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的强势回归给天影宗的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那些关于宗主突破失败的传言不攻自破,白流也是后来才明白张怀仁主动约战沈决的真正用意,又因为有个陶格在暗中窥探,沈决要挽回自己宗主的尊严就必须以这种方式震慑人心。
沈决的神话开始在宗内广泛流传,白流和寒霖等人最开始吃瓜吃的很开心,不过到后面却发现这瓜田里居然还有自己的戏份,吃瓜吃到自己本人,白流表示这很魔幻。
修苟和寒霖都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看着白流,那吃瓜的表情实在太扎眼了,她不得不溜之大吉,是哪个蠢货竟然敢到处宣扬宗主被群殴的事情!竟敢说带头人是她这个亲传大弟子!这要是让沈决那小心眼的听见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啊。
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当时参与的四位长老,但正当她要找四位长老质问的时候,却被四位长老率先堵在了大殿侧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宋长河满脸受伤的表情质问白流,“师侄,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到处散播宗主被群殴的消息呢,这要是被宗主听见了还不得扒了我等的皮啊。”
白流错愕的张开了嘴,但还没出声,就被吴坚给怼了回去。
“师侄别狡辩了,我们都已经互相用道心起誓过了,那剩下的只有你了。”
李婉睁着风情万种的眼睛,温声对白流劝说道,“师侄,就算你想让宗主出丑,也不能这么调皮啊,这实在太有损宗主的威严了,宗主这么宠你,要不,你去跟宗主道个歉。”
眼看这四人要轮番上阵一人一句将她罪名坐实,白流当下就不干了,当机立断大声打断了要开口的赵清,“各位长老,我有那么蠢吗,你们想想,这大家可都在说我是那个带头人,真要是我干的,我干嘛要把自己也贴进去。”
“师侄说的好像也对,但这事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啊,真的不是你?”吴坚半信半疑的看着白流。
白流十分无语,“我以道心起誓,要是我乱说话了,就叫天道一雷劈死我。”
白流这誓言可谓算毒了,四人面面相觑,“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日在场的可就只有我们啊。”
“不,还有师父。”白流脸色怪异的提出了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赵清脸色不太好看,“你是说,宗主他......”
宋长河头摇成了拨浪鼓。“绝对不可能,宗主他图啥,难不成还有人嫌弃自己名声太好了,上赶着非要给自己找点污点。”
白流神秘兮兮的说着,“这要是别人,那还真干不出来,但他可是沈决,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至于什么目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吴坚一脸的视死如归,“搞不懂,只要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就行。”想起来宗主那要杀人的眼神,他就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这次碰面并没有解决谣言的事情,白流依然被寒霖和修苟每日追着打听欺师灭祖的细节,这让她很是头疼,虽然揍人的过程很爽,但她真的不打打算到处宣扬自己有欺师灭祖的行为啊,她可不想哪天突然被沈决寻到由头给收拾了。
就在她每日被吃瓜群众盯着头皮发麻的时候,宗里又添了新瓜,新瓜主人依然是白流,只不过这次白流摇身一变成了受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不记得白姐被人控制了。”修苟满脸的问号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白流斜倚在石桥上,寒霖在一旁站着也是不明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编排师妹。
白流吃了几日新瓜,终于从中咂摸出点头绪来,?她转身就朝竹影峰去了。
沈决搞这么大的阵仗,应该为的就是这后面一个谣言:白流欺师灭祖的真相竟然是受阙德宗控制失了心神,才做的出格事。
这既解释了他之前突然宣战阙德宗的行为,又光明正大给自己找了个由头。只是三宗百年来从来互不干涉,沈决干嘛在这节骨眼突然要找阙德宗的麻烦。
“师父,你是不是想干阙德宗很久了。”白流一到水影阁就开门见山提出自己的疑惑。
水影阁经过宗内弟子日夜不停的赶工,已经修的与往日别无二致了,沈决此刻正闲散的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人。
白流脚步一滞,看见是吴坚才又熟门熟路的继续走到沈决身边,“吴长老也在呢,你们继续,我等等。”
吴坚抬头看了一眼白流暗中朝她递来一个眼神:不愧是宗主的关门弟子,这气势真是跟宗主一样一样的。
白流没有看懂吴坚的意思,还以为是他眼睛不舒服,甚至关心了一句,“吴长老眼睛抽抽,都不舒服了还如此敬业。”
吴坚立刻低头否认道,“老夫很好,谢谢师侄关心,宗主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这师徒二人一个比一个难搞,他要远离危险的人!
“既然想明白了,过来坐会儿。”沈决也没管落荒而逃的吴坚,而是朝着白流伸出了手。
白流也是不客气,自己就找了个离沈决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师父,你想找个由头对付阙德宗,这没问题,你拿我当借口这也没问题,但是你能不能跟我透个信儿啊,我这几天可是被你的追求者折磨得不轻。”
想想那些沈决的暗恋者,最近都拿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看她就心里渗的慌,虽然她不怕人家打上门来,但这暗箭难防啊,什么饭里吃出虫,水里被下药,这都还是小事情,那有一天她走的好好的一根毒针朝着她的后背就来,这要不是她反应快,还真就着道了。
沈决迎着白流幽怨的目光平静的说道,“有用就行,现在时机也到了,我们明日就去阙德宗讨公道。”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白流又剜了一眼沈决才回到正事上面,“师父,虽然你现在是化神期,但是就这么和阙德宗硬刚怕是不合适,而且据我猜测,阙德宗背后还有别的势力。”
她想到那个能让江鹰放弃追杀的人,心里就是一沉,这人实在藏得太深了。
沈决并没有因为这个神秘人而有所犹豫,“如你所说,这位神秘人或许还并没有成为江鹰的同盟,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跑回去了。”
白流眉头一皱,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想到有江芝这个异数她就没办法淡定。
白流的犹豫和担忧沈决全都看在眼里,最终还是出声安抚道,“宗族之间宣战并不是立刻就要决战的,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天影的弟子不会再礼待阙德宗的弟子了,外出历练可直接上手,此举只是一个开端,我们有的是时间试探江鹰的底牌。”
白流眼眸一亮,是啊,又不是两个宗主打一架就完事,下面还有这么多小人物等着发光发热呢,她应该趁此机会好好修炼。
她扬起脸明媚一笑,“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