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离开的袁姗姗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走着,走廊上的灯光昏暗,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颊微微泛红,那是刚才愤怒和尴尬留下的痕迹。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与吴瑾哲的对话,每一个字句都像针一样扎痛她的心,让她感到窒息。她停下脚步,靠在走廊的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医院的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孤独,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了袁姗姗的世界。一个病人家属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紧紧地抵着她的喉咙。冰冷的钢铁触感让袁姗姗瞬间傻住,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恐惧和震惊让她无法动弹。
那个男人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声音颤抖着:“袁姗姗,就是你给我老婆做的羊水穿刺才导致她流产的。”
袁姗姗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惊恐而僵硬。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感到极度的恐慌。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样,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如何从这个危险的局面中逃脱。
病人家属的情绪显然已经失控,他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绝望,他的手颤抖着,刀子紧紧地顶着袁姗姗的喉咙,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袁姗姗的直觉告诉她,她需要冷静,需要找到一种方式来平息这个男人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吞吞吐吐,但她还是尽力解释道:“羊水穿刺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更可况手术之前给你签了手术同意书,那上面也告知你了可能存在的风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规的。”
然而,病人家属似乎并不愿意听任何解释,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理智被悲痛和愤怒所淹没。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几乎是在吼叫:“我跑了好多家医院,问过不少医生,他们都说羊水穿刺是有风险的,但他们也都告诉我,这本来是一项非常基础和常见的操作,按道理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出问题的。现在呢?我的妻子流产了,我们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没了!你作为操作的医生,你敢说你没有责任?你敢说你的操作没有问题?他们都说,除非是操作不当,否则不会导致这种结果!所以,你就是操作不当,是你导致了我孩子的死亡!你必须为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偿命,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袁姗姗意识到情况不妙,她的心跳加速,头脑却异常冷静。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咬向医患家属的手。疼痛是人体本能的反应,它瞬间让医患家属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医患家属因为疼痛而无法继续控制袁姗姗,他的手一松,袁姗姗立即利用这个机会挣脱了他的控制。她的身体本能地向前冲去,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袁姗姗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危险的想法,拼命往简星病房的方向跑去。
医患家属并没有放弃,他的愤怒和不理智让他迅速从疼痛中恢复过来。那种被背叛和绝望驱使的愤怒,让他的身体充满了肾上腺素,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痛苦。他拿起落在地上的刀,盲目而愤怒地追了出去。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他的脸扭曲着,表情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像是一头野兽,不顾一切地寻找着袁姗姗,想要为他所认为的“罪行”寻求报复。
就在这时,他正好看到了刚检查完坐在病床上休息的简星。由于情绪激动和视觉的混乱,他没有看清楚简星的面孔,错误地将她认作袁姗姗。他的怒火和失去理智的大脑让他毫不犹豫地高举着刀,向简星喊出了那句充满仇恨的话:“袁姗姗,偿命吧!”
简星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险,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吴瑾哲,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简星面前,那把刀直接刺入了他的体内。吴瑾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他紧紧地握住刀柄,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刀夺了过来,然后一脚将医患家属踢倒在地。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简星甚至没有时间反应,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看着吴瑾哲,他倒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鲜血从他的身上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简星跪在吴瑾哲的身边,双手颤抖着扶住他的肩膀。吴瑾哲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简星的心如刀割,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急切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瑾哲,吴瑾哲,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吴瑾哲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但他仍然强忍着疼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几个字:“我没事,你别担心。”话音刚落,吴瑾哲的眼睛就缓缓闭上,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昏死过去。
简星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她紧紧地握着吴瑾哲的手,眼泪落在吴瑾哲的脸上,她的唇角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咽声。周围的喧嚣似乎都消失了,简星的世界里只剩下吴瑾哲和她的心跳声。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吴瑾哲会好起来的,他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