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传遍了,骆无津是个十足十的疯子,各种奇葩理由发疯般的传。
作为骆无津的好兄弟陈时青是必然首问,毕竟知道他们两个昨晚课逃了,发生什么事,他肯定清楚不少。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陈时青一向性格开朗,人也通达好说话,这次忍不住发脾气,“要说多少遍,怎么着想要一起参与?”
陈时青说话很难听,夹枪带炮,对谁表情都难看,“这么好奇怎么昨天不跟着来?孬种。”
“谢知盐,老林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班上有个同学回到教室来她身边,告诉她。
“现在就去吗?”
“是的。”
谢知盐起身往老林办公室走去。
“你只要写两千字检讨,然后在周一升旗的时候上台宣读,处分就会取消的。”
林大壮一大早就被气得冒火,有保安称有好几个学生目睹了那个场面,吓跑找到保安解决。
第二天早上校长找上他问话,点头哈腰的,再把几个学生带走问话。
他是真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个轻狂的少年怎么如此冲动不理智,干出这些混账事儿。
“还有交代你所有的同伙儿。”
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林大壮想的。
林大壮反复踱步,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少年倔强得厉害,根本不看林大壮一眼,目视着前方,眼神越发坚定。
“我没有同伙。”
“我一人承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林大壮对这个冥顽不灵的学生气得头皮发麻,手指着他,憋了半天。
“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架,以前男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现在越发猖狂。”
“那是她们活该,谁叫我看她们不顺眼很久了。”他双眼微微阖目 ,愤激地答,“ 我没有错。”
“这就是你打架的原因?”
“如果算她们有错,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人吧?”林大壮怒极反笑,把手机举起来给他看照片,“凌泠同学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腿都骨折了。”
“戈雅霖同学,脸被揍成什么模样了,你好生看看!都是你干得好事情。”
骆无津几乎是平静看完一张张图片,不忘记点评,“一个个丑得像猪头,丑得别致。”
“那也是人家父母宝贝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孩,人家父母都会疼惜怜爱的手中宝,你这样让她们多愤怒。”
骆无津感觉身心非常无力,看透般,“一群变本加厉施暴别人的霸凌者,是值得表扬吗?”
林大壮反问他,“你难道不也是加害者吗?”
骆无津听罢冷笑,内心操蛋。
骆无津双眸微微合上,声音低落。
“如果你有个女儿,活在她们的屈服下像个臭虫一样,你希望她反击还是隐忍下来。”
“告诉老师,交给他们解决不就好了吗?”
“那如果在你面前的她们的形象是乖女孩形象,成绩优异的模样,你会怀疑吗?”
“你说是乖孩子了,私底下怎么可能是恶女。”
骆无津低沉沉的笑了,手指捻了捻,茂密的盛发下眼眸点缀着流光。
“别拿你那点可怜的见识就否定所有的可能性。”
随后伸手摸着林大壮稀少的头发,直接扯下他的假发片,对上怒火中烧的眼睛。
他的内心愉快起来,“就像这样,假的永远永远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滚出去罚站,今天什么时候想通了才可以走人。”
骆无津根本不在乎对方说的什么,他想要做什么根本没有人拦得住,比如他根本不会老老实实听话罚站。
他推开大门,猝不及防对上了随时都可以让他心跳爆炸的人。
不知道她听到多少,骆无津露出懊恼的表情退让出来。
谢知盐走了进来,“班主任。”
“谢知盐,咱们市里有场朗诵比赛,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学校给了七个报名名额,老师想要举荐你。”
“好的,具体时间是多久。”
“大概就元旦几日了。”林大壮颇为欣慰,这种才能算上等的好,总比门外面的气死强。
“具体日子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的。”
没两三分钟,谢知盐推开办公室门走了出来。
少年一脸不服气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插着肩膀,单脚反搭叠靠着另一只脚。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少年的表情和姿态瞬间发生改变,老实端正的站着。
谢知盐看了他一眼,骆无津没有主动说话。
“骆无津,谢谢你。”
骆无津的瞳孔收缩剧烈,不可思议她的搭话。
“如果不是因为说我喜欢你,你本就不该遭受这一切。”骆无津别扭地开口,“不过我还是搞砸了。”
骆无津的原计划是把这些社会女跟她们男朋友揭发,哪个男生会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挂心着另一个男生。
当面对峙出了差错,两拨人闹得竟然互相打起来了。
这种混乱局面,凌泠想要逃离还被骆无津抓了回来。
凌泠骂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骆无津强硬地把她擒服在地。
威逼指着一个个女生上手使劲折磨。
有些男的骆无津并不认识,人品怎么样不清楚,但也足够折磨她们了。
他心里清楚,他也是利用了这些人。
这样效果确实最好,切身感受到就会明白,长教训。
凌泠嘴里吐得冒血,还敢威胁他。
骆无津根本不放在心上,把凌泠的手机抢过来,一整个行云流水。
可手机里的内容越看越触目惊心,看向凌泠的目光也更加毒恨厌恶。
骆无津有千万种手段折磨人,面对她这种下三滥手段,他要封锁掉所有不利的消息。
“谢知盐,对不起。”
骆无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话,把姿态放到最低。
“真的、很对不起。”
不会有人再有她的把柄了。
小白花的皮囊下是她千疮百孔的心。
谢知盐问,“你吃早饭了吗?”
骆无津因着愧疚耷拉下的眉眼抬了抬,嗓子里发出嗯的疑惑声。
谢知盐从衣服兜里掏了出来,递给他,“我这里有个面包,吃点吧。”
骆无津点了点头,接过她所赠的食物。
从这天起,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特别微妙,就连当事人都说不上来的感觉。
两个人几乎不再沟通,她也乐得自在,跟着钟点她们玩得开心,时时刻刻结伴同行。
“处分真不管了?”陈时青的内心非常纠结复杂,本来主动跳出来想要和他一起担全责的,却被他摁压住,“不行,我还是得去说说,你别拦我。”
“说什么说,把那些所有缘由扯进来,影响太大了。”骆无津坐在操场草地上,手指扯了扯下面铺垫的草,“处分这种东西我根本不在乎。”
被抓住的当天,陈时青也在,但是毫发无损被踢出局,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校方说是骆无津带坏了他。
陈时青怎么解释都不听,骆无津也主动认下来。
“骆无津,我们是兄弟,事是一起犯的,我也脱不了干系,你本来就不应该担全责。”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参与这件腌臜事,”骆无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放心,我没事的。”
另一边,校方开了二次的商讨会,考虑到底要不要给这场恶劣事件的主人公进行讨伐。
有人跳出来说,不树立学校威风就会更加无法无天。
有聪明的领导了解知情内幕。
“他是主犯没有动手,有几个男同学是从犯是动手的。”
是论同罪处理给处分还是送回家家庭教育,再写检讨。
一时间会议室争吵不休,直到有人推开门。
是一个西装剪裁得体的青年人,脸上挂着疏离漠然的笑,脚步不急不缓跨进来。
“抱歉,打扰各位了。”青年话语客气,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骆无津同学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