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许川刚到警局，就接到了一通令人震惊的电话。
“许队，城西废弃工厂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和游乐场案件的手法如出一辙。”电话那头，小张的声音透着紧张，“同样的笑脸面具，同样的血迹，还有一张留言卡片——‘还不够接近’。”
许川的表情瞬间凝固：“马上封锁现场，我五分钟后到。”
驱车前往现场的路上，许川的大脑快速运转。这已经是第二起案件，手法高度一致，毫无疑问是同一凶手所为。然而，凶手为何如此高调地连续作案？是挑衅警方，还是另有目的？
“凶手究竟想让我们接近什么？”许川握着方向盘，目光中透着深沉的思索。
废弃工厂比游乐场更加偏僻，老旧的铁门被锈迹覆盖，微风吹动着破旧的玻璃窗，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许川和林依依一同抵达现场，映入眼帘的，是工厂中央吊着的尸体。
这次的受害者是一名年轻男子，穿着整洁的西装，但他的脖子同样被绳索勒住，双手自然下垂。那张血色笑脸面具覆盖了他的脸，面具上的血迹斑驳，看起来更为刺眼。
“还是被勒死的。”法医何燕在尸体周围检查后说道，“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9点到11点，和第一起案件几乎一致。”
“有什么其他线索？”许川问。
小张递过一张卡片：“凶手这次留下的字条很短——‘还不够接近’。”
“还不够接近？”林依依轻声重复，皱起眉头，“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引导警方，仿佛我们遗漏了什么。”
许川拿起卡片仔细观察，卡片上除了文字，没有其他明显的标志。他沉声说道：“继续搜查，看看工厂里有没有其他痕迹。”
技术组在尸体下方发现了一些血迹，但血量并不多，似乎是凶手故意制造的痕迹。此外，工厂的墙壁上用红色油漆涂写了一句话：“游戏刚刚开始。”
“许队，这里用的是工业油漆，很难清理。”小张报告道，“凶手留下这句话显然是挑衅我们。”
“游戏刚刚开始……”许川盯着这几个字，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一旁的废弃机器上：“这些老旧的机械上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线索？”
技术员摇摇头：“没有发现有用的痕迹，凶手似乎处理得很干净。”
许川深吸一口气：“继续找，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回到警局后，许川召集所有队员开会，试图梳理两起案件的共同点和可能的联系。林依依站在白板前，将两起案件的现场照片并排放置，随后说道：
“凶手的作案手法高度一致，但更重要的是，他在玩心理战。从第一起案件的笑脸面具到第二起案件的‘还不够接近’，他似乎在向警方传递一种信息——我们正在进入他的游戏。”
许川点头：“确实，他并不急于隐藏自己的痕迹，甚至主动留下线索。这种高调的行为很少见，说明他对自己的计划非常自信。”
“还有一点很重要。”林依依继续说道，“凶手选择的受害者身份看似随机，但很可能背后有某种联系。我们必须尽快确认两名死者的背景，找到他们的交集。”
“背景调查已经在做了。”小张插话道，“第一名死者是一名退休的中学教师，第二名死者是一家公司的普通白领，从表面上看，两人毫无关联。”
“没有表面关联，不代表没有深层联系。”许川语气坚定，“继续深入调查，尤其是他们过去五年的活动轨迹。”
会议结束后，许川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第二名死者的资料。照片上，死者的脸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他盯着这张照片，思绪渐渐飘远。
五年前的失踪案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那是一名大学生的失踪案件，案件始终未能侦破，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遗憾。而现在，第二名死者的背景与那名失踪大学生有些许重叠的地方。
“这绝不是巧合。”许川喃喃自语。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拉扯着他，将他拖入深渊。
深夜，许川再次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这次短信附带了一段视频。视频中，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放下一张笑脸面具，随后镜头转向一片黑暗，只留下一个低沉的声音：
“警探，真相就在你眼前，你能找到我吗？”
许川看完视频，攥紧了拳头。他拨通技术组的电话：“追踪这条短信的来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发送者。”
“许队，凶手似乎在有意挑衅您。”林依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他不仅是挑衅我。”许川的语气冰冷，“他在引导我们，而我必须弄清楚他的目的。”
翌日清晨，警局再次接到报警电话。这一次，凶手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标明了第三名受害者的具体位置——城市东郊的一栋废弃别墅。
许川接过信时，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信封上画着一个红色的笑脸符号，像是在对他露出讽刺的微笑。
“东郊别墅，第三个受害者？”许川低声说道，转头命令道，“立刻出发！”
他心中知道，这将是一场更危险的游戏，而凶手正在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