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心里更加懵了,我什么时候说下午要再来?他直接否定道:“我下午不来了,你们两兄弟来吧!”
刘光天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不太高兴地提着鱼护就往前走。
刘光福赶紧追上去:“哥,等我一下!” 他又转头对贾梗喊道:“棒梗,快点儿!我们回去了!”
贾梗无语地站在原地:“……” 心里暗骂:我要再带你们出来钓鱼,我就是你们亲爹,‘呸’,我才不要做二大爷!
他转头对阎埠贵建议道:“三大爷,你要钓就钓吧,不过我感觉这里也不好钓,你还不如就在你那儿钓。”
贾梗用精神力扫视过,这片区域被他刚才拉鱼的动静惊扰,仅有的几条鱼也吓跑了,现在水下除了水草什么都没有。
倒是三大爷原来的位置还有几条鱼,运气好说不定能钓上来。
阎埠贵眼珠一转,心里暗自得意:呵呵,这小子还装傻!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他接连钓上来好几条大鱼,凭我的经验,这下面肯定有个鱼窝。到底年纪小,没定力,这么快就不钓了,这不是便宜了我嘛!
他嘴上却说:“嗯,我就来试试,不过我等会儿还是要回去钓的!”
等贾梗他们走远后,阎解放走过来催促道:“爸,赶紧的!把鱼钩抛下去,不然待会儿鱼就跑了!”
“是啊,爸,快点儿!”阎解旷也跟着催促。
阎埠贵瞪了他们一眼,训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爸我还能不知道?没看我正弄着呢吗?
这钓鱼啊,最重要的是耐心!没耐心就别学钓鱼,趁早回家!也就你们是我儿子,我才教你们,其他人我才懒得传授经验!”
他说着,顺手把鱼钩抛到刚才贾梗钓鱼的位置。他早就盯上了这个位置,贾梗钓鱼的时候,他就暗中记下了精确的地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阎埠贵渐渐焦躁,一会儿站起来看看,一会儿蹲下盯着水面,时不时地又把鱼饵拉上来检查。
“没道理啊,这没道理啊!”阎埠贵焦躁地嘀咕着。
阎解放看他爸这副模样,忍不住劝道:“爸!耐心!钓鱼要有耐心!”
阎埠贵:“……” 他感觉自己儿子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贾梗跟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回到四合院门口,刘光天说道:“我们就在这儿分吧!这样,咱们三个人去的,平均分成三份。来,棒梗,你钓的多,你先拿。”
贾梗:“……” 他心里暗道:什么叫我钓的多?明明都是我钓的!
再次被两兄弟的无耻震惊,他语气带着一丝讽刺,提议道:“你们跟着我去这么辛苦,要不你们先拿?”
“行!”
刘光天和刘光福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一点儿也不客气。
他们早就看好了自己中意的鱼,要是被贾梗先挑走了,他们就只能挑剩下的小的了。
贾梗接过刘光福递过来的空荡荡的鱼护,就那么看着两人一条条提出来,最后给他剩下了两条小鲫鱼,这两条还是他当时为了不太显眼,专门弄的两条小的滥竽充数的,没想到回旋镖居然打中了自己。
他拎着两条小鱼,似笑非笑地看着俩兄弟说道:“要不,这两条你们也拿走?”
他一共钓了七条,五条大鲤鱼,两条小鲫鱼,他没想到这兄弟俩是一点都不客气,真就把他当傻子了。
刘光福脸色一喜,立马抓起一条,伸手就想再取最后一条。
刘光天却拦住了他,假惺惺地拍拍刘光福的手,说道:“这条就留给棒梗吧,毕竟钓鱼他也是出了力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瞥了一眼剩下的那条小鱼,也就两指宽,没多少肉,心里暗自得意:反正也没多少肉,就施舍给这傻小子吧。
刘光天临走前还“好心”地对贾梗说道:“棒梗,下午我们还去哈!到时候还一起分!”
“我踏马……”贾梗气笑了,他不在乎鱼,但是他觉得这两人把他当猴耍,把他当成免费的劳动力,这就让他很不爽。
心念一动,正往回走的两人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往前扑去。手里提着的鱼也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兄弟俩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鱼飞向空中,径直朝着不远处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公共厕所的茅坑掉下去,“噗通!噗通!”几声闷响,溅起污秽的水花。
“不——!”兄弟俩伸出手,发出不甘的怒吼,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而且还飞进了粪坑里。
刘光天一拳砸在地上,又狠狠地跺了几脚,低声咒骂道:“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走到茅坑边,只有两条较小的鲤鱼飘在秽物表面,其余几条大的,想必已经沉入更深处了。
他心里一阵纠结,捞还是不捞?转头却发现贾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一咬牙,一闭眼,他扭头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刘光福低声吼道:“光福!快去找个兜过来!记住,别让人看见!”
刘光福喉结滚动,指着茅坑,脸色煞白,干呕着说道:“二哥,这……这玩意儿你还要吃啊?” 他脑海里已经联想到了某些画面,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吃你个头!谁要吃这玩意儿!” 刘光天一巴掌拍在刘光福后脑勺上,“我是想着没法跟爸妈交代!拿回去咱们俩不吃不就得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和无奈。
刘光福一听不是自己吃,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嫌弃,“行吧!我去!你在这儿看着点,别被人发现了!”
“赶紧去!啰嗦什么!我假装上厕所,不会有人注意的!” 刘光天不耐烦地挥挥手,催促刘光福赶紧行动。
刘光福这才转身,鬼鬼祟祟地去找合适的工具。
贾梗提着轻飘飘的鱼护穿过前院,邻居们好奇地打量着他。
往常这个时候,贾梗的鱼护总是鼓鼓囊囊的,今天却异常瘪塌,引来不少窃窃私语。
杜珍珍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瞥见贾梗空荡荡的鱼护,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瞧瞧,我就说嘛,钓鱼哪有那么容易!看到没,空手而归了吧!”她嘴角含笑,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一旁屋里的王麻子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抿着小酒,见状探出头来,正好看到贾梗甩着个空的鱼护,也幸灾乐祸地说道:“活该!就他们贾家还想天天吃鱼!”
高兴之余,又把桌上的酒杯端起来滋了一口,甚至还哼起了小调。
贾梗对这些闲言碎语没有过多留意,径直回了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他带回来就一条小鱼,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也不是谁天天都能钓到那么多鱼的,这条鱼勉强够也能炖个汤。
与此同时,后院厕所旁,刘光天正焦急地踱着步,不时朝胡同口张望。
“这老三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担心有人注意到这边。
“光天,你在这儿干嘛呢?” 突然,身后传来何雨水清脆的声音,吓得刘光天一个激灵。
他连忙转过身,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哦,这不是雨水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在这儿准备上厕所呢,呵呵”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往厕所方向挪了挪,试图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