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眠被强制安排和李藏夏玩耍,谢沉眠特别不高兴,因为想借此机会和沈听弦一较高下。
沈听弦都不想搭理他,和慕云遮组局玩。
谢知盐啧啧两声,中肯评价,“你吃饭都必须坐小孩那桌。”
谢沉眠带着李藏夏玩,本着放水的心理,没想到小孩上手快,最初的想法抛之脑后,因为小孩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谁能忍?
“上上上!啊啊啊谢知盐,他跑过来了。”
谢知盐和钟点玩得很沉浸,是一款枪击打丧尸的游戏。
临死前还会被丧尸贴脸。
“救我,谢知盐。”
谢知盐这边也自身难保,安抚着钟点的情绪,“你挺住,我马上过来。”
钟点沮丧极了,“我死定了,一丝丝的命。”
随即声音又变了调,“卧槽,有救我还活着,老娘干不死你!你们这些丑陋的狗东西。”
“钟点,救命。”谢知盐刚打开一个房间,结果一堆的丧尸,她跑都来不及。
“你在哪里,我来保护你!”
……
一场游戏,他们已经精疲力尽闹着要吃午饭。
下午安排去KtV,谢沉眠最开始提议的。
一进了包间,钟点就开始跟自己抢麦。
钟点严防死守,不让他,“我要独唱晴天,你小子爬开。”
谢沉眠据理力争,“那咋了,我就不点播放。”
两个人挤在那里耗着,谁也没有点着。
KtV里的灯光五彩斑斓,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旋转的彩灯悠悠地打着转,光斑洒落在墙壁、沙发还有地面上,拼凑出各种不规则却又奇妙的图案。
频闪灯则时不时地快速闪烁,随着音乐节奏明明灭灭,像是在打着动感的节拍。
“还没点哪来的音乐。”
“对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回头就对上谢知盐的眼睛。
谢知盐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有写扫码点歌。”
因为人太多了,慕云遮去多要了一个话筒尽量把所有人照顾到。
李藏夏把自己藏匿在暗处,喊着身边的人,“姐姐。”
点完歌谢知盐就撒手不管,看他们几个唱,听见声音侧头,“怎么了。”
“你怎么不上去唱歌。”
谢知盐摇头拒绝,“太费嗓子,而且我唱歌超级难听。”
这时,谢沉眠拿着麦筒声音更加大,勾着一同唱歌的沈听弦摇头晃脑,“换人来,慕云遮快点过来。”
钟点把话筒转移给慕云遮接力,自己又跑去添加歌曲在歌单里。
小孩眼睛亮盈盈的,谢沉眠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谢知盐听半天没听到。
“什么。”
小孩又重复一次。
“你声音大点,听不到。”
小孩服气,谢知盐身体主动地往李藏夏靠去,李藏夏趴在她耳边,声音在喧闹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我说姐姐好学生也可以早恋吗?”
“碰见喜欢的人开启早恋怎么了,不影响学习就行。”听清楚后,她眉头紧蹙,“你现在初一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别学早恋。”
音乐短暂的戛然而止,她听见小孩的话。
小孩头微微偏回,低着脑袋,嘴唇动了动,闷闷地说:“姐姐,早恋不好。”
这时,裤子里的手机发起了震动声,来得猝不及防,像催命符般急切。
谢知盐来不及回话,就离开包间往安静的地方过去才慢慢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骆无津。”
他的有些沙哑又透着些许含糊,“姐姐,我最近练了首歌想唱给你听听。”
她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说过自己不会唱歌,“你练歌?”
“当然,我练得特别有水准,想不想听。”
谢知盐低头看地上的瓷砖,“我在KtV,很吵可能听不清。”
他忽然问:“你喜欢听什么曲子,或者哪个歌手。”
“你听过《最初的记忆》吗?很好听。”
这么巧,谢知盐暗叹。
她刚刚在手机上才点了这首曲子。
谢知盐哼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喜欢徐佳莹唱的,不喜欢别人翻唱的。”
“姐姐你今天很高兴。”
谢知盐反问:“当然,和朋友出来玩,不高兴难不成哭吗?”
随即,那头骆无津传来持久的安静,再次听见,听筒里的声音仿佛被扭曲,让人听不出情绪。
“姐姐喜欢哪种长相的帅哥?”
谢知盐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骆无津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喜欢的类型,比如是中国哪个明星比较贴合,或者其他国家。”
谢知盐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她压下心头的怪疑,说:“你真想知道?”
“嗯。”那声音带着一种模糊的嗡鸣,偶尔还夹杂着细微的嘈杂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电话信号,他的声音断续,“总要更加了解姐姐一点。”
谢知盐直言:“吴世勋。”
紧跟着,他追问道:“为什么。”
“这张脸太权威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他和其他的不一样,怎么可能做到无视勋。”
骆无津又说,“姐姐好像很喜欢听他们组合的歌。”
谢知盐笑着说:“怎么判定的啊。”
“你的日记本里好像写了每天的生活,偶尔会提到这个组合的歌。”
她不知有一处目光偷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电话的另一头,男生正躲在KtV门口的转角处。
他背靠着墙,身体藏在阴影里只露半张脸,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谢知盐一字一句顿道:“日、记。”
她每天都有记录的日记,大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太好的事情。
更多的像是她的情绪日记。
“上回你来我家看电影,书包没有装好,日记掉出来了。”骆无津语气平淡地说:“然后我意外的看了几页。”
谢知盐抠了抠手指,说,“哦。”
“你写了很多人,好像从来没有在日记里提过我。”
她讲电话时脸上细微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他尽收眼底。
“我日记记录的都是不太好的事情,没有什么看头。”
这时,她转了个身。
他的身子立马往旁边挪了挪,找了个更隐蔽些的角度,好让她不容易发现自己正被窥视着。
“谢知盐,你那么喜欢随笔,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写一本只属于你和我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