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船行驶在风悬谷的上方引起下方人的侧目,白流手搭着船舷,悠闲的看着地上疲累奔走的人,心情十分舒畅。
果然不管在哪,有钱就是王道。
江芝这几日过得不怎么光彩,之前想让白流当众出丑,故意提及脱离阙德宗的事情,有些不知内情的人被天影宗的弟子一解释,看江芝的眼色那是充满了鄙视。她也实在没脸继续赖在队伍里,只好单独带着阙德宗几人走开了。
风悬谷里像阴虚蛇这种高阶妖兽虽然不多,但是一般妖兽却不少,一番厮杀下来着实让人吃不消,此刻她衣衫凌乱,刚逃脱一只青莲白虎的追击,此刻正被吴良搀扶着往外突围,听见有人议论白流她下意识的就朝天上看去。
白流一身浅蓝色轻纱依然如来时那般清爽,身上不见一点疲态,她身旁还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神情温和的男子。江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抓紧了,脸上阴翳,心里十分不爽。
凭什么,她一个蠢货,也能遇上这样优秀的男子,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女,多少优秀的宗门子弟都对她另眼相看。
而如今,都是这个蠢货!害得自己这般狼狈。江芝身上陡然暴走的灵力让吴良一惊。
“你没事吧,师妹。”
吴良还有用,还不能撕破脸,她压了压心里的愤怒:“没事,师兄,我们快走吧。”
吴良看着江芝有些疑惑,刚才师妹身上好像有一丝他没见过的气息?待再看的时候江芝还是那样柔弱可人,他又为自己的多疑摆了摆头。
白流乘坐云船,很快便回到镇上了,之前和师父约好在此地碰头,她先去客栈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准备用传音符联系,才想起来她没问师父要传音密码,之前都是用那块白玉腰牌联系的,腰牌她没带出来。
寒霖见白流半天也没联系上她嘴里的师父,还以为是她随口编出来的,毕竟她说的那什么定水宗他是从来没听过的。
每年宗门之间大大小小的比试也常有,不说他都认识,但是至少听过的他一定有印象。
“你别着急,要是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你可以跟我回炎烈宗。”寒霖也不拆穿她。
“不用了,实在不行,我就先回去,师父没见到我自然会回去的。”这么干等着也没用,反正都历练完了,灵植也有了,也不算空手而归。
“对了,这个。”寒霖想起什么一样在空间里找了找,拿出之前被他斩断的华信藤。
“这个上面有最后一棵华信藤幼芽,你之前说只要一棵就够了,其他的我现在确实很需要,只能给你这一棵......”他想起之前白流毫不犹豫把那把佩剑递给了他,声音越来越弱,他实在是有愧。
白流看见连根的华信藤眼睛都亮了:“啊呀,够了够了,其他的你自己留着。”
这下赚大发了,把它扔进星池里,那还不得长满一根藤啊。
寒霖看见白流宝贝一样的把华信藤收进字自己的空间,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明明这华信藤是她靠自己守下来的,现在却只能分得这小小的一棵,看她的样子,想必这华信藤对她也十分重要吧,之前还故意说不要。
她真是寒霖这辈子见过的最特别的姑娘。
“那你现在去哪,我送你。”寒霖决定以后一定要对白流更好一些。
白流正愁怎么回去呢,五天的路程,要是遇御剑她得累吐血吧,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求人捎一段路,既然人家自己主动开口了,那当然是马上就答应啊。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五日后
云船稳稳的停在了定水宗的广场上方。
“白师妹,这......你确定没走错路?”寒霖看着眼前的的景象惊呆了。
广场上坑坑洼洼杂草丛生,四周的房屋破破烂烂,就连宗门大门都是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这哪里像是一个宗门的样子,简直跟荒宅没两样了。
白流见怪不怪:“没有,就是这里。”
任谁看了不说他们定水宗穷呢。
寒霖犹豫再三开口道:“白师妹,你是不是被骗了啊。”
在他认知里,宗门不都是气派恢宏的吗,再不济小宗门也是该有的有,体体面面的。要知道宗门建筑就是脸面啊,谁家不把自己宗门修的漂漂亮亮的,哪有这样破败的宗门。
他看着头顶上那块要掉不掉的牌匾试探问道:“要不,你跟我回炎烈宗吧,或者你要是不喜欢,天影宗也可以,我可以把你推荐过去。”
白流一听见这几大宗门就头疼,她立马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定水宗很好,师父也好。”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宗门苟着,去什么炎烈宗天影宗,到时候被江鹰那小人天天盯着。
见白流是真的不想去他也没再坚持,这么穷的宗门,难怪她需要华信藤。想起之前她看见云船的表现,此刻才明白,她是羡慕又失落吧。
扫地老头看见白流回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白姑娘回来了,食堂今日进了新食材,你现在要去做饭吗?”
白流嗯了一声就跟寒霖道别,正要走,手却被拉住了。
“白师妹,这给你。”寒霖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鼓鼓嬢嬢的袋子塞到了白流的手里,转身就跳上云船:“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我,什么事都可以。”
然后一溜烟跑远了。
白流打开手里的包裹,差点没叫出来:整整一袋子上品灵石,怕是有一千颗了。
土豪哥果然豪啊,出手就是大方。
走远的寒霖却是心里十分难受,刚才他听见了,那个扫地的杂役叫她去做饭,那不是杂役才要干的事情吗?她在宗门肯定不好过,一个杂役都能使唤她,她还说师父好,宗门好。顾念师门恩情,破落至此也不贪财,资源这么匮乏的宗门,也没忘记努力修炼。
白流,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