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谁家传来的香味呦,昨日晚上一阵,今日早上又是一阵,还让不让人活了呦,这是要馋死谁。”
赵婆子的嗓门本来就大,她这一喊立马引得街上不少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那,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天天炖肉吃啊,这是发了大财了。”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前日打了一头大野猪的事,但是他们把野猪都拉出去卖了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
可是这么一大头野猪要说不眼红那也是不可能的,村子太小,每家每户干了点啥,几乎都瞒不住,赵婆子这么吆喝就是故意的。
宋晚珍与孙巧云对视一眼,看来以后做好吃的,还滴稍微注意一下,不能做的太好吃。
宋晚珍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大方的走了出去。
“是我们家发出的香味那,发财婶子可是要来尝一尝,前日打的野猪掏出来这么多猪大肠,还有好些来。”
外面有三三两两的婆子正坐在树底下与站着的赵婆子说悄悄话,一抬头看见竟然是宋晚珍,吓得赶紧住了嘴,互相使起了眼色,那样子活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包一般。
宋晚珍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话题对象一定是他们家,村里的婆娘一个个都是碎嘴子,最喜欢凑到一起说别人家的八卦。
赵婆子一听宋晚珍喊她,立马笑着应了一声,表面上她对宋晚珍可是极其客气的,想到宋晚珍是阎王爷爷的人更是不敢得罪。
只是听到宋晚珍说做的是猪大肠,她立马脸色难看的拒绝。
“哎呦~,三丫头还真厉害来,猪大肠都能做的那么香啊,婶子就不吃了,你们多吃点啊!”
见赵婆子那一脸拒绝的表情,宋晚珍便觉得好笑。
“婶子若是不爱吃猪大肠,还有一堆猪下水,到时候我做了,婶子来尝尝?”
赵婆子听了脸色更难看了,他们虽然不舍得买肉吃,可是这些东西还是嫌弃的,这猪大肠,猪肚子可都是些低贱食物,既不好吃又脏的很。
“不不不,婶子闻不得肉味,不喜欢吃肉,还是你们吃,你们自己吃就好。”
见赵婆子婉拒,宋晚珍又看向其他的几个婆子,那些人也是连忙摆手。
既然大家都不领情那宋晚珍就只好与大家打了个招呼回来了,今日这一招,后面再吃几顿肉,总算不会招来那些村里人的嫉妒了吧!
看着宋晚珍转身回去,几个婆子又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
“哎呦,我就说他们家还舍得吃肉,原来是吃的猪下水,看来那头野猪是一斤都没舍得留,全都卖了那。”
“那猪下水脏死了,我再馋肉也吃不下去一口。”
“没办法呦,家里没有男人,自然是省吃俭用,这银子只进这一回,以后可就几乎只有出没有进了。”
几个婆子叽叽喳喳说了一会觉得无趣便各自回去了。
早上孙长铁还要跟着宋晚珍去镇上,便又去牛大叔家里借了老牛过来。
去借牛的时候,宋晚珍特意让孙长铁带了两个肉包子过去。
牛大叔也姓宋,只不过是家里养着这头牛,慢慢的人家就都叫他牛大叔了。
牛大叔家这头牛如今也跟牛大叔差不多,老得干不动,所以就只能简单拉点东西拉两个人还行,再拉多了,老牛没得力气就会走的很慢。
牛大叔年轻的时候也驾着牛在几个村子里来回接人去镇上的,以此为生也算是个不错的活计,如今牛也老了,这拉人的活就被其他村子的人抢了去。
宋家村的人再想坐牛车就只能去村头上等别的牛车,要不就借牛大叔家的,借车的时候多少给点东西意思意思。
等到孙长铁借了牛车回来,宋晚珍已经把准备好的包子打包好,二人坐上牛车往镇上赶去。
这次只拉了两个人,老牛的速度立马提了起来,很快就把两人送到了镇上,直达包子铺。
包子铺卖过早上的一阵早高峰,此时已经不忙了,老板正懒洋洋的收拾着摊位,便见两张熟悉的面孔驾着熟悉的老牛赶了过来。
包子铺老板有一瞬间的恍惚,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昨日说他的包子味道不惊艳的小丫头,竟然真的来了。
来给他送包子?
“姑娘还真来了?”
包子铺的老板依旧笑呵呵的,他的确没想到宋晚珍真的会来,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宋晚珍给他送的包子味道到底有多惊艳。
“既然是说好的事情,自然要来。”
宋晚珍说着跳下了牛车,然后揭开白色的包袱,里面赫然包着几个透油的大肉包子。
宋晚珍拿了一个包子递到包子铺老板的面前,肉包的香味瞬间让包子铺老板一个激灵。
他闻了这么多年的包子香味,对包子的味道都已经免疫了,没想到今日闻到了这么香的味道,
不止是香,而且是鲜香,再看看这透油的样子,实在让人口腹欲大增,光看外表的确是比他的包子更诱人。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包子铺老板接过包子,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因为没有防备,包子里的汁水直接滴到了地上。
“哎呦,可惜了,可惜了,那可都是精华啊。”
一旁的孙长铁皱着眉心疼的念叨起来,精华可都在那包子的汤汁里来。
包子铺的老板吃了两口也随即惊讶的瞪大眼睛,那是惊艳的眼神。
“竟然真的有这么好吃的包子,姑娘是从哪里买的,是县城?”
反正这镇上,他不觉得有谁家做的包子比他们家的好吃,除非是县城有什么高人。
“这包子就是俺们家三丫头做的,哪里要去什么县城,就是县城的包子铺估计也没我们家三丫头做的包子好吃。”
孙长铁嘴上说的自豪,可是眼看着几个大肉包子被包子铺老板拿了过去,还是心疼的紧。
那包子铺的老板,三口两口吃了一个肉包子,吃的时候还忍不住吸了一口里面的汤汁,生怕再把那汤汁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