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是当地出了名的古玩商人,做事圆滑,头脑精明,尤其对宝贝的来路从不深究。只要能赚钱,不管是从合法拍卖会上来的,还是从地下市场流通的,他都敢收。他坚信,真正的古玩商,不问出处,只认货真价实。
最近,王老板收到了一批“珍品”。据说是盗墓贼从一座古墓中偷来的,数量不多,却个个精致。盗墓贼急着出手,王老板以低价悉数收购,其中包括一对青花瓷瓶,精美至极,画工繁复,一看便是稀世珍品。
王老板一向信奉“好东西要镇宅”,便特地将这对青花瓷瓶摆在了家里书房的书架上。其余的宝贝,则存放在别墅的地下室里。他对着这对花瓶端详了许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花瓶摆进书房的第一天,王老板便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他家的别墅三层高,豪华得像宫殿,可这天晚上,他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尤其是经过书房时,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王老板嘟囔着,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可奇怪的是,他越是靠近书房,那股寒气就越浓,仿佛是从地底渗出来的一样。
夜半时分,王老板起来上厕所。路过客厅时,他猛然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陈旧的布衣,低头不语,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他面容枯槁,眼神却如刀子一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王老板。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王老板吓得后退两步,声音都颤抖了。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开口:“还我的宝贝。”
话音刚落,老头的身影便在一阵阴风中消失不见了。
王老板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僵在原地。第二天,他带着黑眼圈,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那老头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还我的宝贝……”
他试图说服自己昨晚是做了个噩梦,可这种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现实打破了——他发现书房里的花瓶不知何时移了位置,从书桌上挪到了窗台边。
“这不可能!昨天我明明亲手摆好的!”王老板喃喃自语。他叫来保姆,保姆却一脸茫然,说自己从没进过书房。
连续几天,王老板每晚都会看到那个老头,客厅、书房,甚至卧室!每次老头都冷冷地盯着他,重复着那句话:“还我的宝贝。”王老板的精神几乎崩溃了。
在一次商业饭局上,王老板无意中听人提起一个“陈大师”的名字,说这人擅长驱邪破煞,手段奇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王老板找到了陈一的铺子。
陈一坐在店里,正悠闲地嗑瓜子。王老板一进门,就被这简单的装潢和陈一身上的“穷酸气”弄得有些不快。他皱了皱眉,说道:“你就是陈大师?”
“是我。”陈一淡淡地回答,“不过‘大师’这个称呼,咱可担不起。”
王老板压下心中的不满,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描述完自己最近的经历后,问道:“陈大师,你觉得我家是遇到了什么邪祟吗?”
陈一一边听,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王老板。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听你说的,这事八成跟你收的那批古董有关。”陈一说道,“不过,要具体看过才能下结论。”
王老板点点头,当即邀请陈一去家里查看。临走前,陈一从柜台里拿了几张符咒,塞进了口袋。
当晚,陈一跟随王老板来到别墅。一进门,他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栋别墅被一层无形的寒雾笼罩着。他眉头一皱,轻声说道:“这地方的气场可不太对。”
书房里的那对花瓶尤其引人注目,陈一盯着花瓶,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他缓缓说道:“这些花瓶……来历不干净。”
王老板皱起眉头:“怎么个不干净法?”
“你收这些古董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它们的出处?”陈一反问道。
王老板愣了一下,心虚地说:“就……土夫子手里买的,这不很正常吗?”
陈一摇摇头:“你买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把它们身上的东西一并带回来了。”他指了指花瓶,“这些东西不属于你,最好尽快送回原处。”
王老板不以为然:“陈大师,你这话听着玄乎啊!这可是大明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还回去?”
陈一没有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位王老板根本不会轻易听劝,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