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凝雪感觉这顿饭吃的痛苦无比。
在陆文杰没过来之前,她还闷头吃了好多自己只有在吃播视频里见过的食物。
比如什么帝王蟹,三文鱼……
本来想着化伤心为食欲的,可在看到陆文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么潇洒。
感情要是能收放自如,那她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在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既然要离开,就再好好相处两天。
把情侣之间该干的事情都干了,给自己的记忆里留下两人更多的美好时光。
所以她决定,要和陆文杰来一场两日游。
去一趟成都,地方不是很远,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
她在询问陆文杰有没有时间时,陆文杰毫不迟疑,一口答应。
李凤琴也很支持女儿,既然已经是对象了,两个人出去玩两天也很正常。
“去吧,好好玩,我会和你小姨在家照顾好自己的。”
在吕凝雪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大禹国,京城。
在将士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大家在黄昏之时赶到京城。
质疑和惊讶的声音在队伍中传开,可夏渊墨却没时间理会这些。
他带领人马,慌忙赶往丞相府。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根本没办法直视眼前的场景。
“将军。”
身后的顾卿辰眼疾手快,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夏渊墨。
“将军,您要坚持住啊。”
夏渊墨只觉眼前发黑,双腿便跪了下去。
征战无数沙场的铁汉,在这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他的心此刻仿佛被人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让他痛不欲生。
“啊……”
夏渊墨痛苦的嘶吼声响彻整个丞相府……
身后的将士们此刻也都泪流满面。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惨不忍睹,让他们的心此刻也揪的生疼。
只见整个偌大的府中,尸体躺了一地。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夏渊墨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朝里院走去。
前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小厮,再就是丫鬟。
她在三个丫鬟的旁边发现了自己的母亲。
双手颤抖的走了过去。
只看见老人家的胸口被鲜血染红,血液已经凝固,干枯。
母亲的眼睛还睁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夏渊墨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将母亲的眼睛合上。
“将军,丞相大人……”
在不远处,一个士兵喊道。
顾卿辰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随声望去。
看见士兵的脚边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显然就是丞相大人。
夏渊墨在顾卿辰的搀扶下踉跄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前方。
鲜血已经染红了男人所有的衣物,整个人之前一直被泡在血水之中。
只是现在鲜血已经干涸,身上和地上的血迹也已经有些发黑。
足以见他身上受伤之重。
“爹,爹……爹,孩儿不孝,来迟了……”
夏渊墨痛彻心扉的嘶喊声回荡在每个将士的耳边。
夏渊墨发现,两位哥哥嫂嫂,还有小侄子,包括还在二嫂怀中襁褓中的婴儿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染红。
这帮王八蛋,居然灭了他们丞相府满门,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
“将军,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振作起来,找那帮杂碎去报仇。”
“报仇,对,报仇,我要让这帮畜生血债血偿。”
夏渊墨双眼腥红,冷冽,眼里全是无尽的杀意。
他看着满院的尸体,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稳了稳心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抽出佩剑。
大喊道:“都跟本将军走,杀了这帮乱臣贼子。”
所有人大喊:“杀,杀,杀……”
关上丞相府的大门,所有人的后事只能能处理反贼之事之后再来料理。
所有将士都跟着夏渊墨直奔皇宫。
一路上大家都发现,大街上寂静无比,没有一个百姓。
皇宫守城的侍卫安排了不少的人马,足有5000多人。
可和这十万大军相比,这五千人马简直不值一提。
还没等夏渊墨下令,这些人都已经很识时务的缴械投降。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见到夏渊墨领着大批人马进来,都吓的退避三舍。
人马众多,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大殿,却看到这里歌舞升平,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三个美女相伴,一边喝酒,一边正在欣赏着歌舞。
坐在前面的左将军看到这一众人马进来,吓的忙推开身边喂他吃酒的两个女子。慌慌张张站了起来。
“夏,夏渊墨……你不是在镇守边关吗?为何在此?”
“哼!镇守边关?”
夏渊墨走向曹邙,语气冷冷的说道。
“我镇守边关,好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有造反的时机吗?”
随后,他趁对方不备,一把将佩剑抵向对方的脖子。
左曹邙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在战场上征战多年,早已对夏渊墨的动作有所警惕。
但在闪躲时,剑身还是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细微的伤口。
随后两人便打在了一起。
他们这么多人呢,这个时候顾卿辰哪会让将军亲自动手。
他带上20个人一起将左将军团团围住,随后所有人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夏渊墨看这架势,也不恋战,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眼神凶狠的看向大殿上面坐着的人。
坐在上面穿着龙袍不是别人,而是领头造反的李靳。
他看着夏渊墨气势汹汹的朝自己逼近,忙吓的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护驾。”
喊了半天,却不见一人前来。
“别喊了,我们可是一路杀进来的,愿意归降的已经被我收入麾下,和我们拼死抗衡的也已命丧黄泉。”
“你……你要干什么,我现在可是天子,一国之君,你这是想造反吗?”
李靳手握玉玺,战战兢兢的说道。
“一国之君,你也配,皇上在哪,快说。”
“什么皇上,朕,朕就是当今皇上。玉玺在此,你要是敢对我动武,就是谋反。还有你们,你们是我晋国的将士,一切都该听令于朕。”
所有夏渊墨带领的人听见这样谬论,都像在看一个傻子。
这人叫朕叫的挺顺口的呀,才坐上这个位置多久,就自认为自己是真命天子了。
难道不知道这大禹国真正的皇帝是谁吗?
反贼竟然当的这么明目张胆……
“晋国?这大禹国什么时候改朝换代了,我这个大禹国的将军怎么不知道?”
李靳虽然会一些功夫,可面对眼前之人,还有身后这数不清的人马,他哪里敢动手。
奈何自己这个皇帝才坐了几天。
夏渊墨不是在边关打仗吗,没有京中的命令,他怎么敢擅自跑回来?还出现在这里?
李靳自认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把所有该杀之人都已斩草除根,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已经规划好,这边一切稳定之后,他招兵买马,再让左将军带圣旨去夺了夏渊墨的虎符和兵马。
暗地里将他悄悄灭口,就算他以前的旧部有所怀疑,但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如果再敢有谁提出异议,左将军自会将这些人处理妥帖。