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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予,我一定会救活你,阿予,你看看我,别睡。”
“阿予,对不起阿予,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邸…对不起阿予,不要离开我…”
“太医!太医来了没!”
…
各种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不断涌进知予的耳中。
痛,太痛了。
知予缓缓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望向那个一直在她耳畔喋喋不休的身影。
原来是渊政王。
她再次陷入梦境之中了。
然而,梦境却愈发真实,那股剧痛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
最终,她再也无法忍受,昏厥过去。
人虽已昏迷,但灵魂却脱离了躯体。
知予:";......";
她向来鲜少感到无言以对,可自从来了这个梦境之后,似乎每一刻都处于无语的状态。
她并不在意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悠然自得地在四周闲逛起来,不过,她不敢走得太远,不然灵魂会被拽回来。
根据当前的情形推断,她大致明白了状况。
渊政王反了,而且还取得了成功。
可是,为何她会受伤?听渊政王的意思,她是在府邸受的伤?
知予无奈的叹气一声,老老实实的在自己身旁坐下,她双手撑着脸颊,静静地盯着渊政王瞧。
她总觉得渊政王的脸有些像阿凛,但仔细一看却又大不相同。
这个梦究竟是她过去的真实经历,还是仅仅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呢?如果是真的,那么她最后到底死了没有呢?
正当知予苦苦思索的时候,她的灵魂突然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拽着,来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之中。
知予不禁诧异道:“?”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口棺材旁边,透过棺盖的缝隙,她看到了里面躺着的竟然是自己,她静静地凝视着棺材里的自己,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哦,原来她最后死了……
刚刚还在纠结的问题,瞬间就得到了解答。
然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却让知予感到无比困惑。
既然她已经去世,为何她的遗体被放置在如此华丽的宫殿之中,却不见任何人前来举办葬礼并将她安葬呢?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紧接着便有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她站在棺材前,阴狠的盯着里边的人,“你都死了还要和我抢,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算了,反正你都死了,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了,一个死人而已,拿什么和我抢。”
“皇上再喜欢你又如何,最后的胜利还不是属于我,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知予闻言:“………”大抵是脑子有点儿问题叭。
还不等她继续看后面的后续,她又醒了。
在课上被老师喊醒的。
“云知予,老师知道你平时的成绩也不错,考试肯定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知道吗?”
知予站起身对上英语老师的无奈的眸子,“………”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师,抱歉。”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突然犯困了,很困很困,然后就睡过去了。
哎……
“没事,坐下吧。”老师放下手里的试卷看向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学们,老师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很辛苦也很累,但是再坚持坚持,还有最后二十天,胜利在望。”
“还有五分钟下课,我就不讲了,大家自习,有问题来问我。”
知予:“………”感觉被当众批评了。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拿着笔在试卷上圈圈画画。
她好想知道后续呀……
“阿予,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靳凛抬手揉了揉知予的脑袋,“若是实在困你便再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老师。”
“你哪里不懂回家直接问我就好,我教你。”
英语,是知予最薄弱的一项。
这么多年来一直靠靳凛辅导。
知予闻言转头看向靳凛,对他展颜一笑,道:“我不困了,就是方才那一会儿好困。”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慵懒和满足,仿佛刚刚从一场短暂的瞌睡中醒来,接着,她轻轻地眨了眨眼,像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我饿了……”知予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靳凛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替知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哄道:“再忍忍,还有两分钟,一会儿带你去吃饭。”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宠溺。
知予微微仰起头,凝视着靳凛的眼睛,然后将视线移向窗外,看着树枝在风中轻轻摆动,她拖长了“嗯”的声音,似乎在认真思索着这个重要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轻声说道:“我想吃水煮。”声音中带着期待和兴奋。
靳凛:“………”
“阿予,你已经连着吃了三天的水煮了,今天换一个。”
最近阿予喜欢看美食视频,正好刷到了水煮,她看着好馋就点了一份外卖,然后……
“不能连着一直吃一样,不好。”
“我觉得挺好的呀,阿凛,我去买水煮,你去吃其他的,你不用陪我一起吃。”她是真的觉得好好吃,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厌倦它的。
靳凛:“………”
“阿予,你已经连着三天中午没有吃饭了,接下来的几天都吃饭,下周再吃水煮,好吗?”哪能天天不吃饭。
知予:“………”
她拉着靳凛的袖子晃了晃,“阿凛…”
“我今天想吃水煮……”
“这周就今天最后一天可以吗?”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定好好吃饭。
靳凛:“………”阿予最知道怎么拿捏他了……
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同意了,带着知予去吃了水煮,他也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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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转瞬即逝。
高考的前一天,施震南打听到了施瑞佳的地址,找到了她。
施瑞佳和施震南在客厅相对而坐互相看着彼此。
“瑞佳…”
“有事直说,不要跟在打感情牌也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吗?”
“瑞佳,你非要这样对爸爸吗?”他的神情很是受伤,一副欲言又止,很无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