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这个赵显并不是来给柳询安治病的,他一个炎烈宗的弟子就算真的在外面骗吃骗财的,拿点补灵气的丹药给柳询安,柳询安也不会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白流跟着沈决的思路梳理着脑子里杂乱的线头。
“不过师父,这炎烈宗的事情你怎么说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安插在炎烈宗的眼线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都能打听到。”白流对于沈决知道噬魂煞这件事一直很好奇,之前她问肖玄,那老头都还要想想。
“这不是眼线打听的,炎烈宗里的秘辛对于一般弟子来说确实是个大秘密,但是像这种大宗门里的秘密,以你为别的宗门就不会感兴趣吗,修真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很残酷的,大家都见缝插针的想要蚕食对方吞并对方,陶格那么重视天影宗的权势,我能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沈决这话说的已经十分明白了,这些大宗门互相之间多多少少都知道点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互相挟制。
白流又跳回刚才的话题:“那这样的话,我们从赵显入手是不是就简单多了,柳询安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许惊露过什么重要信息,按照许惊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如果他真的捏着什么大秘密,肯定会想办法透露给身边人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找不到线索。”
沈决点点头表示同意:“赵显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很像是去下什么通知一样,等赵显走了,找个机会去探探柳宗的口风。”
“嗯,那师父,我就先走了。”白流惦记着紫缨玉佩的事情,一早就想走人了。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就钻到了自己的灵识空间找出别人送她的那些宝贝一个个检查起来,虽然再出现在一次类似紫缨玉佩的东西这概率很小,毕竟她又不是大女主,但保险起见,还是赶紧查查。
修苟送的那些东西她都知道,自然不用查,寒霖因为有紫缨玉佩在前,白流就看的格外用心,不确定的东西她甚至还去求证了一下肖玄。
“丫头,虽然把你长得确实好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你有别的心思啊,这些东西都是很平常的灵器,那小子说不定只是单纯觉得紫缨玉佩跟你相配,送你玩玩而已,何必这么草木皆兵的。”肖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出声。
“唉,你不懂。”白流可是知道,不管是寒霖还是沈决,还有那只傻狗,那可都是绿茶江芝的后宫啊,虽然吧现在都被她或有意或无意的拉拢了过来,但保不齐哪天碰上江芝,她那大女主光环一发作,这些后宫又被激活了,要是她和这些重要男配们搞在一起了,那她这炮灰的命运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她才不要当炮灰,姐可是要当修仙界首富的人。
“咦,这哪来破牌子。”正在清理自己家当的白流突然从一堆闪闪发亮的灵器里拿起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牌子。
木牌就是寻常的檀香木,上面雕刻着一个笔锋凌厉的‘顾’字,牌子的反面有个不起眼的图案,白流细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一节树枝样的装饰图?白流不是很在意。
这种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吧,白流随手将之丢在了一旁,又去扒拉她那一堆宝贝,这么一查才发现,沈决送给她的东西还真不少,附录丹药,灵器宝剑啥的一大堆,沈决的东西她倒是很放心,毕竟那些一大半之前都拿出来用过,她也都知道。
肖玄对她那对宝贝不是很感兴趣,无聊的在她身边转悠,看见白流随手扔在一边的木牌倒是轻咦出声:“这东西,有点意思。”
“怎么了?”白流就怕又来一个什么定情信物立刻问道:“这东西有问题?”
“那倒不是,这牌子上的图案,有些熟悉,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有钱人的标记。”肖玄站在木牌前面仔细的打量着。
现在他能变出短小的双腿,虽然只有手指那么长,但好歹总算不是一个花生豆了。
白流立刻拿起那块牌子指着上面的图案:“这标志你认识?这代表了什么?”
“这是苍梧的一节脚趾,原本还是我送给那个朋友的,后来这家伙就将它作为族徽用了。”肖玄意外的问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白流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救了一个小孩儿,那孩子给的谢礼。”
“怎么,这东西很值钱?”肖玄说这是一个有钱的朋友,肖玄活了十几万年难道他朋友也活了十几万年?,白流看着木牌的眼神越发热烈了。
“他如果还活着那自然是很值钱的,毕竟当年他可是下界最有钱的人。可惜了......”肖玄声音有些遗憾。
修真界第一富豪!这不就是她的梦想嘛。她这是救了首富的后人啊,白流试探着问道:“那啥,就算他不在了,他家么大的产业,现在应该也挺有钱的哈。”
“这就不清楚了,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肖玄又钻到了星池里。
白流拿着牌子坐在椅子上发呆,这可算是个意外收获了,也不知道凭这块牌子能换多少灵石。
这时候沈决给她发来传音密令:来找我。
这不是才回来?不过白流很快就明白过来,应该是赵显走了,柳宗来找了。
这个柳宗也是奇怪,明明自己算是隶属炎烈宗势力范围的,但是他却没有别人对炎烈宗那样的崇拜与热爱,反倒对沈决这个天影宗宗主唯命是从,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沈决的真实身份。
白流一边在脑子里分析柳宗这个人,一边猜测赵显此行的目的,很快就到了沈决的住处,他们师徒本就在一个院子,屋里离得不远。
“仙子。”
白流一进屋,柳宗就起身相迎。
“不用客气,说起来,我跟你儿子差不多大,不用对我行礼。”白流着实不习惯柳宗这每回见到她就行大礼的做派。
“仙子说笑了,您是询安的救命恩人,值得。”柳宗认真说道。
白流有些心虚,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儿子现在还不能让他好起来,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