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内力的量,真正打起来,方寒月也不知,开二脉后跻身二流中位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一流武者。
人体开辟八条经脉,其中前三条经脉对应二流下,中,上位,四脉至六脉则对应一流境界。
武道之中这般划分自然是有原因的,虽然每个人经脉都有些不同,但没有例外的是,常人的前三条经脉皆是分布于四肢,而第四条经脉,则是在肚脐处环绕盘旋。
第四条经脉开辟后,武者气血便连通了丹田,这一步在武道中,被称为抱丹。
一旦抱丹,武者便能更好地凝聚浑身的气血与内力,内力质量大幅提升,甚至能化为气铠防御,到此一步,便是江湖中的一流武者,在各大势力中都将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在小型势力中宗门或是门派之中,更是可以身居高位。
四脉之后,五脉六脉一般开辟在内脏中,身体内循环,一流武者每进一步内力都会越发凝实,远不是二流武者可比。
一流武者抱丹的境界,在方寒月前世便是传说中的传说,已经是地面小超人了,如今修炼煞魔诀,她感觉自己很快就能窥望到这一境界。
吸收完死阴煞气,已至深夜,铁衣门三人仅剩皮包枯骨,收取他们的遗物后,方寒月便嫌弃地带出山洞,烧毁尸骨。
而小白狐此时已经自行点火烤肉,被烤的正是铁翎鹰带回的那只胖胖灰鼠精。
浓郁的肉香味,竟让方寒月都嘴馋了,这灰鼠精肥得流油,她似乎闻到了牛油的香气。
方寒月有些疑惑:“怪事,烤老鼠肉,怎么会有牛油的香气,这死老鼠生前喝牛油长大的。”
摇了摇头,方寒月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她随意躺下,看着小白狐和铁翎鹰争抢鼠肉,心中满足道:
“到明日,去山里寻得那镇山雕,然后便在这长清山灵地修炼,动物的尸骨也能提炼煞气,还有爷爷给我留下的长清山地图,应该有不少奇珍药材,待我功至一流,再到江湖闯荡,嗯,完美。”
方寒月已经做好了打算,鬼手居士留给她的地图,除了指出此方灵地,还标识了好几处鬼手居士生前采药之地,想来还有不少好东西。
第二天清晨,方寒月便骑着铁翎鹰在山中搜寻镇山雕,却是一无所获。
也就一夜多的时间,镇山雕就算以二流武者的速度全力奔跑,现在也不可能跑出山去。
只能说镇山雕机警,他意识到方寒月拥有铁翎鹰为宠,一路隐藏在茂密树丛中,就算是方寒月和铁翎鹰也很难找到他,而且这长清山的很多地方,铁翎鹰都不敢飞至上空。
一上午的搜寻没有收获,方寒月和铁翎鹰也回到了灵地,没有了灰鼠精,镇山雕也很难找到灵地,方寒月也没有再搜,你镇山雕总要回清河县吧?
事实的确如此,第二日夜晚,镇山雕狼狈下山,从附近村庄抢来一匹青年马,披上厚厚的草衣,带上斗笠,向清河县赶回。
他为什么依旧返回清河县,第一,根基在此,他舍不得自己的金银,这第二么……
“方寒月,回清河县后,我便彻底投奔县令许河,搬到县衙门府里,你胆量在再大,你敢在县衙门里动手吗?”
镇山雕的心中已做好盘算,这个时代混江湖的,本事再大也不敢和官家撕破脸,因为大武王朝太强了,无论是铁骑大军,还是武道高手,都是应有尽有。
外界难见的绝顶高手,还有武道宗师,王朝中已知的就起码有好几十个,大宗师和陆地仙人都不是屈指可数,一个方寒月,就算有点天赋,她敢和王朝作对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镇山雕快马加鞭赶回了清河县城门前,却见今日的清河县不一般,以往只有两个懒散官兵镇守的城门,如今站出来二十余人,正齐排列在外,连平时大门不出的县令许河都在城门外,好像刚把什么人迎入城中。
镇山雕心中一紧,暗道:“怎么回事,朝廷有大人物来到清河县了?”
这让镇山雕感觉有些不妙,他在清河县也不算什么正面人物,平时打点着许河,许河或许不会管自己,但要是朝中的什么大人物。
“啧,我先回去躲一躲吧,王朝大人物真的过来,也未必都是坏事,至少那方寒月绝对不敢在此时的清河县中为所欲为了。”
这般想着,镇山雕等待门口官兵和许河回城,门口清净后,才骑马到了门口。
门口官兵自是认得镇山雕,他们这次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殷勤上前,反而有些嘲弄地看着镇山雕。
这让镇山雕感觉心中无名火起,也有些感到不安,他忍不住问道:“我刚才看到许河大人在外,清河县有哪位朝中大人物来了?”
两个小兵却是不答,扭头吹着口哨坐在城门口。
“该死的,怎么回事,几天时间,两个小卒子都敢如此?”
镇山雕强压下心中火气,想先去周府整理好财物,免得这位可能驾临的朝中大人物,要将他的一些不义之财收缴。
同时,他心中暗道:“希望阿民机灵点吧,提前把老子的一些赃物销毁,不然的话,真是倒血霉了。”
这样的惴惴不安中,镇山雕赶到周府,立刻便吓傻了眼。
周府,血流如河,这些血液,却是他虎牢帮帮众的。
他得力手下阿民的脑袋,更是被一把长剑钉在周家大门上,被更换为“虎牢帮”三字的牌匾上,是那样的刺眼与血腥。
“阿……阿民!该死啊,发生什么事了?”
虎牢帮弟子无端被屠,县衙门竟然毫无反应,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这样的诡异情形,让镇山雕的心跌入谷底。
就在这时,周府中更是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那声音不大,却刚好穿过门庭,来到镇山雕耳中。
“镇山雕,我替你清扫了些垃圾,不用谢,现在,给我跪着进来。”
声音落下,镇山雕耳膜破损,双耳顷刻间流下鲜血,五脏六腑更是被直接震伤。
他面色狰狞变幻,最终在逃跑与顺从间,选择了顺从,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入周府。
大厅中,两道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周家大厅中,皆是身着白衣,如遗世的仙子,飘渺而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