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看看,我这牌走的多好!”
“得得,你走个头游高兴什么,信不信我们俩让他走末游?”
赵文正一点不带客气的,林远其实是有能力反抗的,但昏招频出,最后真就是末游出去的。
都是人精,谁都看出来了这林远的牌技真的很可以也很刻意。
郑辉摆摆手,“这才第一把,没事,后面不用留手了。”
“好。”林远也意识到自己被识破了,那就尽力一些吧,不让两位输的太难看,也不让自己赢得太轻松。
两个领导倒是没什么,都是老牌友了,输输赢赢的还真没什么讲究的。
很快,第二把就开始了,这一次就是上正菜了。
“我有个儿子,最近在西北啊当县长,我当时劝他那边我是鞭长莫及,有些东西就不好帮。”
“前两天就打电话给我哭,说招商引资太难了,我就说我来动手,让广市这边去点人,那小子倒是好,说我怀疑他能力,非不要我帮忙,还说只要是广市来的人,他都不会让人进来。”
赵文正听完立马就笑了起来,“这性子跟弟妹性子真的太像了。”
郑辉也是无奈,“所以啊,这不得找个外地的投资商?听说前不久金广县丰收了一次黄金李,被外地一个富商给全部收购走了,我儿子那边正好有沙枣,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听着郑辉的话,林远就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有郑老哥这样的父亲,他自然是运气好的。”
郑辉还没退休,而他的儿子已经是县长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县长大人,可不就是好“孕”气?
林远的话也是逗得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牌局上倒是没什么好的,这一次林远和郑辉的手牌很一般,但尽管是这样,林远和郑辉还是二三手走的。
赵文正不由得开了口,“牌技也能看得出来一些东西的,你这个小友不简单啊,胆大心细,把握很仔细,大局观也很强,做个商人,可惜了。”
郑辉呵呵笑着,还是自己亲自上手洗的牌,“那不然呢?能让我称为忘年交的人,你觉得能简单?停,不准挖人,他就是个商人。”
赵文正撇撇嘴,一脸不满,但他们都是老朋友了,自然也不是真的不满。
“我们最近还真需要一个商人帮忙,最好是有跨国能力的,最好还是关系网复杂的人,不然还真不好处理。”
“什么事?”
齐安武这个时候倒是开口了。
能让赵文正说不好处理,说明真的有些棘手。
“可别说了,苏市最近闹腾的那个贩毒案件源头查到了我们这边,可太麻烦了。”
苏市的贩毒案件还没结束?
不过想想,冯兰都忙活了好久,但也足以看出这次案子确实很大,居然还和广市这边有交集?
本来以为下了这么大力度的情况下,连金市省厅的人都赶了过来,还牺牲了缉毒警的情况下可以迅速破案,但现在看来,这背后应该不简单了。
但至少,这边几位应该不是涉及其中的。
“苏市那边已经折进去了一个缉毒同志,虽然斩获颇多,但捞着的全是小鱼小虾,到了头上一个叫黑蟹的人消息就断了,这个黑蟹只是一个代号,真名、相貌、籍贯一概不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林远听着,这么难办的?
能让几省联合办案,连这个退休的厅长都提起这件事,足以说明事情很大而且棘手。
林远一边听着,一边想了起来,“这件事说起来,源头还在我这里。”
林远就把自己和牧寒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文正倒是有些诧异,“还有这么个事?卷宗我没仔细看过,只看过那些犯罪分子的消息。”
“成果还是有的,没有白牺牲,但没有消灭到根上,这一点就很麻烦。”
成果就是目前苏市已经进入了严打,肖凯最近也在研究这个事情。
虽然之前家里是涉及到黑色产业的,但这种白色产业他们家是不敢沾的。
别的不说,头上的苏家也不允许他们碰,这种事情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
但毕竟经营的地方都是灰色的,所以没办法,肖家必须配合,否则出事了就掰扯不清楚了。
听着赵文正的话,没有消灭到根上那就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会反扑,甚至可能换个地方继续卖,他们都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一次失败了,下一次只会更严密更难觉察。
大夏是吃过一次亏的,这一亏就是落后了一百年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社会安定繁荣,这些肮脏的事情自然不能再次出现。
赵文正还没开口,齐安武就开口了,“听说,谢昌的女儿,也参加到了这次的事情里面?”
“对,我学生的女儿,她就是过去协助的,当个助手,没指望她干什么,小年轻又自诩是什么独立女性,想要干男人一样的活,还挺有冲劲的。”
说完,赵文正就摇摇头。
林远原本以为是说能力不够。
缉毒这件事上,光有干劲可是不够的,很容易出事。
齐安武笑了笑,“那丫头确实一身干劲的,我倒是感觉她挺适合干警察的。”
赵文正呵呵笑着,“她呀就别想去一线了,当年她爷爷可就是缉毒的路上牺牲的,这要是让她上了一线,肯定得拼命。”
赵文正话里的关切让林远都有些羡慕了,而且学生的女儿,这关系离得挺远,关心却一点都不少。
而且,爷爷就是牺牲在缉毒,难怪赵文正会说她别想上一线了,这是一种保护。
哪怕这女孩子冲劲足,把自己当男人用,但也没办法,毕竟不能让人一家都死绝了吧?
思考着的时候,林远的脑海里面冒出了一个短发女警,她好像就姓谢,而且是个刑警。
等等……
谢?
谢雨乔?
不会这么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