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妖……女……”
两名官兵被吸干气血,还未彻底咽气,手指方寒月,颤颤巍巍地后退两步,脚一崴,摔倒在地,直接摔死了。
方寒月嫌弃地啐了两口,摇头道:“各位看好了,这可不是我杀的人,是他们自己摔死的,与我无关。”
随后,方寒月一脚踹开县衙门府的大门,大步向前。
县衙门里的官兵还是不少的,听到动静,全都围了上来,手持长枪,却不敢轻易上前。
实木所制,足有六寸厚,两人高的大门被一脚踢成碎屑,这是什么怪力,闯入县衙门者,必然是一个江湖武道高手,他们这些普通人,怎敢轻易上前。
“大胆,县衙门府内,何方武者竟敢擅闯?”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官兵身后响起,来者龙行虎步,看上去竟有几分气势,模样却又像是一个书生,赫然是清河县令许河。
方寒月微抬眼皮,调侃道:“县城中流传许大人不会武功,今日我看,许大人分明也是二流以上的武者啊,似乎比镇山雕要强一些?”
“你是……方寒月!”
许河愣怔片刻,随后竟是认出了方寒月,做为一方县令,他只是从当年周老爷和镇山雕那里看到过方寒月画像,此时便一眼认出,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认出身份后,许河面色微沉,厉声呵斥道:“方寒月,你灭了周府满门,如今还敢回来,是要本县逮捕你吗?”
方寒月摇头道:“许大人冤枉,周府明明是被镇山雕灭门,与我方寒月一点关系都没有,两年前,周兰沁为报家仇也诛灭了虎牢帮,整件事情呢,其实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周老爷是被镇山雕杀的,我是被他冤枉的,今日特来申冤。”
许河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十八岁女子是如此的无耻,在这里轻描淡写地胡扯,气怒之间,一句芬芳便要吐出:“你放……”
“大人别急,我有证据。”
手掌一抖,一张薄纸便凌空飞出,钉在许河身旁一根实木柱子上。
许河瞳孔紧缩,那一张脆弱的宣纸,居然能钉入木中,这是何等功力。
当然,真正让许河心中一紧的不是这纸本身以及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而是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血色蛇头印记。
“大胆,竟敢在县衙门行凶,还不快快退下!”
官兵们虽然不敢上前,但依然色厉内荏地叫喊出声,希望将方寒月慑退。
许河却在这时将方寒月所谓的证据收起,一改先前的表情,对身旁的官兵们喝道:“都给本县退下,百姓有冤情,我许某做为县令,当然要替百姓申冤。”
“方姑娘,你是鬼手居士的孙女,鬼手居士乃一代神医,治病救人,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来,咱们府中一叙?”
“好。”
方寒月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结果没有意外,昨日地血老对她说了很多,她这才知道 清河县令许河居然是赤血教的一个内线。
许河的结发妻子和女儿,都被赤血教以血毒控制,这种血毒唯有血煞大法修炼者才能压制,通过这种方法,许河便成为了赤血教暗中的一枚钉子。
此时方寒月来找许河,目的自然不只是什么“洗清冤屈”,而是来拿一枚镇邪武人举荐令!
许河驱散了官兵,带着方寒月走向他私人的书房。
路上,方寒月的脑海中回忆着地血老的话:“对于镇邪武人,只要拥有二流的武力便可,大武的审查不算太严,毕竟是编外人士了,有些时候,甚至那些修炼不正功法的闲散武者也能成为镇邪武人。”
“话虽如此,若是没有门路,想当一位镇邪武人也不轻松,而且为师希望你能去郡城,而不是在那些小县城中,这便需要有大武官员的举荐令了,去找许河吧,他虽然只是芝麻小官,却也是一方官员,有着门路,让他帮你成为山南郡的镇邪武人。”
……
“山南郡吗?”
书房里,许河看着那纸上的信息,眉头紧皱,频频望向方寒月,欲言又止,表情中藏着几分急切。
方寒月见此,没有多言,掌心一翻,几枚赤红的血珠从掌心凝聚。
许河大喜,赶忙拿出一个瓷瓶装好血珠,收好瓷瓶后明显松了口气,笑道:“太好了,两年了,我还以为血老已经不管我了,只是没想到,方姑娘也修炼了……”
“嗯?什么血老,我不认识,我只是如约为您送上补药而已,至于我的内功,是爷爷传给我的正宗内功心法,铁鹰神功,许大人你想表达什么?”
方寒月直直地盯向许河,让这位县令大人额间滴下汗水,许河倒也反应迅速,急忙道:“啊对,哈哈,铁鹰神功,倒是厉害,方姑娘年少有为,未来必成宗师,哈哈哈哈!”
许河大笑数声,而后才说道:“方姑娘愿为我大武效力,这很好,只是这山南郡,姑娘可有了解啊?”
方寒月摇头道:“不了解,我在长清山生活了十八年,对外界一切都不了解,要不大人和我讲讲?”
许河有些无奈,这方寒月一问三不知,小小年纪就有了滚刀肉气质,以后还了得。
不过许河也没有推辞,无论方寒月是为了演戏还是真不知,他都配合道:“嗯,这山南郡的山啊,背靠着可是魃岭山,与咱们的长清山不同,长清山只是神秘,你不深入便没有什么危险,而魃岭山却是真正的鬼山!”
“魃岭山中,鬼怪横行,还有无数鬼道妖人盘踞其中,时不时便有鬼患自山中蔓延,侵袭其他郡城。”
“山南郡可是镇压鬼患的必要之地,那里的镇邪武人可是高风险,姑娘年纪轻轻,确定要去?”
其实许河的心里也犯嘀咕,在他看来方寒月也算是教中之人了,干嘛偏偏跑去山南郡当镇邪武人,那里鱼龙混杂,武力水平别说清河县,就是长山郡都无法与其相比,跑到那里,是嫌自己生活得太平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