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是挂着谄媚的笑。
“怎么了,吴长老?”
吴仁假笑道。“我们不认得路这么找下去太耗时间了,不如小道友受累再给我们带带路,放心找到人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寒霖和修苟脸色瞬间变了变,他们偷偷看向白流,寒霖正想要出声阻拦,又被白流一把抓住,“这有何难,我这就带各位去,只是......”
吴仁眼神闪过杀气。“只是什么?”
白流一脸为难,“我们本就是死里逃生的,又一身伤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吴长老能不能在找到人后就放我们离开。”
吴仁撇眼打量着这三个怯懦的小子,心里本想拒绝,他还想拿这几人趟雷的,不料身后的人却是先他一步开口了。
“这有何难,小道友放心,只要你带我们找到白流,我们会让你们走的。”
吴仁厌烦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那是另一个宗门的长老,他不好当面拒绝只好顺着接话道,“放心,只要找到人,你们就可以走了。”
寒霖和修苟二人此刻已经犹如火锅上的蚂蚁,急的差点拔刀要硬闯了,却见白流暗中向他们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一路上,到处都可以看见打斗的痕迹,这越发让吴仁一行人确定白流没有说谎,他们对待白流的的态度也逐渐热情起来。
“话说,小道友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啊,日后有机会多多交流。”
白流打着哈哈。“定水宗,天影宗下的一个小门派,比不得各位前辈的宗门有名气。”
“原来如此,小兄弟不要灰心,只要勤加修炼日后必定能在修真界占有一席之地。”
“多谢前辈指教,我师父也说我资质不错,短短一年就能达到筑基巅峰,日后定有作为。”
吴仁嫌弃的看了看白流,一个筑基期还谈什么作为,听不出好耐话,当真是个蠢货。
“咳咳,小道友真有趣,我们快到了吗?这里打斗的痕迹越来越严重了。”被白流不要脸的话惊呆了的修士十分生硬的将话题引开了。
白流仿佛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的嫌弃一般十分热情的解释道,“是的,前面的山谷就是我们和那白流打斗的地方。”
她贴心的走到门尔山的入口处指着那处裂缝说道,“我们在这里和她打斗了好一会儿,师兄被她打成了重伤,我和师弟只好赶紧带着师兄逃命了。”
寒霖十分配合的捂着胸口一处伤口脸色惨白的喘着气歪靠在修苟的身上。
众人了然的收回目光,又问道,“那这些妖兽残骸又是怎么回事?”
白流‘后怕’的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妖兽突然就从里面冲出来,而且它们似乎只攻击我们不攻击她。”她又指了指门尔山的那处裂缝。
“难不成那妖女还能驱动妖兽?如此邪门。”
“看来这妖女身上藏着的秘密不止这一个啊,只要抓住她去找江宗主我们就能知道打开飞升之门的方法了,不要耽搁了,我们赶紧进去寻她。”
白流谄媚的看向吴仁,“吴长老,路我带到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吴仁眯着眼,“这人还没找到,你们不能走。”
白流立刻‘着急’起来,“可是我们确实就是在这里见过她,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吴仁眼底闪过杀意,他厉声道,“黄口小儿竟然骗我,你以为带我们看到这满地残骸我就能信你了?”他身上爆发出一阵金丹巅峰的威压直直朝白流压下来。
白流‘吓的’脸色惨白,“我真的没有骗人。”她快要跪到地上,额头渗出汗珠,“不过,我逃走的时候看到她钻进了那处裂缝,她也受伤了肯定逃不远,吴长老,我知道真的只有这么多。”
负责查看的人立刻叫起来,“他说的不错,裂缝里面确实有人经过的痕迹,还有些妖兽残骸。”
“算了,老吴,这几个小子既然遵守诺言带我们找到了妖女的踪迹便放他们离去也无所谓,而且这几人是天影宗的人,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赶紧抓到妖女才是正事。”
“你们再耽搁下去那妖女早逃之夭夭了,我们还是赶紧追吧,你们不去我去,到时候她可就是我们飞龙宗的了”。
这话出口那些装模作样的人立刻耐不住了,一个个都跑到了裂缝跟前争先恐后要进去。
吴仁见到这情况,也没时间再理会白流等人了,立刻甩手跟了上去。
“牛啊,要说腹黑,还得是我白姐。”修苟看着一行人全都一窝蜂的钻进了门尔山,心里对白流的敬佩油然而生。
寒霖一丢刚才羸弱不堪的模样,站的笔挺眼里有些责备的看着白流,“师妹刚才太冒险了,若是被他们识穿怎么办。”
白流眼底闪着邪恶的光,她盯着门尔山的入口嘴里却轻声道,“不会的,那群人一个个巴不得赶紧抓到我,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去求证真假,就算是假的他们也要去一探究竟,深怕香馍馍跑了,这就是人性。”
寒霖心疼的看着白流,师妹看来经历过许多难处。
白流伸着懒腰转身朝外走去,“回吧,跑这么多路,累死了,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这下够他们受的,那里面可都是那种不怕死的东西啊。”修苟幸灾乐祸起来,“白姐,你说那些人能活着出来吗?会不会都死在里面。”
白流摇摇头,“那些人没那么弱,里面的东西顶多只能折损他们三成战力,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时,我们也早就跑没影了,所以现在我们要抓紧跑起来。”
修苟有些遗憾,“啊,真是便宜他们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要是被追上来可就惨了。”他看了看白流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嘟囔道,“早知道我也易容一番了,我这张帅脸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白流十分熟练的怼了一句,“少自恋了,就你那满脸的污血,脏的爹都认不出来。”她又看了一眼寒霖,“你倒是可以伪装一下,这气质太独特了。”
寒霖一身血衣,提在手里的剑身上残留着血迹,那张俊俏的脸上几道抓痕更衬的他多出几分悲壮来,什么是战损,这就是战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