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朝堂之上,顾承宇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散发着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声如洪钟般说道:“陛下,近来听闻西蜀百姓因赈灾不力,怨声载道,叫苦连天。此事关乎我朝民生根基,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想必暗藏隐情。臣恳请父皇下令彻查此事,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以安民心。”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旷的朝堂上久久回荡,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百姓的深切关怀与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顾逸尘听闻此言,心中 “咯噔” 一下,犹如被重锤击中,心脏猛地一缩,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仿若湖面未起一丝波澜,还假惺惺地拱手附和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赈灾一事,乃国之大事,重中之重,确实应当彻查。不过此事牵涉的利益错综复杂,关系盘根错节,还需从长计议,深思熟虑,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误中奸计,引发更多祸端。”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脸上挂着看似诚恳的笑容,实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怨愤。
顾承宇冷冷地看向他,目光如利刃般锋利,似乎能穿透他的伪装,心中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应道:“三皇子,西蜀百姓此刻正深陷饥寒交迫的困境,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他们急需的是我们切实有效的行动,而不是在这里空谈从长计议。难道三皇子对彻查此事心有顾虑,是害怕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向顾逸尘的内心防线。
顾逸尘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但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咬着牙反驳道:“太子殿下莫要无端揣测,恶意中伤,本皇子一心为国,殚精竭虑,岂会有任何顾虑。如此污蔑,实在是让人心寒。”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紧握的双拳在宽大的衣袖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朝堂上瞬间议论纷纷,大臣们交头接耳,目光如探照灯般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一触即发。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眉头紧锁,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声音威严而低沉:“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朝的声誉与百姓的福祉,就依太子所言,全力彻查。太子,你负责督办此事,务必尽快查明真相,水落石出,不得有任何疏漏,否则唯你是问。”
“儿臣遵旨!” 顾承宇神色庄重,跪地领命,动作干脆利落。他心中已然在飞速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深知这场权力斗争才刚刚拉开帷幕,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险与挑战,如同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满盘皆输。
散朝后,顾逸尘怒气冲冲地回到府邸,一脚狠狠地踢翻了身旁的茶几,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宣泄。他的谋士们站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怒火中烧的主子。
“那个顾承宇,竟然敢在朝堂上公然与我作对!” 顾逸尘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以为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扳倒我?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愤怒吞噬。
这时,一位身着黑袍、神色阴沉的谋士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低声说道:“殿下,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太子的调查。西蜀赈灾物资的事,我们虽然做得极为隐蔽,滴水不漏,但难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万一被他们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黑暗中传来的警告。
顾逸尘皱着眉头,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我已经派人去西蜀了,让他们销毁一切可能的证据。那些办事的人,要是敢泄露半点风声,格杀勿论,一个活口都不留!” 他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狠厉。
另一边,赵大人带着手下乔装打扮,如同夜行的鬼魅,秘密抵达西蜀。他们先是找到了当初负责接收赈灾物资的官员,然而此人却一问三不知,眼神闪躲,还表现得极为慌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赵大人心中明白,此人必定是被顾逸尘重金收买,早已成了他的傀儡。
“看来,要想找到证据,还得从那些真正受苦的百姓入手。” 赵大人对手下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他们深入西蜀的各个村落,翻山越岭,挨家挨户地走访,倾听百姓们的哭诉。那些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赵大人的心。
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他们找到了一位关键证人。这位老人曾亲眼目睹一批赈灾粮食被运到一个隐秘的仓库,而看守仓库的人,正是顾逸尘的心腹。
赵大人带着证人,日夜兼程,悄悄回到京城,将收集到的证据呈交给顾承宇。
顾承宇看着手中的证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犹如寒夜中的狼眼,冷峻而锐利:“顾逸尘,你的罪行终于要被揭露了,你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