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晚听了廖红梅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是我娘家的一位长辈送来的。”
廖红梅点了点头,也知道傅家这小两口的身份都不简单,便没有再问。
两个人互相帮着对方将东西全部规整好,才一抬头,就看到陈静正好刚走到门口。
江云晚也算和她熟悉了,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陈主任,您怎么过来了?”
“以后就别叫我陈主任了,叫我静姐就成,我来是有个事儿想跟你们俩说一声,正好红梅也在。”
江云晚猜到应该是和林墨有关系的事情,笑着点了点头便邀请她进了屋。
她将门关上,这才去倒茶。
廖红梅就帮着她把水果给洗出来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可不像是才几天就有的。
陈静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哎……”
江云晚正好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听到她的叹气声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静姐,林墨那里有什么为难的?”
“倒也不是她和陈辉阳的事情有多为难,而是她的身份让人为难,你知不知道,林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直潜伏的间·谍!”
“什么?!”
这下别说是江云晚了,就连廖红梅都吓了一跳!
“间·谍?”
“嗐,别说你们听到的时候吓一跳,就连我都吓了一跳!我做梦都想不到咱们组织里头居然还混进来这样一个人物,你们等着瞧吧,这次咱们这儿怕是要大清洗了!”
毕竟出了这样的人,那很多事情就不能轻易略过了。
而且林墨用军嫂的身份在这儿潜伏了都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这期间,她到底探听到多少,又泄露了多少,没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能确认的就是林墨的丈夫去世,就跟她有关!
这个女人,远比江云晚她以为的还要冷血!
送走了陈静,廖红梅才催着江云晚出门去,她们还得去医院取报告呢!
江云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感觉今天怕是去不成那位的宅子那里了,让廖红梅在楼下稍等了会儿,这才上楼去打了个电话。
谁知道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呢,老爷子的生活秘书却已经笑道:“家属院的动静我们也听说了,他说等您忙好了再来,不着急。”
难得人家这样的好说话,反倒让江云晚有些不好意思,再三保证自己明天一定早点到。
她刚下楼,还没来得及和廖红梅去医院,就又被陈静给叫去录口供去了。
这么忙糟糟的一通下来,她俩倒是都忘了去取报告的事儿了!
……
晚上,傅云烃回来,看到江云晚坐在客厅愣神,便猜到她已经知道了林墨的身份。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警卫员?”
“记得。”
“我们就是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了林墨的身份,这么多年林墨都没有露出马脚,可见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之所以和警卫员联系,也是没想到她谋算了那么久的事情会败露。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明明都已经和陈辉阳在一起了,却又想去勾搭上张宝剑!
一切都是因为她需要探听到更多的机密……
江云晚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墨这事儿才好了。
本来以为她就只是不甘心后半生就一个人过罢了,谁承想,人家却是个有大抱负的!
可惜了,抱负错了地方。
傅云烃本来想着去厨房给江云晚切一些水果吃,谁知道走进去就看到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厨房。
“这是?”
“我爹让人送过来的。”
现在提起姜逸军,江云晚已经能很淡定的喊出来爹了。
只不过当着他的面,江云晚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因为家属院的事情没能去给那位针灸,明天我想早点过去。”
好在江云晚及时给那位去了个电话,再加上家属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其实也有耳闻,倒是没介意。
傅云烃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事情马虎不得。
毕竟那位的身体可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傅云烃切了些水果递到了江云晚的手边:“简单吃些吧,今天一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云晚看着面前切好的水果,一抬头就能看到傅云烃熬红的双眼。
这个男人,明明比自己还要累,倒是净顾着自己了。
“这也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坐下咱们一起吃?”
傅云烃平常不爱吃水果,不过江云晚都这么说了,他也就顺势坐下。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时不时的说些悄悄话,一盘水果倒是没有对他们俩造成什么负担。
第二天一早,江云晚睡醒就看到了孙秘书。
自从来了京市,孙秘书已经正式转了职,江云晚可有日子没见他了。
今儿个见到他,江云晚忍不住笑道:“好久不见了。”
孙秘书对着她笑了笑,这才解释道:“傅团长他今天事情多,就拜托我和您一起去。”
至于去哪儿,傅云烃没说,毕竟孙秘书也进不去那位的宅子,没必要多一个人知道。
江云晚笑着道了谢,这才上了车。
到了宅前不远的小公园,江云晚主动叫了停。
“我离得不远了,就在这儿停吧。”
这么多年在傅炎乾身边呆着,孙秘书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不该问的不问。
就像现在,江云晚说要停,他便老老实实的停下,一点好奇的神情都没有。
江云晚顺着小路一路走到了大门口,这才轻轻的叩响了门。
里面听到动静,很快就传来脚步声,江云晚就这么被人请了进去。
那位瞧着江云晚气色还好,倒是松了口气。
“昨儿个我还怕你被这事给影响了心情呢。”
林墨的事情早已经被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了他听,他自然也知道了当天晚上的所有细节。
包括江云晚她们进去后的反应。
这会儿看着江云晚已经恢复如常,他是由衷的为她开心。
江云晚只是笑了笑,没在这个上面解释什么,简单的帮着那位把了把脉,确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她这次照常的针灸了起来。
她的手极稳,而且因着来的次数多了,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她下手的手法是越发的利索了。
任谁看了,恐怕都不敢相信江云晚只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
等到江云晚拔掉了所有的银针,又已经是一身的汗了。
她按住隐隐泛酸的胃部,这才想起还没去医院拿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