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崇渊真人单膝跪地,左手撑着染血的法剑,剑身上斑驳的血迹早已干涸,仿佛诉说着无数次的生死搏杀。他的右手紧紧捂着肋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滴落在地,与泥土混合成一片暗褐。道袍早已支离破碎,布条随风飘荡,露出他那布满剑痕的躯体,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过往的惨烈战斗。他的面庞苍白如纸,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滑落,流进他那浓密的胡须,最终在下巴凝成一颗颗暗红色的水珠,滴答坠地。
崇渊真人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依旧倒映着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斗法。剑光如虹,气浪如潮,天地仿佛都在那一瞬间为之变色。他的右手虽在颤抖,却仍紧紧握着法剑,剑尖直指前方,保持着随时出鞘的姿态。即便身受重伤,他的气势依旧如渊渟岳峙,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屹立在血风长老的面前。
血风长老对立站在崇渊真人十丈外的空地上,黑袍无风自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他的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血气,那血气如同活物般在他身周游走,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凝固的血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他枯瘦如柴的手紧握着那根漆黑的法杖,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血风长老深陷的眼窝里,幽蓝的火焰跳动不息,咧开的嘴角几乎扯到耳根,露出满口染血的尖牙,笑容狰狞而可怖。
谷底中央的巨大青石被从中劈开,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两半巨石上分别刻着深深的剑痕,仿佛两道永恒的伤疤,记录着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四周的树木全被拦腰折断,树干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枝叶凌乱,仿佛经历了一场狂暴的飓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的气息,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战斗而哀鸣。
突然,血风长老喉咙里发出一声夜枭般的怪笑,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击灵魂。他枯瘦的手指轻轻一弹,法杖瞬间化作一道血箭,破空袭来,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血箭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无尽的杀意直逼崇渊真人。
崇渊真人猛然抬头,眼中精光暴射,仿佛两道利剑穿透虚空。他手中的法剑突然发出一声龙吟,剑身震颤,仿佛有灵性般回应着主人的意志。残破的道袍无风自动,在他身后形成一朵巨大的血色莲花虚影,莲花缓缓旋转,散发出凛冽的剑气。崇渊真人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气势如虹,不可阻挡。
两道身影在山谷中再度交错,剑光与血影交织,气浪翻滚,仿佛要将整个山谷掀翻。血风长老的血箭与崇渊真人的法剑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将周围百丈内的碎石卷上天空,碎石在空中飞舞,仿佛一场狂暴的雨。阴沉的天幕下,血与火交织成一片,仿佛一场盛大的葬礼,为这场生死对决奏响最后的挽歌。
崇渊真人的剑势如虹,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血风长老彻底斩灭。而血风长老的血气则如同毒蛇般缠绕,试图侵蚀崇渊真人的生机。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山谷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压抑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生死一瞬,崇渊真人猛然一声长啸,声音如雷霆炸裂,震得山谷回响不绝。他手中的法剑骤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剑身上的龙吟声愈发嘹亮,仿佛有一条真龙在剑中苏醒,欲破剑而出。他身后的血色莲花虚影骤然绽放,花瓣层层展开,每一片花瓣都仿佛由无数剑气凝聚而成,散发出凛冽的杀意。莲花旋转间,剑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光长河,直逼血风长老而去。
血风长老眼中幽蓝火焰猛然一缩,仿佛感受到了那股凌厉的剑气威胁。他枯瘦如柴的手迅速掐诀,指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一气化风,万法随行!”声音未落,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紧接着,狂风骤起,空气中凝聚出数道巨大的风刃,每一道风刃都长达数丈,边缘锋利如刀,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朝着崇渊真人狠狠斩去。
霎时间,崇渊真人的剑气长河与血风长老的巨大风刃在空中猛烈相撞。两股力量交汇的瞬间,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剑气与风刃交织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气浪如潮水般向四周席卷,将地面上的碎石、断木尽数卷起,抛向高空。山谷中的空气被挤压得几乎扭曲,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对决而颤抖。
崇渊真人的剑气虽凌厉无匹,但在血风长老的风刃面前,竟隐隐有被压制的趋势。风刃如狂龙般撕咬着剑气,每一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崇渊真人面色凝重,手中的法剑不断挥动,试图以剑气抵挡风刃的攻势。然而,风刃的数量实在太多,速度也快得惊人,转眼间便突破了剑气的防线。
一道巨大的风刃狠狠劈在崇渊真人的胸口,他闷哼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尘土飞扬。崇渊真人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那早已破碎的道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紊乱,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血风长老见状,嘴角咧开,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法杖。他沙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崇渊,你终究还是败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们见状,心中大急,知道崇渊真人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若再拖延片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玄真子率先低喝一声:“神行千里,疾!”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残影,脚下生风,仿佛踏着无形的阶梯,瞬息间跨越数十丈的距离,直奔崇渊真人而去。
我见状,也不敢怠慢,迅速运转体内真气,使出空灵步,我的身形骤然变得轻盈如羽,仿佛与风融为一体,脚下一点,便如一道流光般掠过山谷,转眼间便来到了崇渊真人身旁。
罗清风与陈清乐也使出神行法门快速来到了崇渊真人身边。不一会的时间大火也纷纷来到崇渊真人身边。
我们四人几乎同时赶到,将崇渊真人护在中间。玄真子迅速蹲下身,扶住崇渊真人的肩膀,焦急地问道:“崇渊师兄,你的伤势如何?还能撑得住吗?”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未能及时赶到。
崇渊真人勉强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微微喘息着,声音虚弱却依旧沉稳:“无妨。”说完,他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迅速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药力迅速在体内扩散,让他那几乎枯竭的真气稍稍恢复了一些。
陈清乐则站在一旁,手握盘龙棒,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冷冷说道:“崇渊真人,你安心疗伤,这血风老鬼交给我们来对付!”他的语气中满是自信与战意,显然已经做好了与血风长老一决生死的准备。
我站在崇渊真人身侧,手中紧握法器,目光凝重地望向远处的血风长老。他依旧站在那里,黑袍无风自动,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血气,眼中幽蓝火焰跳动不息,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不自量力。
血风长老原本阴鸷的面容在看到我们突然出现时,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们能来这支援,看来我那两个不中用的徒弟被你们摆平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仿佛早已料到这一结果,却又隐隐透出一丝不甘。
陈清乐闻言,毫不示弱,大步向前,手中的长剑直指血风长老,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他冷笑一声,声音洪亮而充满挑衅:“血风老鬼,你那两个徒弟是我们杀的,接下来就是你了,赶快受死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嚣张,仿佛眼前的血风长老已是瓮中之鳖,再无逃脱的可能。
血风长老闻言,眼中寒光一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杀意。他缓缓抬起手,指尖隐隐有血色光芒闪烁,声音低沉而冰冷:“狂妄小儿,就凭你们,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战斗一触即发。
玄真子也沉声说道:“血风长老,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我们既然来了,便不会让你再为祸人间!”
血风长老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与不屑:“就凭你们几个小辈,也敢口出狂言?真是可笑!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螳臂当车!”他说完,手中的法杖猛然一挥,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暗红色的血气在他周身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