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拿着祈安特制的果茶,一番吃喝之后继续讲述:“裘德考啊,听说他醒来后就疯了,连以前最感兴趣的长生之术都不感兴趣了。整天就坐在那儿发呆,或者疯狂地呼喊上帝,说一些云里雾里的瞎话。听说日本人那边要将他送回英国治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墓里经历了什么。”
祈安淡淡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长生…”之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
八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残渣,感慨道:“虽然我们没有把那两个人留在墓里,但现在这样也不错。三娘得以休息,霍家有了新的当家人,而陆建勋裘德考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八爷看着祈安懒散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调侃:“祈安啊,你这天天就宅在府里,也不出去走走,我看你迟早得成仙。”
祈安闻言,微微一笑,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翻译好的古籍,轻轻翻开一页,淡淡地说:“你有所不知,我之前带回来的那些文献还没看完呢。再说了,我这装扮本身就比较显眼,经常出去溜达也确实不妥。而且,我也不是不出门,偶尔还是会去红楼听戏的,你可别冤枉我。”
八爷听了祈安的解释,无奈地应和道:“是是是,我知道,只要二爷什么时候登台唱戏,你就什么时候去捧场。”说完,又好奇地问道:“最近怎么没见瞎子整天粘在你身边了?”
祈安放下手中的古籍,轻描淡写地回答:“哦,他被九爷喊去干活了,具体的我也没多问。”
八爷听了这话,眉头一挑,戏谑道:“你这可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瞎子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祈安轻轻一笑,摇摇头说:“所谓因果的起因大多都是好奇所致,我不知晓,便不会产生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何必过多干涉呢?”
祈安在八爷即将再次深入追问的关头,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语,脸上带着一抹调皮的笑容,轻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故作夸张地说:“哎呀,这零食吃得真是太饱了,我觉得我得出去走走消消食了。顺便嘛,也得把三寸丁给还回去,五哥估计还在找它呢。”
八爷看着祈安这副模样,心里明白祈安是在转移话题,但八爷也清楚,最近九门的动作确实频繁,他不想祈安因为外出而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然而,八爷也明白一味的躲藏并不是长久之计,与其让祈安在府里闷着,不如就放他出去走走,他还不信,在九门云集的长沙真的有人动的了祈安。
其实祈安能感受到最近九门的气氛有些紧张,知道他们又在秘密计划着什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排除在外,但祈安并不在意这些。他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而他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让九门因为他而分心。
不过八爷的到访,对祈安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拜访。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可以让他放心外出的信号。于是,祈安迅速戴好帷帽,拉起八爷的手,就像一个急于探索世界的小孩,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府门。
阳光斜斜地洒在繁忙的街道上,人们步履匆匆,各自为生活奔波。祈安和八爷并肩而行,祈安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猫,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每当看到有趣的场景,他都会回头对八爷露出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纯真与喜悦。
就在祈安沉浸于这份简单的快乐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那男子身着一袭黑色连帽风衣,在人群中显得尤为醒目。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气质。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祈安一眼,便继续前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祈安被这个男子的气质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那一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超越时空的宿命感在悄然蔓延。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探究与好奇,仿佛都想从对方身上寻找些什么。然而,这短暂的交汇之后,两人便各自收回了视线,继续前行。
那男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人群中。但祈安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而八爷也注意到了祈安的异样,他轻声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祈安摇了摇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这短暂的擦肩而过却仿佛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祈安知道,这个男子并非普通人,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这样,他们继续前行,但心中却都藏着那份莫名的情感。这份情感仿佛是一种预兆,预示着他们即将踏上一段不同寻常的旅程。
当祈安和八爷将三寸丁送回狗舍时,吴老狗正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责备与不满。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后便迅速逃离了现场,留下吴老狗在那里独自跺脚生气。
离开狗舍后,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着刚才在长沙街头所见的繁荣景象。祈安不禁感慨道:“张启山在保护治理长沙方面确实有些本事。只是,不知道丫头口中提到的那股神秘势力,还有那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现在都怎么样了。”
八爷听后,轻轻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祈安的问题。他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这次的事件,背后所牵扯的势力之广,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盘棋那么简单,更是一场涉及隐世家族之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