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炎乾开口叫住了他。
“云鹤啊,你先别走,我给你拿点钱,你姐姐那就算是有错,也先把身体治好再说。”
傅云鹤背对着傅炎乾讽刺一笑,不过再次回头,却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大伯,钱就算了吧,虽然姐姐伤得很重,后续的治疗也不能马虎,但是到底是她犯了错,您这样,我心不安。”
傅炎乾听了他的话,心里就更怜惜了几分。
褚玉莺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哎,还是云鹤懂事,老傅,你去拿钱吧,虽然明静口口声声的诅咒云烃,一门心思惦记咱们家的家产,还侮辱云晚,可……到底都是一家人。”
江云晚心里暗笑,不过面上还是憋得很辛苦,生怕自己忍不住,死死的低着头。
可偏偏,她抑制不住笑意的颤抖在褚玉莺的眼中,却是怕的发抖。
“云晚,别怕,你爹是个老眼昏花好赖不分的,可娘分得清,等回头你和云烃成了亲,娘就带你们回京市!这狼窝,谁爱待谁待!”
她说着,拽着江云晚就上了楼!
傅炎乾见她扭脸就走,也忍不住追了过去,自然的就把傅云鹤抛在了脑后。
傅云鹤眼看着今天注定是要不到钱了,也没再耽搁,从大房的院子里出去。
绕过两个连廊,便是二房如今的地界了。
汪小蕊看着他,眼中闪过期盼:“怎么样,你大伯给了多少?”
“一分都没给。”
“一分都没给?这怎么可能?”
这么多年,汪小蕊自认对这个做司令的大伯哥也算研究的明明白白的。
那就是个视亲情为第一要务的人。
她不相信,傅明静都伤成那样了,傅炎乾居然真的能忍心!
“傅明静那个蠢货,当着大伯母的面咒傅云烃早死,我看这次,大伯母是真恼了。”
从前的时候,二房的那些小打小闹褚玉莺一般从不放在心上。
可惜这次,傅明静却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这个蠢货,真是轻狂的没边,哪里像是我肚子里爬出去的!”
汪小蕊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哪怕出身微寒,可现在她出去,谁不称一声二太太。
这女人啊,出身不重要,活得好不好,得看婚后。
傅云鹤也觉得这个姐姐真是蠢的没边了,可惜了,她却有一副好容貌。
听说,是最像他那位省城第一名媛奶奶容貌的。
也怪不得大伯这么多年,一直宠着这么个蠢货。
“娘,你拿些钱去医院,爹最近只怕是回不来了,姐那里,不能落了疤。”
傅家精心养育了她那么久,要是这个时候破了相,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汪小蕊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骂骂咧咧的回了房,很快,便匆匆出门去了……
……
“太太,您没料错,二太太果然出门去了。”
褚玉莺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没好气的瞥了傅炎乾一眼。
“这下你信了?”
二房这么多年,光是从大房连吃带拿的都得攒了不少钱,也就只有傅炎乾是个蠢的,相信他们真的没钱。
“对了,老二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云晚就是吐了一下,你就气的那么狠?”
傅炎乾听她提起傅炎坤,脸色有些阴沉,到底不愿意把他做的那些脏事说给褚玉莺听,只能含糊了两句。
褚玉莺见他不肯说,干脆被子一拉,直接背过身去闭上眼装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