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你吃醋了?”时逾白捏着伽文的下巴,让他看自己。
“没有,雄主你为什么要给他一块金晶呢?”伽文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为什么?好像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眼睛又亮晶晶的,我很喜欢,不过说起来他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样啊。”时逾白亲了亲伽文的眼睛,接着又说,“不过那时候小,也傻,都不知道金晶在这边值不值钱就送给他了,还让他去换钱。万一不值钱那该多不好意思啊。”
时逾白回忆了一下,笑着说,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他被师兄带走了之后,那个虫崽怎么样了,有机会在去找找看吧。
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大了应该也不差,不过那么小就那么冷冰冰的小鬼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啊,有点好奇。
而且还是个幼崽就被欺负的那么惨,能不能顺利长大,想想还有点担心。
“值钱的,那块金晶值五百多万星币。”伽文轻声说。
“什么?你怎么知道?”时逾白错愕的问。
“因为你遇到的那个虫崽,就是我。”伽文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块金晶。
“金晶在虫族稀少又昂贵,你当年给的我这一块纯净度很高,我切下来一点卖了。换了第一个成长周需要的东西。剩下的一直被我收着。”
“雄主,当年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第一个成长周都熬不过去,也就等不到克莱因舅舅接我走了。”伽文平静的叙述当年的事情。
“是吗?那说明我很有缘分啊?不过你那么小,为什么会被伤的那么重啊?”时逾白温柔的问,仿佛只是好奇而已。
“之前来自耀阳联邦的本杰明殿下还记得吗?”伽文把头枕在时逾白肩头慢慢回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一个对自己雌君纠缠不清的情敌嘛,不过自己可不是小气的人,才不会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哪怕是情敌自己也还送他一颗流星许愿呢,就是他技术不好没接住,但这能怪他吗?当然不能!
“就是他去苏佩里家那几天,非要塞给我一块c级能量石,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有一个和我关系不好的亚雌虫崽说我偷窃雄子阁下的能量石。苏佩里家主大怒,把我关进惩戒室。遇到你时,我刚刚被放出来。”伽文不自觉收紧抱着时逾白的手臂。
“你那时候是不是很疼啊?”当时逾白知道那个惨兮兮的幼崽是他的将军年少时,顿时心疼极了。
疼吗?当然是疼的,惩戒室的三天对于幼小的他而言如同地狱,如果不是有帝国法律要保障幼崽成活,他恐怕很难活着走出惩戒室。
其实以当时的情况而言,如果没有时逾白给的丹药,伽文也会因为受伤太重得不到救治而丧命,不过那时苏佩里家只要说伽文是病逝,谁会在意一个已经死去的幼崽。
不过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小小的时逾白那天突然就激活了众生镜的穿梭功能,来到这个世界遇到受伤的伽文。他恰巧就有能治疗伽文的药,还有价值不菲的金晶。
那时一身狼狈,满眼不屈的伽文,凭着顽强的求生意识,来到苏佩里庄园的后墙,那里种满了各种的观赏性植物,他可以偷偷溜出去,去幼崽保护协会,求得一线生机。
就那么恰恰巧巧的遇到,刚刚过来的时逾白。小小的雄虫崽会软软的叫他漂亮哥哥,给了他治伤的丹药,价值万金的金晶。(小天道:我的气运之子在我打个瞌睡的功夫,差点被打死,救虫啊啊啊~)
后来,他们在网络上又一次遇到,穿越宇宙潮汐,在喷发的火山中心见面。
那一瞬间的心动很难说是不是对小时候记忆里那抹身影的情感延续。
“小时候的事情了,不疼的。”真的,有你在了,再也不会疼了,那些都过去了,伽文心里补充。
“这样啊,我把苏佩里家铲平你觉得怎么样?”时逾白语气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少许愉悦,就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出去玩怎么样?
就像龙尘逸说的,时逾白用一张无害的脸,带着温柔浅笑的表情,说着灭虫满门的事情,真的好变态!
即使不管是时逾白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很温柔从容,但伽文还是感受到自家雄主心里的怒气。
“不用了,雄主,他们不配脏你的手。而且该报的仇我已经报了。”
“陷害我的亚雌,被我打的半死。苏佩里家的军雌在军团被我压得抬不起头,苏佩里家族,只会败落下去。”
所以别生气了,别难过了,真的不疼了,那些早就过去了,真的庆幸,越过那些苦难后,能遇到你。
时逾白拥紧怀里的雌君,心里一口郁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他的伽文那么好,小时候那么可爱,小小一只,他们怎么就忍心把可爱的虫崽,关进惩戒室?!怎么忍心?!
“别生气,我不怕疼,真的,军雌天生不怕疼!”伽文有些笨拙哄自己的雄主。
平常都是时逾白搞怪卖乖,百般哄他,所以对于哄人这件事,伽文明显不太在行。尤其是他雄主一般要他哄的时候,也不是真生气。
所以他现在只能不停重复他不怕疼,因为他不怕,所以雄主不要难过。
只不过效果明显不怎么样,时逾白火气让他越哄越大。
伽文不是痛觉迟钝的刀翅蜓族,而是神经敏感,反射超快的银蓝凤尾蝶,不怕疼,又不是不会疼。
时逾白越想越气,他的乖巧的,可爱的,柔弱的雌君,(纯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八百米厚滤镜,别虫请勿参考)凭什么被这么对待,等他回主星的哈。还有那个本杰明,他也可以不用活了。
“雄主,别生气了。”伽文终于发现他哄得方式不太对,他家雄主火气更大了。
伽文沉思片刻突然灵光一闪,知道怎么哄不开心的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