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铺子,陈一放下桃木剑,坐在桌边喝了口凉茶,目光冷峻。他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但王老板的贪婪和侮辱彻底激怒了他。
“你既然贪得无厌,那就得吃点苦头。”陈一自言自语。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黄布包裹着的物件,打开后露出一捆稻草、几根红线和一个小瓷瓶。这是他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法术,用于教训那些欠了阴债不还的人。
陈一将稻草编成一个小小的人形,用红线在稻草人身上缠绕七道圈。每绑一道,他都低声念一道咒语。接着,他拿出早前从王老板沙发上“顺手”取走的一根头发,小心缠绕在稻草人的头部。
做好稻草人后,他将它放入一个盛满黑狗血的碗里,在稻草人心口扎了一根银针。整个过程他始终神情严肃,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念完,稻草人轻微震动了一下,似乎赋予了某种灵性。
“成了。”陈一点燃三炷香,插在供台前,淡淡道,“王老板,这回让你知道欠债不还是什么滋味。”
与此同时,王老板正坐在书房里,翻看最近的账本。他虽然嘴上对陈一不屑一顾,但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毕竟自从陈一来过之后,家里的阴气的确散了,怪事也没再发生了。
“那个姓陈的能有什么真本事?”王老板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得意地想着自己占了便宜。可忽然间,他感到喉咙一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张嘴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咳咳……”王老板试图咳嗽,但完全无济于事。他急忙站起来,踉跄着冲出书房,想叫醒妻子。然而,他的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满脸通红,怎么也无法开口。
妻子听到动静赶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不轻:“你怎么了?说话啊!”
王老板拼命比划,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妻子赶紧打电话叫来医生,可医生检查后,除了开了几种喉炎的药,根本找不出问题所在。
几天过去,王老板的嗓子仍旧哑着,医生的药根本无效。更让他崩溃的是,这几天里他总能听到耳边传来低声冷笑:“还我的东西……”这种声音无论白天黑夜都萦绕不去,仿佛要将他的神经彻底摧垮。
这时,王老板才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他想到陈一,立刻派人找到了陈一的铺子,连夜赶了过去。
铺子里,陈一正坐在柜台后喝茶,看到王老板推门而入,立刻笑了笑:“哟,王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要上吊了一样?”
王老板神情惊慌,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他一边比划着喉咙,一边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陈一,支票上写着五千元。
陈一瞟了一眼支票,冷笑着说:“这就完了?你家里那点东西可不是五千块能摆平的。”
王老板急得满脸通红,连连磕头,将支票金额改成了一万块,递到陈一面前。然而,陈一依然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没有接过。
王老板急得满脸通红,连连磕头,将支票金额改成了一万块,递到陈一面前。然而,陈一依然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没有接过。
“王老板,我上次就说过,凡事讲个诚信。可你呢?我好心帮你,你却连句好话都不给,甚至还拿话挤兑我。”陈一轻轻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却透着寒意,“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王老板浑身发抖,脑袋磕得砰砰作响。他又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拿了出来,连同支票一并递给陈一,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陈一看着王老板狼狈的模样,终于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淡淡说道:“看在你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这次就给你个教训。不过记住,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最好别再碰,否则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陈一将稻草人从供台上取下,手指轻轻一捻,缠绕在稻草人头部的那根头发瞬间化为飞灰。他随手将稻草人扔进炉中,点火烧成了灰烬。
随着稻草人被焚烧,王老板的喉咙猛然一松,喉间的堵塞感消失了。他试着开口,声音虽然沙哑,但终于可以说话了。
“谢谢陈大师!谢谢!”王老板惊喜地喊出声,声音颤抖,连忙起身对着陈一深深鞠躬,“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陈一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话,只淡淡道:“回去吧。”
王老板灰溜溜地离开了铺子,带着满心的后怕回到了家。此后,他果然再也不敢碰来路不明的东西,甚至将地下室里的所有古董都处理干净,以免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陈一看着桌上那张支票,笑了笑,将它随手放进抽屉。随后,他吹熄灯火,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子里。
“师父啊……”他喃喃低语,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说的没错,做人不能太贪,可人这一生,总有太多控制不住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