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望着韩问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只剩一个念头:逃!作为一名风系异能者,他在速度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只想尽快远离眼前这个可怕的煞星。
他双手快速舞动,空气中的风元素瞬间被他调动起来,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五把锋利的风刃,每一把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能割裂一切阻挡之物。
赵越佯装向前猛冲两步,做出一副要与班爽决一死战的架势,与此同时,五把风刃如离弦之箭,朝着班爽飞射而去,精准地覆盖了上、中、下三个方位,封死了班爽所有躲避的空间。
就在风刃即将与班爽碰撞的千钧一发之际,赵越突然脚下急停,身体借着前冲的惯性,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折返。他双脚用力蹬地,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高高跃起,在空中展开双臂,借助风系异能,像一只灵活的飞鸟般滑翔出很远,稳稳地落在了一座三层楼房的楼顶上。他心中暗自庆幸,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
班爽看着呼啸而来的风刃,神色冷静,不慌不忙。他同样伸出手,调动周身的风元素,眨眼间,五把一模一样的风刃在他手中凝聚成型,角度和方位与赵越发出的风刃丝毫不差。“滋滋”声不绝于耳,双方的风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无数细碎的风元素向四周飞溅,仿佛一场绚烂的烟花表演。
班爽也没料到赵越竟然如此胆小,说跑就跑。见赵越还在空中滑翔,他立刻运转空灵御风诀,体内的三清真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起来,整个人瞬间拔地而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赵越逃窜的方向飞速追去。他的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周围的空气被他的速度带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赵越落在楼顶上后,惊魂未定,想着好歹说几句场面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他刚回过头,准备看向下方,突然,一阵强烈的风声从头顶传来,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班爽如天神下凡般,已经高高地悬在他的头顶上方,正朝着他急速落下。
赵越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他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想要继续逃跑,可还没等他迈出脚步,班爽已经一脚狠狠地踢了过来。
这一脚的力量简直恐怖至极,赵越感觉自己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他在楼顶上一路翻滚,连续滚出去七八米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若不是这楼顶面积足够大,他恐怕早就从楼顶边缘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赵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班爽竟然能以如此惊人的速度追上来,给他致命一击。此刻,他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彻底意识到自己今天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赵越四肢并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班爽面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双手合十,高高举起,像是在捧着自己活下去的最后希望,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家中还有个年幼的孙女,父母早亡,全靠我这个老头子拉扯,要是我不在了,她可怎么活啊!”
赵越本就是个身形消瘦的老者,此刻跪在地上,灰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满是冷汗的额头上,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写满了沧桑与恐惧,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可怜,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班爽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如果我被你的蛊虫害死呢?你觉得你还能有机会站在这里求饶?”
赵越听到“蛊虫”二字,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急忙解释:“对,对,大人,使用蛊虫确实是我不对!这蛊虫是我偶然间在一处古墓所得,那古墓阴森恐怖,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我能力有限,只能发挥出它百分之一的威力。我愿意将记载这蛊虫的秘籍双手奉上,只求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说着,赵越哆哆嗦嗦地伸手到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发黄的书籍。这本秘籍历经岁月侵蚀,纸张脆弱不堪,边缘已经破损,封面上“玄冥尸脏蛊”五个暗红色的字样,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班爽伸手接过秘籍,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没想到,这场恶战竟还有如此意外收获。他目光在秘籍上停留片刻,随后心念一动,将秘籍收入自己的储存空间。
班爽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地上狼狈的赵越,声音沉稳却不容置疑:“我虽收下你的蛊虫秘籍,但你所作所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言罢,他手臂猛然一挥,一道风刃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呼啸而出。
这风刃精准无比,瞬间击中赵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赵越的一条胳膊被生生卸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赵越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身体扭曲成一团,剩下的一只手紧紧捂住断臂处,试图阻止那如泉涌般的鲜血。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仅仅挣扎了几圈,他便眼前一黑,直接被疼得昏了过去。
班爽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抓住赵越那瘦弱如柴的身体,整个人腾空而起,向着之前众人聚集的地方飞去。
此时,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嘈杂得如同炸开了锅。有人伸长脖子,满脸焦急地猜测:“赵越肯定早就跑远了吧?那家伙一向鬼精鬼精的。”也有人一脸笃定,反驳道:“怎么可能?就他那点本事,哪能逃得这年轻人的手掌心,肯定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