呼仲权一声抗倭英雄。”
梁仁光直言不讳一直不停地言明这其中对总统大人的利害关系。
可袁光头不想听也不敢听,
南方的对峙愈演愈烈,被压迫的大部青年学生因交不上所谓的民办学校的几十大洋的学费而闹得沸沸扬扬。
“总统,让蔡培变成第二个宋仁...”
梁仁光的想法立马被段睿丰反驳:
“蔡培先生不可杀只可软禁之。”
袁光头点点头以示同意段睿丰的想法:
“塘州城内很容易混入,只是带出塘州有些许麻烦。”
梁仁光双眼失神瞳孔突然变大说道:
“听说塘州城外的铁丝网都是通着高压电的,这人一旦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能不能混进营津渡军方内部?”袁光头好奇地问道,在种花家民国初期的时候就在着手情报收集工作,
只是碍于营津渡招兵之严格,现在的营津渡不像部队刚被调去欧战时缺军官,当下成为军官过程太过漫长。
“其实我们可以策反前起义军协成统领宋晋正。”
段睿丰看着袁光头缓缓说出这句话,
“自从国党成立到如今他可谓仕途不顺,在大人您就任总统后其兵权被架空,
只能在内阁委以文职,在这种逆境我们要拉他一把。”
...
胶州港的海军课堂教学让仲权想起基尔港,学院在胶州的一艘万吨左右的老巡洋舰前甲板上坐着。
海军军官拿着一把黄色的六分仪在讲着什么,船是移动状态船员能明显感受到甲板的摇晃。
军官去司令塔内叮嘱舰长一声让这艘巡洋舰全速航行,舰桥上的海图作业室内更加摇摇晃晃,
海军军官却站得非常稳:
“首先要克服在战舰上船体摇晃对你们的影响...”
对济州岛的攻击计划定在次日清晨,舰船上悬挂的彩旗被拆下后停在泊位内进行最后的检修,
舰队在中午的烈阳下准备启航向济州岛的方向前进。
世界秩序一团乱麻的情况下无需找什么理由,朝鲜原本就为前朝附属国,
但现在的日寇在济州岛进行驻军和军事活动,并且伊藤桌前的地图上济州岛是划分在日本本土内。
次日清晨仲权起身穿过甲板来到景宁号司令塔,
景宁号战列舰司令塔内营津渡的航海长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海图,不断地向何蜀江报告着战舰的位置和航向。
“报告舰长,我们即将进入预定海域。”
航海长的声音打破了司令塔内的寂静。
仲权在司令塔内可以清晰地听到机器的轰鸣声和海浪拍打着舰体的声音。
这种庞大的行动规划的目的地虽然严格保密,但舰队出港也躲不过来往商船的注意。
无论是演习出港还是检修,老冤家日本自然也是会得知消息,就像营津渡安排在日寇的眼线,
大家都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耽罗之地居西南海,有山孕秀,生神人三昆季,将建国,无媲偶,若辈可往事之,后世子孙必繁衍盛多矣。”
仲权拿着舰船上的一本东亚航海图志念念有词,
“既有本地人又有日寇又有高丽人,并且种花家于唐代早已登陆过此岛,但这破岛孤悬海外不沐王化。”
何蜀江倒是很自豪地对仲权说道:
“这就是大人有所不知了,耽罗于元朝时归属京都朝廷中书省之管辖,
虽仅仅为文书上只与蒙古族的上下级关系。”
种花家自前朝政府统治后对周边国家除一直侵略种花家的日本和沙俄以外了解很少,
仲权自然明白这次舰队的雄伟只是让济州人民臣服与东方崛起的新列强。
济州岛海港旁停满了日寇的小型风帆商船和捕鱼用的小木筏,
岸边上半身赤裸黄铜色皮肤的海女飘在海面上抓着一只黑乎乎的海胆丢向小木筏,
紧接着像鱼儿一般缓缓长吸一口气朝着海底游去...
“智恩,上船来。”
当海女再次来到海面上换气时听到带着一口口音的朝鲜语传来。
木筏上的女人看起来年纪有些许大,只有下半身穿着粗棉布的裤子,皮肤因为长期海水的浸泡略显粗糙,
女人将关节有些肿起的手遮住太阳看向海岸以西。
当海女游到筏子旁边爬上船将一只梭子蟹放入木筏中间的少量海水中看着身边的女人说道:
“怎么了妈妈,今天还没有捞够倭人规定的海胆,晚上要被打的...”
长期生活在岛上的原住民并不知道眼前巨舰的来意,也不知道旗帜的含义,
但聪明的女孩看到磅礴的舰队却开口说道:
“这是倭人的大船吗?为什么今天会在西岸出现。”
母女两人看到岸边监工突然在岸边的小栈桥上走过来喊着:
“朴智秀,金智恩,为什么停下来!不想活了吗?”
但话音刚落监工也看到了远处的军舰跑回岸边的小木屋内拿望远镜。
这时候的济州岛的火山是由十万年前的火山活动形成,当时地壳活动比较剧烈沉淀产生许多的玄武岩。
居民数量日寇有着比较详细的记录,毕竟是日本的殖民岛屿,自从日本人来到岛上之后,
原本平和的渔业贸易生活状态开始发生改变,那时主要靠渔业和农业,
日寇压榨岛民,男人用来开采矿石砍伐树木,而地位低下的女人要做更多的劳动,
海女不仅成为免费的劳动力,岛上还有着日寇专门设立的慰安所。
驱逐舰走在舰队前方开始放慢船速达到一种平稳地航行速度,
声呐检测员将耳朵贴在设备上调试完后转身对舰长说道:
“环岛暗礁,浅水区不足7米左右,浅水区下杂波非常多。”
舰长用无线电对旗舰说道:
“指挥舰,这里是营1驱逐舰...”
岸上的监工拿着望远镜对身边的一名朝鲜二鬼子说道:
“已经去通知倭国驻兵了,这应该不是倭国的大船。”
朝鲜二鬼子拿过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舰说道:
“这大铁船那么大还冒着烟,一般不会冒险进我们这种浅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