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七夕番外,婚后甜蜜夫夫日常,正文没进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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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银发雌虫的脸上,唤醒了他,萨默菲尔德下意识伸出手,想把瑞尔捞进怀里,交换一个早安吻。
可是却捞了一个空。
伸出的手没有碰到意中虫那温热的皮肤,反而碰到了一团毛茸茸。
萨默菲尔德将那团毛茸茸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属于雄虫的味道已经淡了,睁开眼睛,和丑萌丑萌的玩偶对上了眼睛。
这个丑玩偶是萨默菲尔德第一次做手工的成果,和他卓越的医术相反,在家政厨艺缝纫方面,雌虫驯服不了自己的爪子。
这丑玩偶若是被其他阁下看见了大概会觉得伤眼睛,只有瑞尔很喜欢,天天抱在怀里,也因此沾染了雄虫的气息。
在瑞尔离家出差的时候,把这个丑玩偶留给了萨默菲尔德,只是现在,只剩下一丝丝雄虫的气息。
萨默菲尔德想起雄虫收到出差指令的时候满腹怨气,气愤的火焰把眼睛都点亮的样子。
“哪家好虫派新婚燕尔的雄虫出这么长的差啊?那些单身虫就是嫉妒我有老婆。”
然后棕发雄虫就黏糊糊钻进自家老婆怀里求安慰:“萨尔,我会想你的,你也要记得想我。”
年轻雄虫总是过分直白,赤忱地将自己心意展现在伴侣面前。
而银发雌虫生性内敛,惯于掩饰情绪,只能在伴侣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发出小声的“嗯”,然后就被不满意的雄虫说没有诚意,要亲身体会一下他的思恋。
未说出口但厚重的思恋,和对伴侣的爱恋的纵容让雌虫默许了雄虫的“亲身体会”。
只是第二天醒来,伴侣已经离开,怀中只剩下这玩偶,光脑里是伴侣的留言。
【AAA瑞尔:抱歉,本来想等你醒来的,但是那边出事故了,我被直接扒拉上了飞船,早饭放在冰箱里了,记得吃——爱你的唐瑞。】
最开始,唐瑞总是在吃饭的时间给萨默菲尔德拨全息通话,两虫在全息中坐在一起吃饭,然后吃完默默贴贴一会儿,只是抱在一起。
有一次,萨默菲尔德听到唐瑞的同事调笑道:“唐尼,这么粘虫啊?”
唐瑞是回头对着同事说的,看不到表情,但是萨默菲尔德能听到雄虫语调中的骄傲和炫耀:“那当然,如果可以,我想把萨尔装口袋里。”
虽然萨默菲尔德因为羞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想把瑞尔揣在兜里,随身携带。
萨默菲尔德没有告诉的唐瑞的是,只要一和雄虫分开,他就开始思念他,思念他灼热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还有琥珀色眼睛中让虫溺毙的喜爱。
虽然两虫每日三次全息通话,但萨默菲尔德的思念还是与日俱增。
直到唐瑞要进入虫洞,连信号都没有,这下连全息通话都没有了。
萨默菲尔德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要起床的时间了,放下味道已经完全散去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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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星系到主星系的航道上某艘飞船中。
唐瑞拨通了宓安的通话:“拜托你准备的准备好了吗?”
“嚯,你还真‘越狱’出来了啊?”宓安调笑一句,“放心吧,都准备好了,你来主星我拿给你。”
“谢了,兄弟。”
宓安八卦两句:“哪跟哪啊?说说你是怎么从诺曼大导手下逃出来的?我听说你们那工程刚到了关键时刻。”
唐瑞不语,也就是每天只睡两小时,从早到晚赶进度,还用了精神力,薅了系统辅助,系统的电子头发都掉了一把。
唐瑞刚请到假,系统就去他精神海里呼呼大睡去了。
宓安见唐瑞不说话,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嘱咐道:“那你趁机在飞船上睡一会儿吧,免得维克见到你跟取星核刚回来似得,什么浪漫感动都没有了。”
浪漫的必备条件是什么呢?
鲜花?烛光?红酒?大餐?
不,是灯下爱人那张俊美的脸。
唐瑞嗯了一声,挂断通话,过度消耗精神力让他就是直到飞船落地主星才从深度睡眠中醒来。
唐瑞一边打哈欠一边从雄虫专用通道出去,上了宓安的飞行器。
“嚯,你这黑眼圈,可以直接去动物园cos大熊猫了。”宓安看了一眼兄弟,为他的憔悴惊讶。
唐瑞翻了个白眼:“军团长强压着你休假的时候,你也不遑多让。”
到了宓安的住所之后,唐瑞丝毫不见外的进去洗澡换衣服,吹头发,然后打开治疗针,注射一针,因为憔悴而减色的帅气回来了,今天的唐瑞依旧光彩照人。
宓安抱臂靠在洗漱间门口:“维克要是看着你把治疗针当美容针打,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参与改良了治疗针。”
“萨尔知道,若是后面治疗针真变成了美容针他还会高兴。”提到伴侣,唐瑞的目光柔和起来,身边也飘荡着粉红泡泡。
让单身贵族宓安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行了,我都不用吃饭了,狗粮都塞饱了。”
唐瑞飞快收拾到光彩照人之后开走了宓安为他准备的飞行器。
“主虫,欢迎回家。”
刚扫虹膜进来,小白和瓜瓜就很惊喜地迎上来,帮唐瑞把带回来的东西搬进来。
小白询问道:“主虫,要通知维克主虫吗?”
“不用,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小白和瓜瓜愿意帮助我吗?”
“小白愿意。”小白的表情从(●v●)变成了(^v^),看来是真的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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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复杂的病虫,等萨默菲尔德到家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一小时。
刷虹膜进屋子之后就感觉不太对,贴心的小白总是会卡着下班之前将智能家居运行起来。
但雌虫敏锐的五感让他意识到了屋子中的异样,似乎还有别虫,就算下了飞行器的时候神经已经疲惫得不愿意动弹,但第六感已经预料到了是谁,唤出声:“瑞尔······”
唐瑞从门后走出来:“伴侣太厉害了就是这点不好,都没办法给你惊喜了。”
说着,唐瑞双臂展开:“萨尔,欢迎回家,不想给我一个拥抱吗?”
屋子里还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线也并不充足,但在萨默菲尔德眼中,他闪闪发光。
萨默菲尔德紧紧地拥抱住唐瑞的腰,脑袋靠在唐瑞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甜美的黄桃味,闻到了似乎就到了阳光灿烂的夏天。
雌虫的双臂抱的很紧,让唐瑞微微有些疼痛,但唐瑞不在乎这些,伸手拍了拍萨默菲尔德的脊背:“哇,抱的很紧,看来你真的很想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骄傲,实在是可爱得让虫心软成一滩水。
“是的,我很想你。”萨默菲尔德直白地吐露自己的思念,伴侣温暖的鲜活的怀抱中,疲惫如水般褪去,爱意如春水般,“瑞尔,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唐瑞为萨默菲尔德这突然的直白呆了一呆,他的爱侣,向来内敛,总是将一腔爱意放在心里,化为行动,却羞涩于说情话。
他最爱看萨默菲尔德的眼睛,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爱意酿成蜜酒从眼中流淌而出,甜到唐瑞的心里。
唐瑞感觉到颈窝里比自己耳朵还要烫的温度,勉强镇定下来:“饿了吗?我做了一桌菜,都是你爱吃的。”
萨默菲尔德轻轻掐了一下唐瑞的后腰,清冷的音色中带了三分埋怨:“你只会问我饿了吗?”
这三分埋怨在唐瑞耳中便是十分撒娇,萨默菲尔德说话的时候呼吸的热气沾染了他的脖颈,腺体受到主虫心情的影响,清新甜美的黄桃香气渐渐浓了,又慢慢沾染了夏日草原的青草香气。
或许是唐瑞一直没进行下一步,一直靠在雄虫颈肩间的银发雌虫抬起头来,露出唐瑞最喜欢的,翠绿色如夏日原野的眼睛。
银发雌虫嘴唇微薄,因为总是吝于微笑,嘴角微微下撇显得有些冷漠,但有一颗很饱满的唇珠,看起来······很好亲。
雌虫一个发力,只是一眨眼,唐瑞的位置变成了雌虫和墙壁之间,后脑勺被体贴地护住没有感受到一丝不适,然后雌虫贴了上来。
在雌虫那张完全狙中审美点的脸在眼前放大又放大的时候,唐瑞下意识闭上眼睛。
两虫的唇瓣碰在了一起,温热,柔软,像是滑腻的羊脂白玉。
确实很好亲。
刚贴住,雌虫的动作就停住了。
唐瑞睁开眼睛,发现明明是强吻的一方,但萨默菲尔德眼睛紧闭,银睫颤动,看起来比自己紧张得多。
“抱歉,雄主,唔·······”
连雄主都叫上了,看来是真的紧张,顺着伴侣说话而微微张开的嘴,唐瑞亲了进去。
“萨尔,记得换气。”都亲了这么多次了,雌虫还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屏着呼吸。
实在是,可怜可爱。
唐瑞看着爱侣冰种翡翠般的眼睛边出现了些泪水,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雌虫笨拙地回应,然后被雄虫引导着,唇齿交缠,呼吸交织。
黄桃味和青草味都浓郁起来,交织起来,难舍难分。
眼看要擦枪走火,唐瑞轻轻推了推萨默菲尔德,吩咐瓜瓜打开灯,然后一把搂住了腰肢发软的雌虫。
“再不吃饭真的要冷了。”唐瑞伸手和萨默菲尔德十指相握,语气带着微微的撒娇,“我做了一下午,很辛苦的。”
萨默菲尔德却抓住了重点:“你中午就过来了,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唐瑞一只手搂住萨摩菲尔德的腰,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想给你准备惊喜嘛。”
萨默菲尔德低声说:“你在这里,就是惊喜。”
“萨尔,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唐瑞松开萨默菲尔德,拉开椅子让他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在旁边,“再说我下午给你发消息你有空回来吗?”
没空。
两虫腿并腿肩并肩,是一个不太方便的姿势,但两虫都不在意这些。
唐瑞接过瓜瓜端过来的饭,递给雌虫,然后给他夹菜:“唔,好像烛光晚餐要两虫相对而坐。”
现在,有烛光,但是也有灯光;两虫贴在一起;红酒,换成了饮料。
萨默菲尔德下意识按住了唐瑞的大腿。
“我不走,吃饭。”
爱侣坐在一起,就算是喝白水,也是甜蜜的,更何况这是唐瑞按照萨默菲尔德的口味做的。
到后面,就是唐瑞专心给萨默菲尔德夹菜,然后侧着头看着他,萨默菲尔德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愉悦。
等萨默菲尔德放下筷子,唐瑞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萨默菲尔德的肚子。
银发雌虫羞涩得耳尖红得滴血:“瑞尔,你在干什么?”
唐瑞一本正经地说:“看来萨尔在我离开之后没有好好吃饭。”
萨默菲尔德一时失语,自己已经被唐瑞惯坏了,雄虫离开之后,没有熟悉的口味,也没有坐在桌边的虫······
唐瑞收敛了笑意:“所以我要惩罚你。”
“请雄······”
唐瑞伸出食指按住了萨默菲尔德的唇:“萨尔,我明明在玩情趣你不要总是这么认真好吧?”酝酿的情绪完全出不来了呢。
唐瑞亲昵地捏了捏萨默菲尔德挺翘的鼻梁,忍不住露出笑意:“走啦,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唐瑞又牵住萨默菲尔德的手,两虫十指相扣。
萨默菲尔德完全没注意路线,满眼都是旁边的雄虫,雄虫看起来状态很好,认真打扮过了,虽然因为开始某只白色猫猫的一顿蹭,肩颈处有些乱。
“到了。”
萨默菲尔德往前望去,草地上用蜡烛摆出一个巨大的爱心,周围树木也用各种浪漫气息的装饰品装饰了。
等萨默菲尔德转过来的时候,唐瑞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变魔术一般捧出一大束娇艳的玫瑰:“烛光晚餐,鲜花,蜡烛,怎么样?喜欢吗?”
萨默菲尔德接过玫瑰,虫族文化中,去和阁下约会的时候要带上一束鲜花,然后献上赞美。
萨默菲尔德以前不知道这种脆弱易逝的生命有什么值得让阁下展颜的,但收到这样一捧鲜花,还有送自己鲜花的那个比花更美丽的雄虫······
突然就理解到了其中的美。
唐瑞有些紧张,在旁边絮絮叨叨:“在我家乡,今日是七夕节,有一个浪漫的故事······”
萨默菲尔德专注地凝视着爱侣,眼睛温柔地像是含着春水,听完之后评价:“两颗恒星的距离就让牛郎和织女一年才相会一次吗?”
唐瑞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忘了这是星际,跨星系就像以前出省一样的虫族。
萨默菲尔德轻声开口:“若我是织女······”
唐瑞语气坚定,像是个承诺:“那我便渡银河,日日与你相会。”
萨默菲尔德笑起来,满天星光尽在他的眼中,星光簇拥着一个小小的唐瑞。
“富贵还说我挑的花太土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下一个是什么?蛋糕······”
萨默菲尔德将爱若珍宝的玫瑰递给了在旁边探头探脑的小白,将唐瑞轻易抱在怀中:“瑞尔,你不觉得在这时候提别虫有些扫兴吗?”
唐瑞知道,他还知道宓安曾经是萨默菲尔德的假想情敌。
但是,他紧张。
已经和萨默菲尔德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但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很容易害羞,一害羞,就想说话。
萨默菲尔德将唐瑞抱起,是一个公主抱:“蛋糕就不必了,瑞尔,或许我们该做一些别的。”
说着展开虫翼,轻盈地滑行便到了房子中。
“萨尔,惩罚······”
“请说。”萨默菲尔德将唐瑞放下,以手抚胸,做了一个对阁下的效忠礼。
“······”
“请大声一些。”
“那个的时候,你能不能穿制服啊。”
萨默菲尔德现在在军医院,白色的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实在是非常迷虫,说着唐瑞拿出一身崭新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