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铁切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在宋晚珍面前显摆了一把。
“你以为孙大拳头这名号是怎么来的,你大舅那可全身都是力气。”
孙长铁说完,便弯腰准备把那只野猪背到身上去。
他一面背,一面喜滋滋的说道。
“哎呦,这只野少说要四百多斤来。”
在宋晚珍的目瞪口呆中,孙长铁竟然真的把四百多斤的大野猪背到了背上,而且看上去竟然没有那么吃力,怪不得她说到来打三四百斤野猪的时候,大舅竟然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是有本事在身所以根本就不打怵。
山下几个为了野猪集结的大汉正往山上走。
“你说这山上是不是真有野猪啊,三丫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
“谁知道哩,不过那赵婆子可是把宋家那三丫头说的神乎其神的。”
“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呗,万一真有哩。”
“主要是上这一趟山,要费多少体力,万一啥都没有,一会吃饭的时候还要多喝半碗糙米粥来。”
“出息~”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七月的天太阳落山了也没这么快天黑。
几人一面说笑着往山坡上走。
“哎呦,那不是两个人下来了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众人都抬头半山坡的地方只见一男一女,一壮一瘦,一个背着野猪,一个抓着野兔正往山下来。
“我的娘奶,真有野猪!”
“而且这么大一只!”
几人知道是白跑一趟也不再往前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等着孙长铁和宋晚珍走过来。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有不少人家吃了晚饭的要不坐在门口,要不就三五成群的聚在树底下。
孙长铁和宋晚珍两人就这么背着野猪,抓着野兔大摇大摆的走在村子里,那叫一个拉风。
宋家村本来就不大,有赵婆子在一下午的功夫几乎都知道孙长铁与宋晚珍上山打野猪的事情。
这会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等着看两人的笑话那,他们既不相信宋晚珍说的山上有野猪的事情,也不相信孙老大一个人就能干死一头大野猪。
那是真的没想到人家真的把野猪给打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野猪。
村里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野猪,一个个跟见新鲜事一样小跑着跟在孙长铁的后面,一会摸摸耷拉在下面的猪腿,一会摸一摸猪肚子,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这野猪一下子醒过来一般。
村民们看完了孙长铁背上的大野猪,又注意的宋晚珍手上的野兔,那兔子也是肥的流油,皮毛曾亮,光那一张皮至少也能卖些银子了。
“哎呦,三丫头,真打到野猪了?”
赵婆子一蹦三尺高,她这把年纪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
“是那,不但打了野猪,还捉了一只兔子来。”
宋晚珍心情高兴,忍不住晃了晃手上的肥兔子,那兔子至少有六七斤重。
“哎呦~,真肥哩。”
赵婆子拍着大腿,由衷都羡慕。
“这野猪和兔子都是自己撞过来的哩,俺们都没费劲。”
孙长铁得意的开口,这是他这些年的打猎生涯里最轻松又收获最多的一次,这就是所谓的狗屎运吧,不~他这是沾了三丫头的光啊!
“多亏了三丫头哩,这野猪和兔子一定是阎王爷爷收了命送给三丫头的。”
孙长铁突然一板一眼的开口,要不然三丫头怎么就知道那野猪在南山什么位置。
围着的村民不少,听孙长铁如此说都泛起了沉思,加上那一会赵婆子说他们家鸡的事,这下人们看宋晚珍的眼神都慢慢的有些肃然起敬。
这丫头还真有些神哩!
听见外面的动静,孙巧云迎了出来,她早就在家里坐立难安,若不是想着两人回来肯定饿了在家里准备做饭,她早就想迎到山上去了。
隔着百十米见一人背上背着个庞然大物,她先是一惊,接着心中一喜喊了一声。
“大哥,三丫头,快回家吃饭了!”
孙长铁也不嫌这四百多斤的野猪背着累,本还想再在众人面前吹一会宋晚珍的事迹,被孙巧云一喊,两人赶紧往家里走。
后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这三丫头还真有些本事来!”
“哎呦,那孙家大哥真是好力气呀,这力气一个顶俩啊。”
“哪里是一个顶俩,一个顶三也顶的,你没看人家背着这么大的野猪还说说笑笑,一点都没见咋地。”
“可不是,哪里跟我们家男人似的,上个炕都滴硬拖上去。”
“你们家男人那是没力气上炕啊,还是不敢上炕啊!”
“哎呦,说啥那,哈啊哈哈哈~”
几个妇人婆子说着说着便开起了玩笑,坐在另一旁的几个闲汉一个个眼珠子瞪着溜圆,紧紧的盯着那头大野猪,甚至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回到院子里孙长铁一下把野猪卸到地上,笑着说道。
“本来今晚想回去的,看来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跟三丫头去镇上把这只野猪卖了去。”
“大哥说的什么话,你无事在我家里多住两晚有啥的,又不是外人,饭都做好了,你们快洗手吃饭吧,忙乎了一下午,肯定饿了。”
看着地上的大野猪,孙巧云心里高兴,笑的合不拢嘴,下午孙长铁和宋晚珍出去的时候,村里又有几个婆子过来问宋天柯的事。
看上去他们是安慰自己,说宋天柯走了是她的福气,实际上他们背后如何编排自己,她不用听也能想象的到。
无非就说她是没福气的,不但大儿子没了,又被男人抛弃了,小儿子不认她还跟她断绝了关系。
这下好了,早上宋天柯那狗东西一走,下午他们就打了一头大野猪,这明说了啥,没福气的人是宋天柯不是她,而她的福气是他们家三丫头给的。
想着二人上山一定是累了,孙巧云今日晚饭做的糙米饭,整日喝米粥,又没有什么油水,当时是填了肚子,没一会又饿了。
盛满米饭,宋晚珍依旧还是给二姐房间里端了一碗送进了屋子。
今日的屋子里好似跟昨日不同,多少能见着点光亮了,顺着丁点的亮光宋晚珍才看见原来窗子的一角好似撬开了一点,盈盈有微弱的光束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